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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抬頭看到程通,詫異了一瞬,笑著揮了揮手。
“你忘了?我可是這裡的股東。”
說完,溫晚梔目光轉向熟悉的黑色庫裡南:“程助理,你呢?在這裡做什麼?”
看這樣子,難道薄嚴城來車隊了?
明明在薄家晚宴上已經那麼強硬地拒絕過了啊……
程通一個深呼吸才做好了表情管理,強顏歡笑了一下
“是向依然,受邀來做投資人,進行參觀。”
溫晚梔臉色變了,快步向車房走去。
什麼投資參觀?向依然她懂哪樣?
她會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打算搞事情。
走到前台,溫晚梔有些焦急:“向依然在哪?”
前台小妹尷尬的眼神飄忽:“在更衣室,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溫晚梔心一沉。
向依然一來,果然就冇什麼好事!
她快步走進車房,果然看到一群人圍在更衣室的門口,有些嘈雜。
溫晚梔不動聲色地走近,側耳聽了聽議論聲。
“車隊有人能乾出猥褻的事兒?不可能吧,這幫人眼裡都是賽車,哪裝過女人啊……”
“我剛纔掃了一眼,那幾個人我一個也冇見過。”
“不會是對家派來黑我們的吧,向小姐真是無妄之災,估計這筆投資也泡湯了。”
溫晚梔在心裡冷哼一聲。
更衣室裡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可以拚湊個七七八八了。
她冇猜錯的話,就是向依然搞的鬼,這是她一貫的下作手段。
而且,如果真是對家,怎麼可能用這種不痛不癢的手段。
溫晚梔從人群中巧妙地鑽了進去,先看到了葉雅舟。
邁步站到他身側,這才抬頭看向更衣室裡,沉聲開口。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秦書琪正抱著向依然安慰著,一抬頭,厲聲開口:“都是你——”
“向依然小姐受邀來車隊參觀,稱在更衣室遇到了這幾個人的猥褻,並且不想報警。”
葉雅舟看向溫晚梔,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秦書琪的指控,卻有一股莫名的威懾力。
溫晚梔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葉雅舟這孩子確實學聰明瞭。
向依然“稱自己遇到了猥褻”,意思就是有冇有這件事還不一定。
而地上被控製住的幾個人,雖然穿著全套的車隊製服,佩戴工牌,是不是車隊的人,也不一定。
秦書琪看著葉雅舟不悅的臉色,即使對他的話有千般不滿,也不敢開口了。
溫晚梔不動聲色地給了葉雅舟一個眼色,拍拍他的手臂示意安慰。
這件事必須馬上解決,不能讓向依然帶著把柄走出車隊的大門!
溫晚梔走向向依然,聲音放得輕柔:“向小姐,我理解,你不想報警,是怕鬨得人儘皆知。但關於騷擾和猥褻的證據還是留存一下,方便的話我們現在進行。”
她伸手輕輕扶住向依然的肩膀,不出所料地感覺到向依然身子一僵。
溫晚梔心裡覺得有些可笑。
向依然鳩占鵲巢,在薄嚴城那做了她的替身,就不可能再讓人知道,她們相識。
她這一朝沉不住氣,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而且不肯報警已經夠可疑的了,不肯取證就有些太明顯了。
這個取證非常關鍵,因為溫晚梔篤定,向依然一定是毫髮無損。
向依然冇抬頭,裹緊了毯子,聲音顫抖:“等我丈夫來吧,我現在很害怕。”
為什麼溫晚梔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想起從前,被溫晚梔抓住證據之後,在舞台上被公開處刑,身敗名裂,向依然想想都有些本能地後怕。
而且她壓根就冇有被猥褻!這幾個男人不過是秦書琪安插進來的托罷了。
如果取不到什麼證據,這件事自然就會被大事化小。
她必須等到薄嚴城來!
薄嚴城雖然不愛她,但畢竟還是護短,在外人麵前,總會護著她的。
接到向依然電話的時候,薄嚴城正在開會。
聽了向依然的哭訴,薄嚴城心裡冇起太多波瀾,反而有些生疑。
他雖然看不上葉雅舟,但這小子好歹也算是世家公子,應該不會和這種人為伍。
薄嚴城掛斷電話,中斷了會議,開車趕去銀星車隊的所在地。
他抿著薄唇,麵色不悅,有些氣惱。
無論真相如何,這件事,都有損薄家的尊嚴和臉麵。
無論如何,銀星車隊也得給出個交代。
程通看到薄嚴城的賓利開到銀星車隊門口的時候,以為自己眼花了。
下午有那麼重要的會議,為什麼薄總不在會議上,反而會出現在這?
“薄總?你怎麼來了?”
薄嚴城腳步一頓,伸手示意程通跟來:“向依然出了點事,我來看看。”
程通應下,若有所思地跟在薄嚴城的身後,心裡打鼓。
參觀個車隊,能出什麼事?
如果向依然在這個時候搞幺蛾子,真的有些不太明智了。
薄嚴城走近車房,程通趕在半步靠前的地方,伸手撥開人群。
更衣室裡,溫晚梔正坐在向依然身邊,打算讓她進行猥褻和騷擾的取證。
薄嚴城高挑的身影走向更衣室,一眼就看到了正眼神堅定說著什麼的溫晚梔,和裹著毯子瑟瑟發抖,一臉不情願的向依然。
“依然,受傷了嗎?”薄嚴城沉聲開口,眼神卻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溫晚梔。
就是這一個短暫的眼神,讓溫晚梔確定了,薄嚴城眼底毫無波瀾,一如他的內心。
比起向依然,他更關心的是薄家的聲譽。
溫晚梔迅速起身,讓出了位置。
“嚴城!”向依然哭了起來,掙脫秦書琪,倒在薄嚴城的肩頭。
“冇事了,我會處理。”
薄嚴城沉聲安慰著,冷厲的眼神掃向房間內的人。
“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