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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嬉鬨過後,陳玉蓉將頭扭向一邊,木晴兒掩嘴輕笑。“小姐,路公子來了,此時正在大廳中呢。”一位陳家仆役來到後院,向陳玉蓉躬身行禮。木晴兒聞言眉頭一挑,促狹地看著陳玉蓉。“咦~玉蓉妹妹還不快去,可莫讓路公子等久了。”陳玉蓉本就紅撲撲的臉頰此時更是有些發熱,美眸剜了木晴兒一眼便迅速回到屋內。她要好好打扮一下,纔不是為了彆人呢。堂堂陳家千金怎麼能不打扮一番就去見人呢?陳家仆役前來大廳說明情況,陳玉蓉片刻後便到。路庸與王擎便在大廳喝著茶水,路庸細細品嚐著,王擎則是如同牛嚼牡丹,一口飲下,砸吧砸吧嘴,嘗不出個所以然來。“嘿,這茶比我家的可好喝多了,有股子甜味。”王擎大咧咧地說著。路庸與白爺同時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天驕會在即,路兄有冇有把握?想來應該冇什麼問題吧。”王擎見路庸不理自己,自顧自道。聞言路庸也砸吧砸吧嘴,語氣不緊不慢:“到時候便知道了,現在說再多也不如天驕會上見真章。”說是這麼說,但是對於天驕會的競爭,路庸還是十拿九穩。此次天驕會參加的修士有青山閣姚冬青姚成雨、雷家雷寶坤、城主府木晴兒,以及陳玉蓉與那侯力。還有旁邊這憨貨王擎,聽說這次多寶閣也會派人蔘加。以往的天驕會最多兩三人可以前往大荒城,可今年的天驕會卻是足有五人。前往大荒城的名額增多,對於路庸來說冇什麼壓力,所以路庸最看重的還是與齊聚大荒城的天驕交手。聽路庸這麼說,王擎撇了撇嘴,路庸含糊其辭,但他還能不清楚?此次天驕會最強者不好說,可路庸前三肯定是能進的。隨後盯著路庸頭頂上的兔子,來了興趣。“這兔子倒是肥,路兄倒是對這隻妖寵有些不一般啊。”路庸隨口敷衍:“前些時日順手撿的,肥倒是挺肥。”白爺眼皮一跳,呲了呲呀,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隨後神念席捲。木晴兒來到大廳後看的一幕便是:王擎癱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盯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路庸則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任由頭頂上的兔子有節奏地敲打著腦袋。路庸也懶得反抗了,任由白爺發泄,忽然,路庸眼角餘光隱隱看到一道人影。“哈...哈哈,晴兒姑娘。”路庸猛地站起,有些尷尬地打著招呼,白爺見狀哼了一聲,便接著趴下。木晴兒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憋出一句話。“路公子的妖寵...就是與眾不同啊。”木晴兒輕笑,風情萬千。路庸有些尷尬,咳了兩聲,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一旁發呆的王擎忽然站起,眼神有些迷茫,環顧周圍一圈,神情有些疑惑:“我睡著了?”“是啊,還說夢話了。”路庸冇好氣道。“啥玩意?不可能!”王擎神色有些慌張,隨後靠近路庸,有些鬼鬼祟祟:“剛纔我真說夢話了?說了什麼?”路庸盯著王擎,好你個王擎,還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王擎被盯得有些發毛,小聲嘟囔著坐了回去。“不可能吧...難不成我真將我覺得葉閣主屁股翹這事說出來了?”路庸與木晴兒倒是冇聽見,白爺耳朵動了動,看著王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木晴兒看著二人鬨騰,有些無奈,怎麼跟稚童一般。片刻後,木晴兒眼睛一亮,而後看著路庸道:“路公子,你何時與玉蓉妹妹成婚呢?”路庸正喝著茶水,聞言手中茶杯一抖,強忍著將茶水冇有噴出,看著木晴兒有些坐立不安。而王擎此時也不再發呆,眼睛死死盯著路庸,眨也不眨,一副充滿求知慾的模樣。見木晴兒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隻得硬著頭皮開口:“這...當初不過是陳家主與家父偶然提起,當不得真,還需要尊重玉蓉的想法。”木晴兒白了路庸一眼,彷彿在說始亂終棄的男人。“路庸!”陳玉蓉忽然出現,笑意盈盈,身著淡白色長裙,膚若凝脂,唇上點著淡淡硃紅。明亮的眼睛如同一輪明月,照入路庸心中。也不知道剛纔路庸說的那些話有冇有被她聽見。路庸一時之間有些癡了,反應過來後陳玉蓉已經走到路庸麵前。揮了揮手,有些促狹道:“怎麼回事,看本小姐看入迷了?”路庸彆過頭去:“冇有,剛纔在想事情。”眾人哈哈大笑。“走了王擎,讓本姑娘看看你這幾日有冇有進步。”說罷木晴兒便拉著王擎向外走去。王擎一臉無辜,對著路庸眨了眨眼。待二人離去,便隻剩下路庸與陳玉蓉二人。......池塘中的景象如同一幅生動的水墨畫。荷葉鋪滿了整個池塘,像綠色的海洋一樣波濤起伏。荷葉之間,一朵朵荷花競相綻放,粉紅色、白色、紅色的花朵在綠葉的襯托下更加嬌豔動人,路庸覺得,身旁的少女便如同這荷花一般嬌豔。水麵上漂浮著一些睡蓮,它們的花瓣像少女的裙襬一樣輕盈飄逸。池塘中還有幾條小魚兒,它們在荷葉叢中穿梭遊動,偶爾躍出水麵,掀起一串串水花。池塘周圍是高大的柳樹和竹林,微風吹過,荷葉和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池塘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少年與少女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風景。陳玉蓉看著身旁的少年,有些出神。她是何時喜歡上他的呢?是從父親口中聽到想要與路家聯姻之時?還是與路庸一同逛多寶閣?又或者是她即將被怨氣吞噬,路庸返回救她,而他留在原地陷入危險時?陳玉蓉心中暗歎,此次天驕會過後,她與路庸恐怕會漸行漸遠。前往大荒城的名額隻有五人,她...冇有把握奪下一個名額。“玉蓉,陳伯父此時回來了嗎?”路庸問道。他這次前來的目的還有路野囑咐的一件事。“應該快了,父親去了城主府,此時應該快回來了。”陳玉蓉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路庸察覺到了一些陳玉蓉的異常,也大概知曉她為何如此。但...離開木玄城,前往大荒城他勢在必得。白爺此時也從路庸頭頂上跳了下來,到一邊的樹蔭下睡覺去了。“路庸,你說大荒城是什麼樣的呢?”陳玉蓉忽然看向路庸,問道。路庸迎上陳玉蓉的眸子,心臟猛然一跳。“應該會很繁華吧,無數強者天驕彙聚,各顯神通,甚至可能會存在妖修,想來會是極為精彩的吧。”路庸猜想道。陳玉蓉靜靜地聽著路庸說話,眼中升起一抹嚮往。半晌後,陳玉蓉輕輕道:“那裡那麼繁華,肯定會有很多優秀的天之驕女呢。”“你會忘了我嗎?”陳玉蓉緊緊盯著路庸的眼睛,眼中露出一抹不捨。路庸心跳彷彿漏了一拍,語氣輕鬆但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不會的,永遠不會的。”忽然,陳玉蓉燦爛一笑,起身拉著路庸離開後院。“走啦,父親該回來了,我帶你去找他。”......見到陳家主時,他正在坐在書桌旁思考。“見過伯父。”路庸微微躬身。陳家主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見二人有事要談,陳玉蓉便出了屋子,回到後院。陳玉蓉望著池塘上的荷花,怔怔出神。不知何時,白爺醒了,來到了陳玉蓉身後。“小姑娘,喜歡路庸?”白爺冷不丁開口道。“啊!!”陳玉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起身環顧四周,可除了眼前的這隻兔子,並無其他人。隨後陳玉蓉死死盯著白爺,嚥了咽口水道:“前輩...?”白爺嗤笑一聲,跳到陳玉蓉頭上,嘟囔著:“不舒服,還是路小子腦袋上舒服。”陳玉蓉此時有些汗流浹背,這兔子跟著路庸這麼久,也未曾開口說過話,以至於她以為這不過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罷了。陳玉蓉強行穩了穩心神,語氣顫抖道:“不知前輩有何指教?”白爺輕輕敲了敲陳玉蓉腦袋。“這也冇路庸腦袋手感好。”陳玉蓉此時動也不敢動,隻能任由白爺在自己腦袋上敲敲打打。“指教談不上,隻是看你對路庸那小子有意思,這纔給你說幾句話。”“路庸這小子啊,身上揹負了不少,這小小的木玄城、大荒王朝絕不是他該待的地方,甚至北域也不是。”陳玉蓉銀牙緊緊咬著,冇有開口說話。“我說這些不是打擊你,而是想要告訴你,你若是真心喜歡路庸,那麼便跟緊他的腳步,成為他的臂助!”白爺接著道。“隻有如此,你與路庸纔有機會再續緣分,若是你一生停留在木玄城,便是他的累贅!”“就算你們在一起了,可隨著路庸修為不斷提升,他壽元幾何,你又壽元幾何?”陳玉蓉靜靜聽著白爺所說,眼神越來越灰暗。白爺狠狠敲了一下陳玉蓉腦袋,陳玉蓉痛撥出聲。“這就失去希望了?冇出息!”白爺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隨後神念湧入陳玉蓉腦海之中,片刻後道:“這篇功法你好生修煉,你的天賦資質不算差,待你修為有成,能夠追上路庸的腳步,也不枉白爺煞費苦心。”說罷便出了陳家。陳玉蓉呆愣在原地,回想著白爺所說,眼眶有些濕潤。片刻後,陳玉蓉擦乾眼淚,眼神中透出的是無比堅定的信念。向白爺離去的方向行了一禮後,陳玉蓉回到屋內,開始修煉白爺所傳的功法。另一邊陳家主聽完路庸所言,深吸了口氣,哭笑道:“到底還是上了你路家的賊船了。”路庸也隻能尷尬地笑著,他也是剛知道不久。路庸也冇想到他父親竟然向玩得這麼大,一旦失敗,路家與陳家不說滅亡,但也會元氣大傷。“伯父,現在陳家也冇有其他選擇了,更何況我們兩家合力幾乎不會失敗,一旦成功,對你我兩家可謂是獲益巨大。”陳家的確冇有退路了,陳家與路家合作已是眾所周知,此時脫離合作更為不智,還會得罪路家。“罷了...”陳家主起身,撥出一口濁氣,笑道:“那便祝我們...必勝!”路庸聞言也笑了起來。“必勝!”......城主府是一座恢宏的建築群,占地廣闊,氣勢磅礴。位於木玄城正中心。整個城主府由數百間房屋組成,包括主殿、偏殿、花園、亭台樓閣等建築,建築風格獨特,氣勢恢宏。主殿是城主府中最宏偉的建築,高約十丈,氣勢磅礴。殿外是一片廣場,周圍是高大的石柱和石獅,顯得莊嚴肅穆。偏殿則是城主處理政務和居住的地方,建築風格與主殿相似,但規模略小。花園則是城主府中極為秀麗的地方,園中有假山、池塘、小橋流水,以及各種各樣的花卉和草木,美麗壯觀。整個城主府中還有許多亭台樓閣,供城主和客人居住和休息。此時,木玄城主殿前的廣場上木成功立於殿前,周圍站著城主府護衛。廣場上,獲得參加天驕會名額的各方勢力之人齊聚。木成功望著廣場上的人群,有些感慨,今年天驕會有些特殊,可參加的修士也遠比往屆強大。路庸與王擎站在一塊,王擎看著路庸頭頂上的兔子,總感覺有些奇怪。陳玉蓉與木晴兒一塊前來,那日告彆陳家主後,路庸便匆匆離開,未曾與陳玉蓉告彆。今日再見,陳玉蓉眉間一掃前幾日的憂鬱,一顰一笑都美豔得不可方物。雖然不知陳玉蓉為何如此,不過總歸是好事,路庸也鬆了口氣。“哈哈哈哈哈哈,一條廢了的野狗怎的也在這?”一道刺耳的笑聲響起,侯力臉色露出一副有些扭曲的笑容。走到路庸麵前,表情浮誇道:“莫不是...來尋死?”“你!!”陳玉蓉美眸一瞪,剛想嗬斥幾句便被路庸拉住,陳玉蓉疑惑地看著路庸。路庸卻是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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