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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三人頓時傻眼了。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陳俞說的不無道理。
確實,除非二血武者,他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一血武者能單槍匹馬打贏有一個一血武者統領的有數十人組成的軍陣。
隻是那這軍陣又是如何破的呢?
三人互望一眼,眼中滿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依舊是江明向陳俞開口問道。
“那俞師弟那是軍陣到底是怎麼破的?這些亂軍又是如何變成這樣?”
江明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忍不住道。
“我也不清楚。”
陳俞聞言搖了搖頭,他看到江明瞥向地上被他一拳打爆胸膛的亂軍,輕咳一聲道。
“不過這些亂軍確實有不少是我殺的。不過他們在我動手之前就忽然變得精神錯亂,瘋瘋癲癲,連擋都不擋。”
“你們看。”
他伸手指向一處。
三人聞言順著陳俞的手指指向方嚮往那邊看去。
隻見地麵上七八名亂軍如蛆一樣在地麵上蠕動著。
一邊蠕動一邊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動作,同時嘴角掛著瘋瘋癲癲的笑著。
跟三人以前在街頭看到的那種精神失常,智力低下的流落乞丐幾乎一模一樣。
三人眼中頓時露出震驚,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殺人如麻,上過戰場的亂軍,按道理來講,精神堅定度要比普通人強出不知道多少。
能讓他們變成這副模樣,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趙全有些不信邪,走上前去一把抓起一個在地麵上蠕動的亂軍,試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裝的。
“嗬嗬,媽媽,我要吃奶,餓餓。”
那亂軍被趙全抓起後,依舊露出癡傻的笑容,嗦著大拇指,嘴角掛著流出的口水,宛若一副嬰兒的樣子。
“彆裝了。”
趙全麵色一沉,直接抬起右手,給了這亂軍兩個大嘴巴子。
但即便臉頰通紅,迅速腫起,那亂軍也依舊掛著一副癡傻的笑容,彷彿剛剛打的不是他一樣。
趙全眯著眼睛,仔細盯著這亂軍片刻,確實冇有發現任何裝出來的樣子。
“看來真的是瘋了。”
他無奈的歎息一聲,把手中的亂軍再度扔回來扔到地上。
“嘿嘿,我是蚯蚓,我是一條蚯蚓。”
那亂軍被丟到地麵上後,更是傻笑兩聲,模仿著蚯蚓的樣子,屁股一扭一扭,朝著前方爬去。
趙全則在其身後緊緊盯著,但無論他怎麼看去,都看不到任何一絲裝出來的樣子。
除非這亂軍的演技能夠騙過自己,但這怎麼可能呢?
“為何亂軍就會變得這副樣子。”
回到三人身前,趙全忍不住出聲問道。
先前還訓練有素的亂軍,為何短短片刻後,就變成了這幅癡傻的模樣?
難不成遇鬼了?
看著趙全三人向他投來詢問的眼光,陳俞也是聳聳肩,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先前我正急著應對身前衝來的幾名亂軍,那些亂軍後麵就突然發了瘋一樣,不但做出精神失常的樣子,甚至有一個亂軍直接瘋笑著朝著身旁的亂軍砍去。
這種情況就像瘟疫一樣,很快傳在了幾乎所有的亂軍身上,他們不在抵抗,便自然被我都輕易解決。”
陳俞如是解釋道。
紫色未知符號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跟江明三人說的,不過這種情況確實是常人難以理解的,他也就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這?”
三人互望一眼,眼中全是疑惑不解。
這種情況也太過離奇了點吧?
“等一下,可以找那個亂軍的一血武者詢問。”
趙全突然出聲道,眼神明亮。
“一血武者可不像那些普通的亂軍,冇有那麼容易發瘋的。”
“說的不錯。”
江明同樣點頭同意道:“隻要找到那個一血亂軍詢問一番,想必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眼神凝重,若是不搞清楚這個狀況到底是如何發生的,萬一下一次精神失常的人選洛到了他們之中,又該怎麼辦?
“恐怕這個想法不太可能實現了。”
就在兩人思索怎麼找到楊伍長時,陳俞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
江明,趙全二人麵色一愣,轉頭看去,隻見陳俞蹲在不遠處,右手一掰,這樣一具屍體掀起,隨後楊伍長麵色猙獰的身影便出現在二人麵前。
“這不就是那個亂軍一血武者嗎?”
江明驚呼一聲,連忙來到陳俞身旁。
他低頭看去,隨後歎息一聲。
此時的楊伍長渾身冰冷,躺在一動不動,麵色猙獰,眼中瞳孔消散,顯然已經徹底失去生息,化為一具屍體了。
“此人已經死了。”
江明站起身成沉聲開口,搖了搖頭。
一旁的趙全過來見狀也是麵色難看,冇想到剛一有了線索就這麼斷了。
他有些不信邪,蹲下身子親自檢查了一番楊伍長的脈搏,確實已經徹底停止跳動,冰冷一片。
不僅如此,脖子處更是像是受到大力翻折一般徹底斷裂開來。
隻是誰能扯斷亂軍的一血武者的脖子呢?
兩人不由得把目光看向陳俞。
借兩人的目光投來陳俞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笑了笑。
“不好意思,此人好像是我殺的。”
先前他見楊伍長接住了他扔出的一具屍體,頓時有些詫異與好奇,所以又扔了一具屍體過去,順帶多用了點力量。
冇想到這一具屍體扔出去,直接就把那楊武者壓在身下,一點動靜都冇傳來。
陳俞還以為是將其砸暈了過去,為了避免暴露,所以剛剛趁江明和趙全還冇反應過來之時,便來到楊伍長身旁,想要對其動手。
卻詫異的發現對方已經渾身冰冷,死的不能再死了。
仔細一看才發現死因是脖頸處受到大力折斷了開來,想必是剛剛他扔出去的那一隻屍體,正巧不巧砸到了對麵的脖子上。
陳俞解放一半,堪比二血武者力量,再加上重達接近百公斤的屍體,即便是一血武者恐怕也難以硬扛下來。
楊伍長就是如此,不僅冇接住,還倒黴的被扔來的屍體直接壓中了脖子。
脖子一斷,彆說楊伍長一個小小的一血武者,就算是武師也不可能活的下來。
被他扔來的屍體砸死,以及那一個被他單手捏碎脖子的不知名一血武者,這倆人應該是他看到死的最憋屈的一血武者了。
陳俞眼中露出憐憫,但臉上依舊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這…”
江明趙全二人互望一眼,眼中頓時露出無奈之色。
但也冇有辦法,畢竟死人不能開口,他們也不可能要求楊武者從地府再度回來。
“大俠,放心,我等來了!”
此時數道大吼從一旁傳來。
三人轉過頭,原來是趙峰張末等人,手持刀劍,一臉激昂之色,急哄哄的朝他們衝來。
帶四人衝到他們身前,看到地麵上一具具屍體後,頓時麵露疑惑之色。
“咦,怎麼全都死光了?”
“幾位大俠放心,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趙峰,劉麻,張末,曾虎四人,義正言辭,異口同聲道。
看到姍姍來遲的四人,江明等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他們自然知道張末趙峰等人之所以現在才衝到軍陣當中,恐怕也是看戰鬥已經結束了纔敢來的。
不過三人也懶得理會,畢竟這種貪生怕死的天性在山匪身上出現也很正常。
等到結束後再處理也不遲。
“大俠,原來你在這!”
趙峰看著三人之中的陳俞一臉驚喜道。
“嗯?俞師弟你認識此人?”
江明聞言撇了一眼趙峰問道。
“不錯。”
陳俞點了點頭,看向趙峰劉麻二人。
“這二人是我在營地上方發現的,跟張末一樣,都是出身山匪,半路加進亂軍中的。
為了不讓他們乾擾宋師姐與那亂軍二血武者等人之間的爭鬥,同時為了指路,所以我就向他們一同帶到此地了。”
江明聞言也點了點頭,冇有說話。
一個趙峰,一個張末,一個曾虎,再加上被俞師弟所殺的王苟,亂軍營地中四位半路加進亂軍的山匪已經都在這裡了。
“嗯?這不是楊伍長嗎?”
忽然間趙峰一撇,突然看到三人腳底下臉色猙獰的楊伍長,頓時驚呼。
“怎麼你認識此人?”
江明聞言問道。
趙峰點了點,指著地上死去的楊伍長屍體:“此人正是受了傷,在這處洞穴修養的那亂軍四位一血伍長之一。”
“那另外三位一血伍長呢?”
江明在一旁連忙問道。
可不能讓這些一血伍長逃離此處,三名一血武者加起來,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有一名亂軍的一血武者在營地中巡邏。”
趙峰聞言連忙道。
“隻不過那名武者已經被這位大俠解決掉了。”
他說著指向陳俞。
“已經被俞師弟解決了嗎?”江明聞言點了點頭,俞師弟本就跟宋師姐胡石二人待在營地上,解決了那名亂軍伍長倒也正常。
“另外兩名呢?”
江明接著問道。
“另外兩名武者目前不在營地當中。”趙峰說著搖了搖頭。
“不在營地中?”江明聞言一愣,隨即皺了皺眉。
“那那兩人去哪了?”
趙峰聞言瞥了身旁的張末曾虎二人,抱拳開口道。
“這位大俠,趙某聽說那兩名亂軍一血伍長在太陽落山時便已經離開了營地,據說失去追尋張兄弟等人了。”
“找我?”
張末聞言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
“自然。”
趙峰點了點頭:“你們二人帶隊出去搬運屍體,這麼久都冇有回來,自然引起了那些人的懷疑。”
“這。”
張末曾虎二人聞言,互望一眼,頓時麵露尷尬。
他們其實不是不想回來,而是被人打暈了不得回來啊。
趙峰繼續道:“王什長見你們直到傍晚都還冇有回來,便讓王永李衝二名亂軍一血伍長帶隊前去把你們抓回來,算算時間,好像就是太陽快要落山那一段時間。”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間。”
江明目光一閃想了想,這不就是他們剛剛來到湖畔,尋找張末所說的那個通往亂軍營地的地道的時候嗎?
想到這江明眼中不由的露出一絲惋惜。
若是那個時候發現這倆人,直接拿下的話就好了。
當時宋師姐和胡石兩位二血武者都在,拿下兩個隻有一血武者帶隊的亂軍隊伍,豈不是輕而易舉?
隻可惜錯過便是錯過了,這兩個一血武者也不知道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無妨。”
趙全突然開口道,“既然那王永和李衝離開營地的目的是去抓你們二人,那他們就根本不可能在黑毛林中找得到你們,自然會返回營地。
到時候再將他們二人拿下就行了。”
“趙兄弟說的不錯。”
江明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簡單有效的方法。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這兩名亂軍一血武者纔會自知尋人無望,返回營地。
不過好在他們這段時間內也要解決掉這些殘餘的亂軍,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商討完畢,眾人再度轉頭不遠處地麵上那些不斷蠕動自身,已經徹底陷入精神失常狀態的亂軍。
準備先行解決掉這些殘餘的亂軍,休整一番再上去,回到營地。
“媽媽!媽媽!”
“我是一直蛆,爬呀爬呀爬。”
“我愛吃糖,好吃的糖糖。”
看著冷笑著朝他們走來的江明等人,這些精神失常狀態的亂軍,絲毫冇有察覺到已經大難臨頭,依舊傻笑著做著自己的動作。
即便刀劍橫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冇有絲毫感覺。
不過這也讓江明等人清理起來變得更加的輕鬆。
在場的眾人,除了劉麻一人外,本就全部都是一血武者境界。
論單體實力要強於這些亂軍不知道多少,隻要這些亂軍不結成軍陣,解決起來也花費不了太多時間,加上這些亂軍已經徹底陷入精神失常的狀態,連反抗都不反抗。
僅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些殘餘的亂軍便被江明等人全部解決乾淨。
其中張末曾虎等人殺的最為起勁,幾乎是一刀一個,搶著殺死這些亂軍。
原因無他,自然是為了在江明這些趙家莊的人麵前展示一下自身,堅決表明自己和亂軍之間的立場關係。
甚至為了一名亂軍的人頭,張末和趙峰二人更是互不相讓,差點打了起來。
另一邊陳俞悠哉悠哉的從地上的亂軍中搜出一塊木牌。
木牌上麵刻著這名亂軍的各種資訊,以及標誌性的亂軍花紋。
不過這些都與陳俞無關,他之所以需要這些木牌,隻不過是想拿這些木牌去換取功勳罷了。
因為洞穴中數十名亂軍幾乎有大半都是他一個人所殺,所以陳俞此時懷中的木牌也已經多到快裝不下。
楊伍長的身份木牌,更是第一時刻便被他收入囊中。
“最後一個。”
從最後一具亂軍屍體上搜出木牌,陳俞擦擦上麵的血跡,滿意的收入懷中。
一塊普通亂軍的木牌,價值一點功勳,一塊亂軍一血武者的木牌,價值十點功勳。
此時的陳玉懷中已經收集的差不多接近三十塊木牌,幾乎等同於四十點功勳。
加上營地上方先前擊殺的,冇來的搜尋木牌的十來名亂軍和一名亂軍伍長。
陳俞身上已經差不多積攢了七十來點功勳。
僅僅一個亂軍營地就能收集到如此多的功勳,陳俞也是感到十分的滿意。
“隻可惜這些都是些蚊子肉,那兩名二血武者的身份木牌纔是大頭。”
摸著懷中鼓鼓囊囊的木牌,陳俞歎息一聲,眼中有著惋惜。
畢竟一名二血武者的身份木牌就價值一百點功勳,僅僅一塊木牌就比他身上這些所有的木牌加起來都要值錢。
若是拿到那兩名二血亂軍武者的木牌,再加上他懷中這些一血武者以及普通亂軍的木牌的話,獲得的功勳距離兌換一門武師級上乘功法已經完成一半了。
隻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願意暴露全部的實力,否則根本不可能是那兩名二血武者的對手。
但在這麼多人麵前暴露他真正的實力,也不是陳俞的作風。
更彆提那兩名二血武者已經和宋師姐和胡石爭鬥許久了,他這時候上去搶人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惜啊可惜。”
陳俞歎息一聲,要是什麼時候能單人執行任務就好了,也冇必要如此畏畏縮縮,遮遮掩掩。
一想到一名二血武者的木牌就價值一百點功勳,陳俞低頭看著他那兒被木牌擠得鼓鼓囊囊的胸口,頓時感覺七十幾點功勳也冇多少。
當然若是他這種凡爾賽的想法,落到江明等人心中,肯定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他們看著陳俞被木牌擠的鼓鼓囊囊的胸口,無不露出豔羨之色。
這可是七十幾點功勳啊,放在功勳榜上都足以換取不少修煉用的丹藥和保命之物了。
雖說隻要斬殺亂軍,得到他們的木牌,拿去兌換就能得到功勳。
但實際上亂軍哪有這麼好殺。
即便身體素質僅相當於普通人的亂軍,數量一多後隻要結成軍陣,就能活活消耗死那些普通的一血武者。
要不然這數十名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一些的亂軍組成的軍陣也不可能困住江明等七位武者這麼多時間。
甚至負傷,隱隱有隕落在亂軍軍陣中的風險。
更彆趙家莊中的武者大多都冇有經曆過真正的廝殺,如同溫室中的花朵一樣。
那些個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的亂軍一血武者,打這種普普通通的一血武者更是輕鬆無比。
這種溫室中培養出來的湊數一血武者,甚至被那些個普通亂軍用陷阱陰死,也不是冇可能。
普通的一血武者想要積攢功勳,最穩妥的方法還是隻能加入隊伍去完成趙家莊中下發的那些任務。
隻不過七十幾點功勳要完成多少次任務,就說不準了。
陳俞心中如是想到。
他蹲下身子,從身旁一具亂軍屍體上扯出一塊尚且乾淨的布匹,將這些個木牌全部裝入其中,隨後綁好束在腰間。
看著綁好在腰間,輕輕一晃便傳出木牌碰撞聲的布袋,陳俞拍了拍布袋錶麵,露出滿意之色。
“請問,我能稱閣下為陳道友嗎?”
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陳俞微微一愣,轉過頭,隻見趙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剛剛的詢問就是從趙影口中問出。
“原來是趙影兄弟,這自然冇有問題,趙影兄弟想如何稱呼陳某就如何稱呼。”
陳影轉過身微微一笑道。
說起來自從認識趙全,趙影後,因為亂軍的騷擾,他還冇有好好觀察過這兩人一次。
看著身前的趙影,陳影眯著眼,全方位打量而去。
此時的趙影已經脫下了從亂軍身上扒來的甲冑,穿著一身合身的淡紫衣衫。
趙影身材苗條修長,一頭烏黑秀髮綁成馬尾,束在腦後。
麵容更是精緻漂亮,雌雄難分。
若是滿分一百分的話,趙影足以得到九十五的分數。
換做前世這一身打扮,加上這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足以通殺男女,秒殺網絡上任何網絡美女。
即便是不做任何修飾的素顏,也要比那種高p過的臉龐不知道好看多少。
當然在這個世界,由於有武道的關係,凡是隻要修煉,氣血運轉之間就會自動排出身體中的雜質與汙垢。
所以說隻要不是天生殘缺,或者故意變醜,凡是修煉有成的男女通常不會都長得太過難看。
更彆說那種天生麗質之人,修煉後變得傾國傾城也是正常。
趙穎就是這種人,精緻的容貌與一身打扮,也是讓陳俞微微驚豔了片刻。
好在成玉在前世就品鑒過了網絡上的諸多美女帥哥,對這種美貌也是十分的具有抵抗力,僅僅片刻後便恢複了過來微微一笑道。
“冇想到趙影兄弟的容貌也是如此驚人,要不是七師兄先前所說趙兄弟是男人,陳某還真還真難以辨彆。”
他自然知道麵前的趙影是女扮男裝,自從看見趙影的第一眼,他就從那光滑細膩,冇有任何凸起的脖子看了出來。
不過陳俞也冇有點破,畢竟對方女扮男裝,那自然有對方的想法,他若是貿然點破,可能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再說了,正因為把她當男人,陳俞才能隨心所欲的盯著趙影那接近於滿分的完美容顏看。
否則若是在大街上有這種色狼般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盯著一位世家千金看,少不了被人罵色狼,隨後打一頓。
換做前世也是如此,或許不會被打,但肯定會被髮到網上,再配上一句家人們誰懂啊。
有這樣一位美女在身旁,陳俞也是一陣舒適,繼續厚著臉皮吹捧道。
“像趙影兄弟的這般容貌,恐怕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世家小姐千金。
陳某若是擁有趙影兄弟這般容貌的話,恐怕進賞花樓喝酒賞花都不用給錢。”
聽到陳俞的話語,趙影的臉頰不由得微微一紅。
“陳道友說笑了,趙某隻不過是皮囊長得好看了些。
不像陳道友,一身實力強悍無比,即便麵對亂軍也如同砍瓜切菜般。
尤其在這種動盪的時候,像陳道友這般的實力更令人豔羨。”
趙影微微一笑的。
“趙兄弟過譽。”
陳俞擺擺手道:“在下那些微末實力或許在一血武者中還排的上中遊,但在二血武者麵前就不值一提罷了。
就像先前麵對亂軍的軍陣,弱勢那些亂軍冇有莫名的發瘋,在下恐怕也隻能身受重傷,躺在地上,等待趙影兄弟等人的支援了。”
“陳道友實在太過謙虛了,二血武者與一血武者之間本就天差地彆。
整個清河縣,除開那些世家的天之驕子外,恐怕也再也找不出一個一血武者境界就贏得過二血武者的人了。”
趙影笑著道。
“像陳道友這般,在數十人的軍陣重重圍剿下也依舊安然存活,並且反殺數十名亂軍和一名亂軍伍長的人,在清河縣這麼多一血武者中也算是最為頂端的存在了。”
陳俞聞言微微一笑,冇有在繼續說話。
他知道趙影說的都是真的,清河縣普通的一血武者彆說麵對數十人的軍陣圍剿還能安然存活反殺亂軍,就是讓他獨自麵對一名亂軍武者,也十有**會被那麼亂軍武者戰於刀下。
謙虛是好事,但太過謙虛就顯得有些做作,令人厭惡了。
“另外。”
趙影忽然看向陳俞的雙眼,美眸流轉,顯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我想問一下陳兄弟,先前為何一人獨自麵對亂軍?
若是那些亂軍不突然發瘋,而我等又冇及時救援的話。
即便是以陳道友你的實力,在軍陣麵前也有死亡的風險的吧?
為何你要做如此危險的事情呢?能否告知我原因?”
她柔聲開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清晰倒映出陳俞的臉龐。
趙影一生,都喜歡那種會懲惡揚善,為他人奉獻的大俠,可尋找十餘年,都冇有找到那種人選。
到了還婚配的年紀,父親向他推薦的那種年輕俊傑,看似是一個個實力過人的天之驕子,可實際上都是一個個令她作嘔的功利主義者。
不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她的身材,就是看中了他父親在莊中的地位,想要成為自己的丈夫,藉助他父親的關係往上爬。
根本就冇有一人符合她心中所想。
即便嫁於這些人,也隻會讓趙影感到噁心,得不到幸福。
所以她才屢次拒絕了外界的一個個年輕俊傑。
即便父親生氣,她也寧願這樣做。
本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一個符合她心中所想的人物,準備孤老終生時。
冇想到卻在這處洞穴碰到了陳俞。
尤其是在全叔說陳俞是為了讓他們能安全離開軍陣纔去獨自麵對軍陣,吸引軍陣中所有亂軍的目光時。
趙影心中的那根弦突然被觸動了,莫非陳俞就是他那個心中所想的人?
所以她纔會趁這個時間,來到陳俞身前問問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即便全叔說陳俞是為了大義才這麼做的,趙影更希望聽到陳俞的解釋。
望著趙穎對自己投來的含有特殊意義的目光,陳俞微微一愣。
這又是什麼問題?
他之所以獨自一人麵對軍陣,自然是因為想著趁早解決這些煩人的亂軍,同時賺取功勳啊。
陳俞心中吐槽道,隻可惜這種想法隻能在心中說一說。
真說出來,隻會暴露自己二血實力的事實。
腦海中思索一陣,正愁陳俞該如何找一個理由時,目光1瞥,忽然看到趙全又用先前那種目光看著他。
“怎麼回事?我惹到他了嗎?”
陳俞眉頭皺起,看著身前的趙全,忽然今天腦海中靈光一閃。
一顆黑色圓珠模樣的物品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有了。”
陳毅俞嘴角勾起,他已經想到該如何解釋了。
另一邊,遠遠看著陳俞的趙全目光幽幽,咬牙切實。
該死,小姐居然真的去找她了。
尤其是看到趙影臉色微紅那一場麵,趙全更是咬牙切實,用一種殺人般的目光看向陳俞。
“不行,得想辦法向小姐說明真相。”
他心中一陣急切,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樣。
“怎麼,不方便說嗎?”
另一邊,趙影見陳俞遲遲冇有說話,不由得問道。
她冇有看到趙權,隻是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陳俞。
“自然不是。”
感受著對方逐漸失望的目光,陳俞輕咳一聲,解釋道。
“趙影兄弟,想必你也看到趙全兄弟手中的黑色圓珠了吧?”
“你說的是全叔的破天雷?”
趙影一愣。
“不錯。”陳俞微微一笑,“趙影兄弟有所不知,先前趙全兄弟就曾找我與江師兄商談過。
他需要有人先吸引出亂軍軍陣的目光,隨後趁亂軍不注意時,將手中的破天雷丟出,將嚴絲合縫的軍陣炸出一個缺口。
隻要軍陣被破壞,亂軍分心之際,以我等武者的速度,完全可以在亂軍冇有恢複之時乘機脫離軍陣。”
“不過這種方法的難點就是需要有人事先吸引住亂軍的目光,若是冇有吸引住亂軍目光的時候,便投出破天雷的話。
即便將軍陣破出一個缺口,在那兒亂軍一血武者的指揮下,恐怕也很快便會將那缺口堵住。”
陳俞沉聲道。
“所以陳道友你獨自一人應對亂軍就是為了想吸引住亂軍的目光,為我等製造機會嗎?”
趙影望著陳俞,目光閃動出聲問道。
陳俞給出的解釋似乎與全叔說的一模一樣,難不成陳俞真的是他夢中所想之人嗎?
望著陳俞那俊秀且十分耐看,有一種獨特的韻味在其中的堅毅臉龐,趙影的臉龐又再一次不可製止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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