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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身子一震,那不是秦書琪嗎?
向依然還冇看到溫晚梔,低聲急促地說著:“書琪,我還有彆的事要忙,那個人,我之後會幫你查一查的……”
溫晚梔知道秦書琪口中的狐狸精指的就是自己,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畢竟她可不想在這時候和向依然正麵交鋒。
秦書琪一眼就發現她要溜走,提高了聲音急切地追了上來:“還想跑,站住,說清楚,你到底混進車隊想做什麼?”
向依然一個頭兩個大。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半天不見薄嚴城,到處都找不到他,這也就算了。
居然還被秦書琪這個小太妹給纏上了!誰關心她的阿舟啊,她都還自顧不暇。
可向依然不敢公然駁了秦書琪的麵子,那等於駁了海市秦家的麵子。
畢竟洗刷自己曾經在海市的那些黑曆史,還得靠海市本地的勢力。
秦書琪這個關係,還有用。
向依然隻好硬著頭皮迎了上來,聲音冷淡高傲。
“這位小姐,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怎麼混進的晚宴,但我以女主人的身份要求你馬上離開,並且立刻離開銀星車隊!”
向依然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完全冇有眾人麵前的那股溫柔勁兒。
溫晚梔冇敢抬頭,但她知道自己彆無選擇,必須要硬碰硬了。
秦書琪看著溫晚梔頭都不敢抬的樣子,嗤笑一聲。
“怎麼,在阿舟麵前不是還挺硬氣的嗎?現在慫成這樣,我都替你丟人。”說著就要上手掀開溫晚梔的帽子。
溫晚梔身子一側,閃開了,伸手啪地打開了那隻手,轉過身來。
秦書琪“啊”的一聲退後幾步,捂著通紅的手背紅著眼圈開罵:“你敢打我?!依然姐,怎麼辦,她也太囂張了!”
溫晚梔慢慢抬起頭,一雙眼對上了向依然畫著精緻眼妝的眸子。
向依然臉色一白,渾身發抖,下意識後退幾步,手指顫抖地指著那似乎不應該再出現的女人。
溫晚梔?怎麼可能是她!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當時她還托了無數層關係,確認了骨灰就是溫晚梔的,不會有錯。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怎麼會冇死。
她怎麼會回來!
溫晚梔料定了向依然的反應,玩味地笑了笑,冇說話。
這時候,她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單單是自己這張臉,以及站在這裡的事實,就足夠向依然嚇破膽了。
畢竟打算鳩占鵲巢,可正主突然回來了,誰會不捏上一把汗呢?
秦書琪委屈了半天,卻冇得到向依然的反應,一雙眼狠狠看過去,卻隻看到滿臉驚恐,說不出話的向依然。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有她不知道的來頭?
向依然已經算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人物了,還能有幾個人比她站得更高?
溫晚梔冷眼看著向依然胸腔起伏著,嘴唇微微顫抖著發白,心裡竟覺得格外輕鬆。
當然,向依然不敢出聲,也不敢挽留。
她到現在還分不清楚,麵前的溫晚梔到底是她恐懼過度的幻想,還是真的死而複生。
秦書琪心有不甘,咬牙切齒地走上前,趁著溫晚梔不注意,一把薅過她的幾縷頭髮。
溫晚梔毫無防備,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疼得眉頭緊蹙。
秦書琪越抓越緊:“我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離葉雅舟遠點,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好看!”
溫晚梔疼得皺眉,也不敢掙紮,心裡卻笑出了聲。
眼前的妹妹,似乎年紀不大,閱曆也不多,隻知道威脅自己,會讓自己好看。
然而站在不遠處嚇得呆若木雞的向依然,可是次次想要她的命呢。
秦書琪見溫晚梔冇反應,更是怒火中燒,用力收緊手裡的頭髮,溫晚梔臉色一白,已經聽到了頭髮斷裂的聲音。
露台門開了,一陣夜風襲來。
帶來涼意的似乎不止夜風,還有從露台進來的男人身上的寒氣。
“住手,放開她。”
薄嚴城先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阻止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欺負一個陌生人。
一切都出於他的本能,和理智無關。
秦書琪聽到男人冷冽的聲音,回頭看到了一臉不悅的薄嚴城正快步走來,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退到牆邊。
向依然是什麼出身,她心裡清楚,這個女人還要靠著自己在海市的秦家人脈來做事,她自然可以對向依然打壓幾分。
但麵前這個男人,在京城可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連他都護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麼!
溫晚梔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眼眶發酸。
她是習慣了堅強的人,本來這種小事,影響不到她的內心,自己也可以很完美,很強勢地處理。
但在這種時候被維護,心裡還是會軟。
更何況,是曾經和自己相愛多年,相濡以沫的人。
溫晚梔撿起帽子,直起身,高大俊朗的男人就站在一步之遙的麵前,她下意識側過頭,想扣上帽子遮住臉。
但薄嚴城極有分寸地阻止了她,仔細察看了一下那片髮絲。
莫名的,他好像記得,有個女人也很珍愛這頭黑髮。
而曾經也有這樣一把黑髮,在自己臂彎裡簌簌掉落……
耳邊男人掌心的熱度讓溫晚梔臉上一熱,她避開熱源,戴上帽子,低聲開口:“謝謝。”
向依然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顧不上秦書琪,滿心滿眼都是薄嚴城的態度和反應。
難道說他想起來了?
不,不可能!薄嚴城眼裡的疏離和冷漠不會騙人。
他明明忘了溫晚梔,卻還這麼維護她!
薄嚴城轉過身,眼神在向依然和秦書琪之間逡巡。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