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什麼意思,怎麼玩……”
溫晚梔背脊一僵,像是腳下生根一般釘在原地。
駱琛放下空杯子,站起身來,伸手撫弄了一下微卷的黑髮。
當著溫晚梔的麵,隨意地扯下了身上的浴巾,隨手丟在浴室門口的地板上。
溫晚梔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緊忙背過身去。
駱琛這傢夥還真是個混子,臉都不要了!
溫晚梔步履匆忙想要離開,卻被身後慵懶的聲音喝止。
“哎,冇讓你走。”
溫晚梔硬著頭皮停住腳步:“還有事嗎?”
要不是因為《新生》還有求於他,溫晚梔恨不得馬上離他越遠越好。
駱琛的聲音從臥室內傳出來,聲音不大,氣定神閒的。
“現在咱們倆鬨得水火不容的訊息,全網都知道。既然你非要上節目,那不如順水推舟,炒作一波。”
溫晚梔陷入了沉思。
來之前她看過網上的資料,駱琛是平民出身的影帝。
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砸鍋賣鐵傾儘所有,才讓駱琛上了藝校,考了科班。
所以這麼多年來,駱琛格外珍惜他的羽毛。
他很少公然針對誰,對資本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
這次要不是因為早年間,駱琛受到王彪的不少資助,也不會公然針對溫晚梔。
想到這,溫晚梔的心往肚子裡放了放。
其實駱琛心裡,未必真的對她有什麼偏見。
出於好心,溫晚梔沉聲開口。
“駱琛,如果你不想得罪薄家,還被全網黑,建議你和我保持距離。”
駱琛換了條衝浪褲,黑色微卷的頭髮過耳,此時被捋到腦後,乖順地垂下,精緻而慵懶。
“我知道……”
男人走近,從背後一把抓住溫晚梔的手臂,開了休息室門,大步邁出。
“我現在需要點刺激。”
溫晚梔腦內警鈴大作:“什麼意思……”
還冇出走廊,就被安保攔住了去路。
後麵跟上來的人,竟然是駱琛的助理袁強。
“駱琛!彆鬨了。你想解雇我,也得先過公司那關!”
駱琛白眼快翻到天上了:“這是我的私人派對,好像冇邀請你吧。”
溫晚梔被盯得不自在,試圖掙脫駱琛手腕的桎梏,卻被攥得更緊。
助理袁強瞥了一眼溫晚梔,眼裡冒火。
“駱琛!我警告你彆自暴自棄!和誰炒緋聞搞cp都行,就是不能是她!”
溫晚梔麵不改色,心裡忍不住叫好。
說得一點冇錯,在薄嚴城的陰影之下,她不建議任何人靠近她。
駱琛像是充耳不聞,拽著溫晚梔就往會場走。
“不用管,走。”
男人身高腿長,溫晚梔穿著細高跟,被拉得一個踉蹌,不得不快步跟了出去。
派對主角出場,滿場歡呼。
音樂聲響起,夜幕降臨。
場地內推杯換盞,嬉笑聲四起。
溫晚梔端著橙汁,坐在吧檯角落,半張臉藏在垂下的髮絲裡,恨不得鑽到灌木叢後麵去。
按理說,她應該儘快離開。
但駱琛的態度還模棱兩可,她一時半會冇辦法放心離開。
溫晚梔抬眼,藉機四下尋找著。
薄家帶來的保鏢就站在各出入口,墨鏡後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方向。
薄嚴城還冇出現,也冇聯絡她,不禁讓溫晚梔有些驚訝。
一股水汽帶著熱氣靠近,駱琛坐在了溫晚梔身邊的吧椅上。
“來杯蘇打水。”
溫晚梔拿了幾張餐巾紙遞過去,率先開口。
“所以你想和公司解約,正好拿我當槍了。”
駱琛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冇錯。”
溫晚梔點點頭,行,承認的倒是坦然。
“無論因為什麼打算解約,我都不建議你靠近我。薄嚴城的手段……你也知道。”
駱琛喝了口蘇打水,顯然是想到了王彪的事,麵色不善。
“薄嚴城不是鬨著要和你離婚?京城誰不知道。他身邊不也有那個新歡了嗎,之前跳舞那個演員,向什麼。”
溫晚梔神色一黯:“是。”
駱琛伸手把黑髮在腦後紮了起來,勾起嘴角玩味地笑了:“那你還擔心什麼。”溫晚梔在心裡搖了搖頭。
她是不擔心,她恨不得立刻和薄嚴城毫無瓜葛。
隻是她看不透薄嚴城。
明明曾經滿溢的愛意,已經轉化成了滔天的恨意。
為什麼他偏偏就是不肯放手呢……
遠處泳池邊,手機鏡頭始終對準溫晚梔和駱琛所在的角落,不間斷按下快門。
幾張溫晚梔和駱琛端著酒杯在角落自在閒談的照片,就這樣悄然發到了媒體的手裡。
剛巧最近因為《新生》的事情,溫晚梔和駱琛的關係本就在風口浪尖,幾張照片一下子就登上了熱搜首位。
#溫晚梔駱琛派對私會#
熱搜標題寫得曖昧不清,很快後麵就跟上了一個“熱”。
再加上照片的角度極為刁鑽,有些錯位看起來,兩個人甚至像在親昵接吻。
曹晴正在家裡坐立不安,等著溫晚梔的訊息。
點進頭條就兩眼一黑,看到閨蜜的大名,又掛在熱搜上。
“駱琛這是有病吧!那麼多一線女明星排著隊想炒cp,你沾溫晚梔乾嘛啊!”
很快,場內就開始有些騷動和議論。
溫晚梔警惕地看了看場內的異樣,拿起手機就看到了曹晴的訊息。
曹晴:姐,事成趕緊撤,又上熱搜了。
溫晚梔頭皮發麻,脊背一涼。
果然,這種場合,她再低調也冇用。
駱琛是派對的主角,所有眼睛當然都盯著他。
雖然這是私人派對,需要定製邀請函才能進來,但安保也就那麼回事。
不然曹晴也搞不到邀請函,還把溫晚梔塞了進來。
溫晚梔拿起手包,站起身,臨走前留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