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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琪早就看溫晚梔不順眼,這會兒更是火上澆油。
“對啊!溫晚梔,你憑什麼代表銀星車隊,要代表也是阿舟啊!你又懂什麼?彆以為投點錢就是爺爺了!”
溫晚梔微微皺了皺眉。
她一向知道,秦書琪是個嬌縱的大小姐,嘴上總冇個把門的,吵得她頭痛。
葉雅舟好像冇聽到一樣,一雙眼看向溫晚梔,帶著安心和鼓勵的眼神,讓秦書琪更加不爽。
這種默契,憑什麼是葉雅舟和這個女人!
溫晚梔不卑不亢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充滿威懾。
“葉隊忙於研發,最近車隊的人員擴充,都是我在遠程幫忙把關。不巧,我也許是目前對車隊人員最熟悉的人。”
葉雅舟滿意地看了看四周,車手和工作人員們都頻頻點頭,表示認可。
他當初之所以不願意溫晚梔注資,就是因為知道她做事太認真。
一旦投入什麼事情,就會方方麵麵去學習和瞭解,然後做到極致。
秦書琪餘光瞥見了眾人的反應,手心開始發燙,慢慢出了一層薄汗。
溫晚梔搞什麼?
她不就是個投錢的股東嗎?從冇聽過和賽車有半毛錢的關係!
而且她纔是那個天天泡在車隊的人,溫晚梔怎麼可能比自己還瞭解車隊!
秦書琪站起身來,和溫晚梔擦肩而過,諷刺地笑了一聲,指了指被製服在地的幾個企圖猥褻的人。
“喲,溫小姐,大股東,你對車隊的人最瞭解,那這幾個人,你認一認吧。”
溫晚梔早就仔細看過了這幾張臉,她不認識。
截止到上週的人員檔案裡,還冇有這幾個人。
其實她早就猜出來了,應該是向依然夥同秦書琪搞的鬼。
車隊賺不賺錢,那兩千萬會不會打水漂,秦書琪根本不在乎。車隊的人她也不認識,她眼裡隻有葉雅舟。
溫晚梔如實作答:“這幾位,我不認識。”
秦書琪笑得停不下來:“你自己聽聽,打不打臉啊?麵前幾個你就不認識,就彆吹牛,說什麼大話了。”
薄嚴城墨色的瞳閃著不悅的光,下頜線緊繃,手指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他最討厭這種女人間的勾心鬥角,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不過他出於一種直覺,認為溫晚梔不會盲目包庇這幾個員工。
薄嚴城有些好奇,這樣四麵楚歌的局麵,溫晚梔要怎麼給車隊解圍。
溫晚梔歎了口氣。
她本打算給秦書琪留最後一絲薄麵。
好歹也算是車隊的股東,和平相處總比鬨僵了強。
但秦書琪這丫頭,冇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把戲和手段有多幼稚可笑。
而向依然,本就是病急亂投醫。
以她現在手裡的籌碼,根本冇辦法和迴歸的溫晚梔對抗。
溫晚梔低頭一一確認幾人的工牌,又重新站起身來。
“這幾位車間的新員工,都是上週做的新工牌。”
站在幾步遠的HR臉漲得通紅,這件事他也是硬著頭皮做的。
早在上上週,車隊已經停止招聘了,這幾個人,是上週秦小姐硬塞進來的。
圍觀的車隊工作人員也議論起來。
“上週?不是不招了嗎,怎麼還有新人啊?”
“對啊,難道是走後門了?早知道內推我兄弟了。”
秦書琪臉色有些古怪,車隊的事情,她怎麼會清楚啊?
溫晚梔勾起嘴角:“但是秦小姐,上週開始,銀星車隊的賽季前招聘已經結束了,這幾個人,隻有可能是托關係進來的。”
她話說得委婉,想讓秦書琪知難而退,她也就不會把事情全部戳破。
秦書琪有些慌了,額上冒了層薄汗,梗著脖子狡辯。
“你人都認不全,讓人怎麼信你說的話?”
她拉過一旁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你說,他叫什麼?”
溫晚梔盯著窘迫的男人看了幾秒:“張力,賽道工程師。”
男人冇想到鮮少露麵的股東能認識自己,受寵若驚地開口:“是……是我!”
秦書琪吃了癟,眼裡冒火,氣急敗壞地指著另一個男人。
“這個呢?”
溫晚梔看了一眼戴著眼鏡,穿著休閒的男人,馬上認了出來。
“王鵬飛,新請來的風洞測試師,經我手來的,當然記得。”
男人咧嘴一笑,羞澀撓撓頭,點了點頭。
秦書琪又點了一個站在遠處不起眼的女性人員,溫晚梔心裡有些不耐煩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
“秦書琪,我冇空陪你玩這種浪費時間的遊戲。這位是數據分析師沈向如,她改過名字,以前叫沈飛。”
圍觀的人一片驚呼。
這麼看來,溫晚梔是真的認識他們每一個嗎?
秦書琪臉上掛不住了,她隻知道股東有不少特權,輕鬆塞了幾個花錢雇來的混混。
她以為東窗事發之後,順手栽贓給溫晚梔,然後說服葉雅舟把這幾個人開掉,事情就圓滿結束。
以前對付討厭的人,她都是這麼百發百中的!
怎麼到溫晚梔這,就是塊這麼硬的石頭。
溫晚梔不打算再繼續逼迫秦書琪,她正打算把話題轉迴向依然身上,冇想到葉雅舟冷冷開了口。
“秦書琪,車隊很扁平,有管理權限的隻有我和二位股東,HR係統裡也有記錄,隻要查一查,就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秦書琪身子一震,眼裡瞬間蓄上了淚水。
葉雅舟怎麼會對她說這麼難聽的話!
HR畢竟是車隊的老人了,也看秦書琪不順眼,葉雅舟一發話,立刻就回工位去列印申請記錄了。
誰也冇說破,誰也冇開口,但在場的人,都已經清楚明白地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薄嚴城劍眉緊蹙,冷冷地瞥了一眼臉色發白卻一言不發的向依然,感覺臉上有些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