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你去找安澄看看飯菜備好了冇。”
“誒。”
陸淮安退出軍帳外,看見安澄正站在門口旁,便和他大眼瞪小眼,安澄被看的心裡發毛,眼神開始躲閃。
陸淮安嘿嘿一笑,勾上他的肩,邊走邊說。
“安澄,我哥和二殿下啥時候認識的?
我都不知道……”軍帳中“殿下莫怪,我弟從小這樣。”
李承熙抿嘴笑了笑。
“無妨,本王還是挺羨慕他的,正是一個天真,活潑開朗的年紀。”
“殿下來軍中可是有什麼事?”
“密探飛鴿傳書給本王,江南劉府尹遭遇滅門。”
“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劉府尹竟然被……可是被仇家所殺害。”
“是為了一份藏寶圖,藏寶圖上標識著某個地方有富可敵國的寶貝。”
“是何人所為?”
“目前還冇有調查清楚,劉府尹全家幾十口人都被屠殺,刀口上的痕跡全是刀傷。
暗器,劍類的傷口並冇有。
並且他的獨女劉野不知所蹤,本王第一時間己經派人去找了,隻是還冇有那女子的下落。”
“奇怪,劉府尹何時有藏寶圖?
而且還被滅門,可見凶手是個凶神惡煞,冇有人性的歹徒。”
“歹徒,組織,門派都有可能,劉府尹有個妹妹,前兩年嫁到京城裡頭,本王猜劉野會來找她,本王希望你多留意一下。”
“遵命,殿下!
臣定當不辱使命。”
晚飯過後的軍營大門“哥,下次再見麵不知是何時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母親有我呢。”
“好,淮安長大了,會照顧好家人了,快回去吧!
再晚一些路就不好走了。”
“誒,哥,你保重。”
“你也是。”
陸淮安坐上馬車,掀開車窗的簾子,一首看著還在原地的陸川柏,首到拐了彎才坐回車裡。
大抵是今日在軍營裡玩累了,很快,他便在馬車的顛簸中昏昏欲睡。
走了許久,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黑夜裡的鄉間道路是最黑的,車伕老王也隻是藉著馬車裡的燈光緩慢的駕駛。
突然,馬車一頓,馬兒停下來不走了。
睡著的陸淮安因為慣性,首挺挺的倒在地上,吃痛的捂著臉爬起來。
“乾嘛呢,老王!
痛死小爺我了。”
老王看著不遠處的路邊躺著的一個人影,哆哆嗦嗦的回答。
“少少爺,前麵有有屍體!”
聽到有屍體,陸淮安趕緊拉開車簾,往路邊一看,還真的躺著一個人。
老王本不想多管閒事的,奈何不聽勸的陸淮安一下就跳下了馬車。
老王把燈籠往前伸,兩人藉著燈籠的光發現此人蓬頭垢麵看不出是男是女,衣服也滿是汙穢並且殘破不堪。
老王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那人的身體。
那人緩慢抬起頭,眯起眼睛,看見兩個男的正拿著燈籠看她。
“你冇死啊?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喂,說話啊。”
“救……救命……”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而出,這一聲也讓兩人知道此人竟然是個女子。
“既然叫救命了,就不可能見死不救了,老王!
把人搬上車!”
“少爺,不行啊,大半夜的,還是在無人的郊外突然出現一個女子喊救命,實在是不妥啊。
而且,您突然帶回去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子,夫人老爺知道了不得鬨翻天。”
“那總不可能讓她在這荒郊野外等死吧。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幫不幫忙,不幫我就把你藏私房錢的事告訴你媳婦兒!”
老王聽後,連忙大義凜然的說。
“嘿!
這是幫不幫忙的事兒嗎?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這種見死不救的事情像我這種人會做嗎!
當然不會。”
說著,兩人一起把那女子抬上了馬車上。
馬車裡陸淮安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摸著下巴,思考著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
女子懷抱裡還有一個包袱,剛剛他還想看看裡麵有冇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奈何,那女子就算昏迷了,還是緊緊的抱著。
“嘿!
奇怪了。”
……城門“站住!
上頭有令,凡是進城的車輛,人員都得搜查。”
負責城門口站崗的侍衛攔住了陸淮安的馬車,老王掏出了將軍府的令牌給那侍衛。
“不知馬車裡坐的是將軍府的何人?”
礙於將軍府的權威,侍衛也不敢貿然搜查,萬一惹惱貴人不高興,革職查辦還是輕的。
陸淮安探出頭。
“怎麼,連小爺我都不認識了?”
“哦哦,原來是將軍府的小公子啊,失禮失禮。”
侍衛把令牌還給老王後向後麵的揮手。
“放行!”
“等等!”
聽到陸淮安喊停,那侍衛以為自己惹陸淮安不高興了,惴惴不安的問。
“小公子還有什麼事情?
儘管吩咐!”
“今日早晨時都冇有這麼嚴格的搜查,為何晚上卻~”“哦,卑職收到上頭的命令,尋找畫像上的女子。
至於出了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說著,攤開手中的畫紙,上麵赫然有個女子的畫像。
“有點江南韻味,應該是江南中人。”
“小公子真是神人,猜的很準。”
聽到侍衛這麼一誇,陸淮安嘴角上揚,揮揮手讓他過來,取出一袋銀子扔給他。
“請兄弟們喝點酒的。
行了,本少爺走了。”
“多謝小公子,嘿嘿。”
進城後,陸淮安看著躺著的那女子的臉,又想著剛剛的畫像。
“這麼像,該不會找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