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歲的時候就開始放牛了。
隻要輪流到我們家去飼養的時候,我們家放牛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我承包了。
哥哥姐姐那個時候在讀書,根本就冇有時間。
就隻有我還小冇有讀書,所以說放牛的擔子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樂意放牛。
又乾又瘦的我小巧靈活的很。
幾下就爬到牛背上牽著繩子“駕駕駕”就在田邊地角放牛去嘍。
牛身上有很大一股味道。
有時候我看見牛在地上啃草。
那個很大的蒼蠅就爬到牛身上吸牛的血。
這些大蒼蠅特彆喜歡叮牛身上最嫩的地方,牛屁股還有牛屁股蛋蛋下麵。
這個蒼蠅農村人叫他牛大碗兒。
大蒼蠅把那個肚子吸的又大又圓又紅。
我仔細看了一下,肚子裡麵全是血,肉眼都能看見。
這個是農村人的口頭禪就是蒼蠅子巴到牛麻批上隻想吃叼歇兒。
打都打不走嗡嗡嗡響,趕都趕不走。
轉過來又爬到牛身上來襲了。
搞得牛啃草的時候用耳朵牛尾巴去扇打想趕走這些大蒼蠅。
有一次有點兒在地邊啃草我牽著牛繩兒坐在地邊上打嗝瞌睡。
一會兒把周邊的草都啃完了。
看著我在打瞌睡用叫聲提示了我冇有聽見,用牛蹄子輕輕點了我兩下,我還是冇有醒。
結果牛就狠狠的踩了我一腳,把我疼得喲,跳起來老高啊。
用放牛棒狠狠的抽了他兩下,牛兒瞪起他那個牛眼,頭一彎把我盯著。
在示意我不要再打它了。
再打就要冒火了。
還把我嚇了一激靈。
冇敢再打它了。
我們房屋後麵那一片大山頂上有一個大沙地是我們的。
那個大沙地很大,右邊是我們的。
左邊是我們一個親房叔伯的。
前麵有一點點是我幺爸的。
有一次我把牛趕到我們山頂去放,路過我們家的大沙地的時候。
那個大沙地正中間是一條小路。
路旁邊有很多青草。
我們地裡那個時候是種的包穀和紅薯。
莊稼長得綠油油的。
牛兒連路走連路啃。
有時候也撈一嘴地裡的莊稼。
它撈彆人的我冇有開腔,東撈西撈的時候,把我們家的包穀杆給撈了兩根了。
把我氣的扯了一下,走著走著,又撈了我們家的包穀杆子那個時候包穀纔出天花。
我就用放牛棒狠狠的砸了他兩棒。
水牛蹬著又大又圓紅眼睛頭一扭它那個大牛角就把我頭上彎了小手指個洞。
我用手摸了一下,鮮血一下就流出來了,我把牛繩子一扔。
跑到地邊上向家裡大喊大叫啊:“唉呦媽呀。
這個死牛把我腦殼給弄彎了一個洞喲。”
我急迫的向家裡求救,一會兒我媽就上山來了把我和牛弄回去啦。
我媽就去我們大隊去請中醫去啦,那個時候冇有電話。
有啥病有都是自己跑到大隊一箇中醫家裡請他揹著藥箱來看病。
這箇中醫是我婆婆的妹妹的兒子,就是我幺姑婆的兒子。
我幺姑婆的老公也姓譚叫譚曾建,他們是中醫世家。
婆婆的妹夫要比我爺爺矮一個輩分。
他們兩老挑說矮一個輩分兒就各長各叫,本來我們該叫姑爺的,結果我們叫了曾建爸爸。
他的兒子我們叫仲勳哥,所以說同樣是兩姊妹的娃兒,結果都矮了一輩兒,其實當時曾健爸爸都不太滿意,因為同樣是兩老挑。
他平白無故的矮了一輩兒。
但是按我爺爺這頭,我爺爺確實高他一輩份兒,那個必須認……眾勳哥急急忙忙和媽媽到了家裡,把藥箱打開給我上了碘伏,然後給我包紮好啦。
:“說冇有多大個事兒,就隻有豌豆大小一個洞兒,幾天就好了放心哈。”
那個時候我媽就給仲勳哥煮了一碗麪。
順便也給我整了一小碗兒。
麵剛端上來的時候還冇動筷子。
仲勳哥看到我碗裡麵少,他就給我挑了一筷子麵到我的碗裡麵。
說實在的,我從來不吃彆人碗裡的東西。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就嫌臟不要了,仲勳哥笑著說:“我還冇有吃呢,還冇有動筷子就給你挑的,彆嫌臟哈吃嘛。”
媽媽也打原場說:“你個龜兒子仲勳哥還冇有動筷子挑給你,看你碗裡麵少你還不吃啥,你還嫌臟啥。”
最後我好像不好意思還是忍著把麵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