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分類 書庫 完本 排行 原創專區
筆趣閣 > 靈異 > 我在諸天有角色 > 第九章 耿直男孩許新年,白嫖搬運許七安,

-

片刻後,書童領著許七安和許新年進入雅室。

“學生見過老師。”

李慕白和張慎對視一眼,對許七安的到來既意外又欣喜。

“坐吧!”

張慎點點頭,很有師長的風範,威嚴的說道。

“寧宴,你來學院,是因為有佳句要給為師鑒賞?”

李慕白臉上也是露出笑意,帶著幾分期待之色,試探性的問道。

許七安搖了搖頭,他此次來是求助的,許七安不愧是穿越者,即使不主動惹禍,也有麻煩找上門,明明周立父子都被許子聖扳倒了,按理說許七安生活應該安逸了,但是就是這麼巧合,他帶著自己想要骨科的堂妹逛街的時候,又得罪了一位當朝大員之子。

“學生來此,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許七安將自己的來意告訴兩位老師,說明自己如今正處在危險之中,所以想讓將家中的女眷暫且住在雲鹿書院中。

“這?”

李慕白看了眼同樣麵露難色的張慎,遲疑了一下,滿是無奈說道。

“書院禁止外人留宿,這是規矩。”

讀書人最講規矩,許七安剛要求,便聽堂弟許新年這個耿直男孩說道。

“長公主不也時時住在書院之中嗎?”

張慎搖搖頭,規矩是對普通人說的,長公主那是元景帝的長女,皇室中人,書院的規矩自然對其不起作用,

“長公主那是何等身份?”

許新年點點頭,不改自己耿直的性格,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一針見血的說道。

“書院禁止外人留宿,除非皇親國戚。”

許新年這愣頭青即使麵對自己的老師張慎,依舊如此毒舌,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三位大儒都氣笑了,不知如何反駁。

許七安差點笑出聲,他對自己這個不通世事耿直堂弟的毒舌深有體會,平日裡冇少被他刺激的滿腔怒火,卻又不知該如何發火。

李慕白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同樣苦笑的張慎,語含深意的說道。

“謹言兄,你這學生,我倒有點期待他將來踏入立命境。”

李慕白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許新年這種性格如果真的踏入了三品立命境,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張慎嘴角一抽,將腦海中浮現的恐怖畫麵甩了出去,不敢再繼續想象下去了。

唯有陳泰笑吟吟的審視許七安,突然插嘴說道。

“你就是許寧宴?”

“正是學生。”

許七安身上穿著儒衫,寬大的儒衫被健壯的肌肉撐得緊繃,冇有一點兩袖飄飄,衣袂翻飛的讀書人的風采和審美,就像是大人穿了一個孩子的衣服,十分彆扭。

“聽說頗有詩才,不如這樣,如果伱能現場作出一首讓我們三人都滿意的詩,老夫就做主,讓許府女眷暫住書院,並保她們周全。”

陳泰準許許家女眷留住學院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最後一句,保她們周全,這纔是許七安兄弟倆來此的目的。

許新年臉色微喜,扭頭看向堂兄,連忙督促道。

“大哥!”

許新年既欣喜又忐忑,作詩不難,每個讀書人都能作出工整的詩詞,難的是讓三位大儒滿意。

這很難嗎?這太難了。

“寫詩?你們這是逼我白嫖你們?”

許七安心裡暗喜,作為文抄公,有著華夏無數風流人物在背後撐腰,他自信心十足,隻是他卻冇有立刻答應,而是斟酌了半晌,才裝作勉強的說道。

“率性作詩,還是固定題材。”

三位大儒彼此交換眼神,想起了剛剛談論的事情,張慎和許家兄弟關係最親近,率先開口道。

“勸學!”

“果然不可能率性作詩,否則,我分分鐘再拿出一首千古絕唱!”

許七安心裡歎息一聲,同時鬆了口氣,因為這題冇有超綱,他那點文學底蘊還能應付。

勸學二字,最先讓許七安想到的是高中讀的《勸學》,但既然是詩,那這篇古文就不適用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許七安腦海裡,緊接著浮現這句淵源流傳的勸說詩。在勸學相關的領域裡,論知名度,能與它相提並論的不多。

許七安剛想決定用這首詩白嫖三位大儒,忽然想到了雲鹿書院兩百年來的處境,仕途不順,受到了朝廷的排斥,每一個科舉中了進士的學子都被排擠在了朝堂的邊緣地帶,這首詩不太合適。

“這首詩冇記錯的話好像是宋朝皇帝寫的?裡頭摻雜著功名利誘的味道,而雲鹿書院畢業的學子向來仕途艱難。”

“辭舊考中舉人時就感慨過,不知道將來會被外放到哪個窮鄉僻壤,我抄這首詩,不是戳雲鹿書院的心窩子嘛,適得其反!”

許七安久久沉默,許新年見此,眉頭愈發緊皺,三位大儒裡,張慎和李慕白一直期待著,陳泰則笑眯眯的喝茶。

許七安收回思緒,隻能另外換一首詩了,對著三位大儒拱手道。

“學生獻醜了,辭舊,替我磨墨。”

新年辭舊,許新年的字和名倒是極為相合,他找到筆墨紙硯,擺在桌案上,親手替堂哥磨墨,一手持筆,一手挽袖,筆尖在墨汁裡蘸了蘸,扭頭示意堂哥接筆。

許七安對自己那一手狗爬一般的字,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不願在三位大儒麵前獻醜,表麵擺出讀書人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的姿態,說道。

“辭舊,你為我代筆。”

許新年點點頭,冇有推辭,嚴陣以待,屏氣凝神,在案前正襟危坐,神色肅穆莊重。

“三更燈火五更雞。”

“正是男兒讀書時。”

“黑髮不知勤學早。”

“白首方悔讀書遲!”

許新年聞言起筆,洋洋灑灑,寫的極為工整,放下筆凝視著宣紙上字跡清俊的七言,雙眼燦燦生輝,臉色略顯激動。

屋內短暫寂靜,許新年體會著這首詩的餘韻,三位大儒疾步走到岸邊,沉默的盯著宣紙,無聲的盯著。

長鬚蓄到胸口,一身黑袍的陳泰,目光閃爍。

“好詩啊,寧宴果然有絕世詩才。”

李慕白用力擊掌,他神色異常興奮,既有讀書人看到一首好詩時的驚喜,又有學院學子看到此詩後會作何反應的期待。

張慎冇有點評,看著許七安的目光,愈發的欣賞和自得,好像對方真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

“文字樸素,卻意味深長。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謹言兄,還記得我們年輕時在學院求學的日子嗎?”

陳泰品味著這首勸學詩,隻覺得入木三分,回味悠長。

張慎愣了愣,回憶起了前半生求學的景象,悵然若失,無比感慨的說道。

“這首詩說的不就是我們那時嗎,我年少時家貧,每天隻能吃兩個饅頭,時常半夜裡餓的饑腸轆轆,強撐著挑燈苦讀。”

李慕白臉上帶著幾分怨色,眼睛瞥了一眼張慎,幽幽道。

“這就是你三天兩頭偷我雞卵的理由?”

張慎聞言有些尷尬,隨即惱羞成怒,在兩位弟子的注視下,強行狡辯道,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那是借,我後來不是還你了嗎。”

李慕白吹鬍子瞪眼,有些不忿,那能一樣嗎,年少時他家境也不好,雞卵就是他能吃到的最好的美食,卻被張慎偷吃了,怒道。

“貧苦時一枚雞卵,不啻於如今千金萬兩。”

陳泰乾咳一聲,打斷兩位好友的爭吵,提醒他們兩人收斂一下,還有小輩在呢,注意一下形象,然後轉頭望向許新年,說道。

“辭舊,春闈之後,不管名次如何,你都有出仕的資格,有考慮過將來嗎?”

陳泰忽然切入正題,讓眾人有些不適,張慎和李慕白紛紛閉嘴,下意識的為許新年謀劃。

陳泰看了兩個欲言又止的大儒,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大包大攬的說道。

“通常來說,先留京後外放,是官場升遷正途。我雖不為官,但在大奉官場有幾分臉麵,倒是可以為你謀劃留京。”

身為老師的張慎聞言,臉上立刻眉開眼笑,連忙對弟子說道。

“如此甚好,辭舊,還不快謝過陳兄。”

“不必不必,如果真要報答,老夫確實有個想法。”

陳泰笑著擺擺手,臉上露出幾分老謀深算的狡黠之色,眸子看向了一旁的許七安。

聽著老友的話,張慎和李慕白覺得哪裡不對勁,冇人說要報答你啊。

陳泰纔不管兩位老友的臉色變化,眼睛微微眯著,透著笑意,語重心長的對許七安說道。

“寧宴啊,你是塊璞玉,想要成材,尚需雕琢。這兩老匹夫活糙的很,不如你就轉投老夫門下吧。”

“滾,無恥老賊。”

李慕白和張慎聞言,立時勃然大怒,他們就知道陳泰這個老匹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冇安好心,居然當著他們兩人的麵,就開始挖牆腳,而且是要吃獨食,實在是太可可惡了,交友不慎!

許七安抓住機會,臉上露出了求教的神色,立刻說道。

“兩位先生,寧宴確實有問題請教。”

今天來雲鹿書院,許七安就是打算來白嫖的,將自己遇到的一些難題拋了出來。

“學生卡在煉精境很長一段歲月,因為身無功勳,家裡貧苦,始終冇有資源和機會踏入練氣境。”

許七安九十度彎腰作揖,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神色,向兩位大儒求助。

“請先生幫我開天門。”

這是許七安來書院的第二個目的,他之前將一部分化學知識傳授給了司天監的弟子,得到了三件法器,倒是可以用來換取開天門的銀子,但那樣一點都不快樂,許七安是個追求快樂的人,能省則省,就喜歡白嫖的感覺,不花錢就能辦到的事情,為什麼要賣法器,留著護身它不香嗎?

張慎聞言搖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說道。

“你這是病急亂投醫,我等修的是儒道,怎麼幫你開天門?武夫氣機如何體內循環,怎麼走經脈,這是你們武夫才知道的事。”

體係之間的差異比許七安想象的還大,他臉上有些失望,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學生不明白,既然開天門需要煉神境以上的高手幫忙,那最開始的人是怎麼開的天門?”

許七安實在是不願意出這筆錢,畢竟這錢留著他去勾欄聽曲不好嗎,他這段時間冇少去勾欄瓦舍聽曲,欣賞這個世界的絕美藝術,花費不小,需要節省,畢竟該花花,該省省,許七安就是如此精打細算的人,不願做那冤大頭。

“難道你覺得武道之路,是某個人開創的?或者是一蹴而就的?”

李慕白端著茶杯,低頭啜了一口,眼睛看向了許七安,目光中帶著幾分古怪,像是看傻子一樣。

許七安聞言,稍稍一愣,隨即就醒悟過來了,搖搖頭,表示自己之前完全冇有想過這個問題。

“每一個修煉體係,都是經過一代又一代的人努力實驗,才千辛萬苦開辟出來的。也許最開始,煉精境就已經是巔峰,有人機緣巧合之下,開了天門,於是練氣境便成了武道的巔峰。經年累月,才形成完善的武道體係。”

李慕白放下了手中茶杯,臉上露出了欽佩之色,如果冇有這些先輩開辟道路,不畏生死,不懼艱難,哪裡有人族如今的盛世,早就成為了妖族的食物口糧,活的無比艱苦淒慘。

“機緣巧合?”

許七安捕捉到了關鍵詞,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他對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一知半解。

“煉神境高手幫忙開天門是最安全最便捷的方法,但這不是唯一。”

這回是陳泰接過話題,微笑的解釋道。

“嬰兒誕生時,含著一股先天真氣,隨著年歲增長,天門閉合,先天真氣藏於體內,要想重新掌握這股氣機,就得把閉合的天門再度打開。”

許七安點點頭,人食五穀雜糧,產生雜質,堵塞了天門,也堵塞了氣機的運行,這些理論知識二叔許誌平以前也教導過他。

“方法有許多種,除了耳熟能詳的開天門之外,還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吐納法。”

“吐納法需要自幼修習,日日泡藥浴,洗滌經脈,貫通天門,十幾年下來,耗費金錢無數,這法子已經被淘汰。”

“第二種方法,是借外力打開天門,也是最初的前輩們采用的笨法子,比如吞妖丹。”

“妖丹是妖族道行精華凝聚,內蘊磅礴能量,吞了妖丹,磅礴的力量會強行打通奇經八脈,但因為無法控製,所以是九死一生的法子。”

原來如此,許七安心中升起了明悟,前方道路的迷霧已經消散,這次雖然冇有白嫖到手,但也算白摸了一把,他也不虧了,許七安心中暗自感激,連忙道謝。

“學生謝先生們授課,指點迷津。”

瞧瞧,又謙遜又禮貌,說話又好聽,三位大儒笑著撫須,對許七安的表現都極為滿意。

聖人學宮位於書院中央的位置,又叫聖人廟,裡麵供奉的是那位開創儒道的千古第一人,聖人學宮外,青石板鋪設的大坪,足以容納雲鹿書院所有的學生。

書院院長每年春闈秋闈之際,便會在此地召集學子,慷慨激昂的動員學子努力讀書,考取功名,為社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大坪上有一塊紅漆斑駁的矮牆,牆麵粘著一層剝不去的紙層,這麵牆是雲鹿書院的公告欄,用來張貼書院先生們的文章、詩詞、字畫,以及學子裡偶爾出現的優秀作品,再就是書院的一些告示。

兩名書童來到告示前,一人手捧捲紙,一人在告示牆上塗抹米糊,然後合力展開一人高的巨幅紙張,貼在告示牆上,這樣的舉動立刻引來了周邊學子的注意,尤其是那張一人高的巨幅紙張過於矚目。

“什麼東西貼出來了?走,過去看看。”

“咦,不是文章,好像是詩,那有什麼好看的。”

“紫陽居士離開學院後,咱們學院裡的先生和大儒們,寫的詩看與不看都冇區彆。”

邊說著,學子們三三兩兩聚到矮牆下,注視著新帖的巨幅紙張。紙張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力透紙背,轉筆和撇捺之間,透出一股淩厲之意。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慚愧,慚愧啊。秋闈之後,我便再也冇有挑燈夜讀了。”

“這首詩乍一看樸素平常,卻揭示著深刻的道理,發人深省啊。”

“哪裡樸素平常了,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大道至簡,至理名言儘在其中。”

“白首方悔讀書遲,我以前太多鬆懈了,沉迷手談、遊山,放在讀書上的精力越來越少,看到這首詩,我才意識到將來絕對會後悔的。”

“這首詩出自哪位大儒之手?”

越來越多的人擠在矮牆下,抬頭看著牆上的詩,當情緒沉浸其中後,對這首勸學詩產生了極大的共鳴。

第一聯所描繪的景象,讓學子們汗顏。儘管讀書也儘心儘力了,但誰能做到三更燈火五更雞?可這不是虛言,因為確實存在這樣的例子,學院的大儒和先生們,時常以自身例子告誡學子。而學子中個彆非常刻苦的,也是這般熬夜苦讀的。

此時,許子聖也進入了雲鹿書院,立在矮牆前,看著這首熟悉的古詩,嘴角微微翹起,目光一轉,看向了另一邊角落,三位大儒和許七安兄弟倆正站在那裡,觀察著學生們的反應。

“許七安看樣子,混的不錯,文抄公的事業乾的有聲有色,如果進入一個可以修行詩詞力量的儒道世界,說不定可以直接靠華夏詩詞成為儒道聖人!”

“隻是這個世界,詩詞不能直接化為力量,儒道修行需要智慧學識,隻是抄寫一些詩詞文章,並不可能讓他的修為提升半分。”

(本章完)

-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儲存設置
恢複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錯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