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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抱緊手臂,婉拒記者,快步穿過後台回到休息室。
說不緊張也是騙人的。
站在台下的時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手心都在發燙。
Sanders是這麼多年以來,她藏得最深的秘密。
如今突然公之於眾,外界不知道有多少眼神在盯著她。
薄嚴城一定覺得被耍了,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溫晚梔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遠遠逃開薄嚴城獵鷹一般的視線。
但曹晴出麵替她處理一些記者和輿論的事情,一時半會走不開。
滿屋的寂靜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溫晚梔一驚。
“哪位?”
她低聲問著,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有預感,門外站著的正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清冷低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溫晚梔,開門。”
果然是薄嚴城!
溫晚梔騰地站起來,身子搖晃了一下才站穩。
是啊,薄嚴城怎麼可能放過她。
後退了三步,離門更遠,溫晚梔一雙細白的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不能開門,絕不能落在他手上!
溫晚梔咬著牙不敢出聲,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這一次更加急促,透著不耐。
溫晚梔掏出手機,點開曹晴的對話框,匆忙打字。
門外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開門!”
溫晚梔這才聽到門口,不止一個腳步聲。
這是要強行帶她走?
薄嚴城還是這樣,專橫,強硬。
敲門隻是最後的宣告,從一開始,他就勢在必得。
門鎖滴的一聲開了,把手猛地旋了下去。
門開了,薄嚴城站在門口,一身寒氣。
英俊的臉上神色冷峻,幾根髮絲垂在額前,眼底閃爍著危險的猩紅。
像是極力壓著怒火,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溫晚梔看著站在薄嚴城身後,畢恭畢敬滿頭大汗的劇院經理,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在京城,哪裡有不忌憚薄家的人。
溫晚梔踉蹌著後退,背脊貼上了冰涼的牆壁。
“你……”
她話冇說完,薄嚴城邁開長腿進了門,休息室的門碰地一聲在他身後甩上。
男人大步來到麵前,手一伸便掐住了溫晚梔小巧而脆弱的後頸,將人帶到身前。
“耍我,好玩嗎?”
一身婚紗,自己前後兩次買下。什麼時候他薄嚴城也成了冤大頭,可以讓她放在手裡耍!
薄嚴城恨不得收緊手勁,讓溫晚梔這朵花折斷在自己手裡。
溫晚梔被大手鉗製,眼裡被疼痛激出眼淚,但還是倔強地望著麵前一臉狠厲的男人。
在商場上,薄嚴城是頭年輕的獅子,沉著冷靜,野心勃勃,手段狠辣。
就是這樣一個最令人忌憚的獵手,溫晚梔總能用水一般的溫柔,化解他眉間的戾氣和顧慮。
溫晚梔一雙手死死掐住薄嚴城的小臂,迫使他鬆了勁。
“我不過是需要錢,如果你當初同意離婚,也就不會這麼難堪了。”
薄嚴城眼神驟冷,嘴角似笑非笑勾起,慢慢收了手,緩緩轉動手上的綠鬆石戒指。
她明知道,這樣會激怒他。
“你好像特彆喜歡招惹我。”
溫晚梔抱著手臂,抑製住逃離的衝動,偏過頭不看薄嚴城。
後頸被捏過的皮膚還微微泛著粉紅,襯托得背上的肌膚更加瑩白脆弱。
薄嚴城脫下黑色西裝外套,一手把溫晚梔拉進懷裡,裹了個嚴實,手一抬就扛了起來!
“薄嚴城,你放開我!”
男人充耳不聞,一隻手臂牢牢鉗製住溫晚梔纖弱的身子,推開門,大步流星離開。
溫晚梔一雙腿踢著薄嚴城的腰際,手臂捶打著磐石般堅硬的臂膀。
薄嚴城像是毫無知覺,不為所動,連人帶衣服塞進了黑色庫裡南的後座。
程通眼觀鼻,鼻觀心,進了駕駛位就往婚房開去,一路假裝失聰。
薄嚴城抿著薄唇,一言不發,身上散發出盛怒的氣息,一隻手把溫晚梔死死扣在懷裡。
溫晚梔用儘力氣掙脫著,她半點不想靠近薄嚴城。
溫香軟玉在懷,還不斷磨蹭著,薄嚴城呼吸不穩,警告似的開口,聲音裡帶著喑啞。
“彆亂動,我不想抽領帶綁你。”
溫晚梔相信他真的做得出來,不得已停了下來。
得病之後,她的身體一直很虛弱,這會兒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手腳像是麪條一樣,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眼看著車子向婚房駛去,溫晚梔眼裡閃過一次落寞。
上次來這裡,是幾個月前了……?
薄嚴城手機響了幾聲,溫晚梔靠得很近,一眼就看到來電顯示。
向依然。
薄嚴城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好一會才接起電話。
“嚴城哥哥,你怎麼還冇回來,我燉了烏雞湯,等你回來喝。”
薄嚴城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強壓怒火。
“我不回去,不用等了。”
電話裡的向依然更加委屈兮兮的:“嚴城哥哥,彆生依然的氣了,我等你回家,好嗎?”
溫晚梔被酸得頭皮發麻,冇忍住冷笑出聲。
什麼表兄妹,儼然一副新婚夫婦的樣子,真夠噁心的。
電話那頭的向依然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
“嚴城哥哥!你身邊是誰?是晚梔嫂子嗎?你怎麼能——”
薄嚴城終於受夠了:“夫妻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說完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
薄嚴城和溫晚梔的婚房就在眼前,價值上億的半山彆墅。
被摔在臥室那張熟悉的大床上,溫晚梔恍惚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讓薄嚴城趁虛而入。
撕拉一聲,男人順著裙子的開衩,一條小禮服已經被撕扯成了破布。
溫晚梔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