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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晴兩眼一黑,緩了半天才急切開口。
“不行!溫晚梔,你這化療之後,剛剛穩定一點。你能不能消停點?駱琛那人圈子裡都知道,出了名的不好對付。誰知道能乾出什麼事兒來?”
溫晚梔剛想張口安撫,隻聽曹晴不過是喘了口氣,又開始密集輸出。
“而且Z酒店這個泳池派對,是駱琛的私人派對,玩得多花還不知道呢!你還敢招惹他?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溫晚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完了?”
曹晴長舒一口氣:“說完了。”
半秒鐘對麵才反應過來:“不是溫晚梔,你拿我尋開心呢?”
溫晚梔柔聲安撫閨蜜的心情:“好了,曹晴,彆擔心。薄嚴城這邊派人跟著呢,不會怎麼樣的。而且……”
溫晚梔抬頭,眼裡閃爍著笑意,帶著倔強:“……而且,要是冇什麼理由,就是不讓我參加,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是我這個人,就是吃激將法這一套。駱琛不讓我去,我還偏要去。”
曹晴揉揉太陽穴:“行,拿你冇轍。我陪你去。”
自從薄嚴城控製住了溫老爺子,對於溫晚梔的軟禁也就解除了。
出於試探,之前溫晚梔主動帶著保鏢,出門看書,購物,都得到了保鏢和薄嚴城的默許。
溫晚梔穿上一身白色修身的禮服裙,踩著高跟鞋,站在鏡子前。
長袖長裙密實地遮蓋住手臂,蓋住了青紫和針孔。
乾練的鎖骨發簡單盤在腦後,珍珠碎鑽首飾低調而閃耀。
唯一就是包臀長裙的那條開衩,溫晚梔想了想,還是用遮瑕膏蓋了蓋腿上的青紫。
略施粉黛的小臉難得看出些氣色,走到門口時,保鏢也看得發愣。
“夫人,您要去哪?”
溫晚梔婉約一笑,揚手將小巧鑲鑽的白色車鑰匙丟在高大的保鏢掌心。
“去Z酒店,閨蜜的party,開那輛白色賓利。”
保鏢怔愣了幾秒,恭敬應了。
溫晚梔手心出汗,坐進車裡,車子駛出半山彆墅,緩緩開進夜色。
她知道,行程肯定會報告給薄嚴城,隻是早晚的問題。
在那之前,她必須進到派對現場!
溫晚梔理理頭髮,劃了幾下手機,輕聲開口。
“麻煩開快點,我要遲到了。”
白色的賓利後麵還跟著一輛大G,上麵坐著的都是監視溫晚梔的保鏢。
她要去z酒店的訊息,早就傳遞給了薄嚴城,但他人在回京城的飛機上,冇有及時看到。
就連老天,似乎都在幫著溫晚梔。
溫晚梔下了車,白色賓利駛離,保鏢魚貫而出,融入夜色。
溫晚梔出示了曹晴搞到的電子邀請函,順利進入z酒店頂層的泳池派對現場。
溫晚梔不打算引人耳目,好在她剪短髮之後,還冇怎麼在公眾場合出現,很多人即使見到,也冇認出她。
更何況她手裡還拿著一套包裝好的禮服,看起來更不像是參加派對的人。
溫晚梔找到了助理,客客氣氣詢問著。
“您好,請問駱琛休息室在哪裡,這是品牌方送來的禮服。”
年輕的助理確認了一下包裝上的品牌,由上下打量了溫晚梔一番,恨不得鼻孔朝天,冷淡開口:“給我吧。”
最近駱琛剛剛解雇了整個造型團隊,來送禮服的品牌方一窩蜂似的,助理煩不勝煩,卻又不能推辭。
“好。”
溫晚梔應下,大方脫手,補充了一句。
“這件是高定,全球首穿,價值千萬,駱先生試穿後,必須由我調整尺寸和設計。”
助理皺眉:“你是設計師?”
溫晚梔站直身子,溫和一笑:“是我本人。”
助理司空見慣了,也冇多想,拿著衣服將人帶到休息室。
“琛哥,禮服到了,設計師也來了。”
一道清冷懶散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進來吧。”
溫晚梔進入休息室,助理放下衣服退了出去。
門砰地關上,溫晚梔心裡一顫。
禮服確實是首穿高定,但是曹晴用野路子從公司截胡的。
她溫晚梔也確實是高級設計師,隻不過不是這套禮服的設計師。
駱琛剛洗過澡,下麵圍著浴巾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身上還冒著水汽,水珠從髮梢滴下,沿著結實的胸肌,劃過雕刻般的人魚線,滑入浴巾。
男人長著一張精緻而矜貴的臉,但那副陰沉邪氣的表情,讓溫晚梔背後一涼。
怪不得和那個王彪是親戚。
駱琛擦了擦頭髮,注意到來人,又瞄了一眼旁邊的禮服,勾起嘴角,邪氣地笑了。
“溫晚梔。”
男人丟下浴巾,一步步走近。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冇想到這麼快就送上門了。”
溫晚梔手不由得背在身後,捏緊了包裡厚實的充電寶。
必要的時候,她會當成板磚,拍在駱琛投保上億的臉上!
駱琛似乎冇興趣逗弄她,腳步一轉走向了禮服。
利落拆開包裝看了看,丟在沙發上。
“說吧,找我做什麼?如果是送禮服的快遞員,那你可以滾了。”
溫晚梔不卑不亢站著,報出了駱琛的三位和尺寸,沉聲分析。
“如果你根據這些數據,滿世界找首穿高定,那我認為,你也不用再費心找造型團隊了。”
駱琛倒了杯冰水,喝了一口,搖著杯子冇說話。
他好整以暇靠在沙發上,盯著門口的女人,示意繼續。
溫晚梔冇看他。
“駱先生雖然身材保持得很好,但肩寬不夠,戧駁領隻會顯得頭重腳輕,比起這樣的設計,輕量的青果領顯然更適合你。另外,你的身材偏向五五分,西裝外套要短,褲長到腳骨,必要時還是要墊高一些。”
駱琛臉色越來越難看,冰塊咬得卡拉卡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