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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悅江山 第十二章 滅門慘禍

作者:星晨悅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4-04-26 17: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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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清看到後麵有杭州劍派的弟子正拚命趕來,追殺自己,於是隻顧逃命。當他看到麵前的人是景儒軒的女兒景幻夢的時候,頓時靈機一動,衝著景幻夢告急說道:“二侄女,不知道為了什麼,這上官雲龍和葉遠山要殺你爹爹呢,我逃出來就是為了給你通風報信的,你快去救你爹吧,再晚的話,你爹就凶多吉少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爹爹怎麼了?”景幻夢瞪著雙眼,衝著吳子清關切問道。

吳子清眼見追殺他的弟子已經衝了過來,哪有時間再回答景幻夢問得話,隻見他運用輕功,腳尖一點,飛身攀上屋脊,隨即順著屋脊奪路而逃,根本不管其他任何人。

此刻,景幻夢看到後麵數十個杭州劍派的弟子直奔這邊方向殺來,頓時心頭火氣。但見景幻夢衣袖迎風一揚,一柄寶光四射的寶劍已經赫然在手。

夢月劍!

那些杭州劍派的弟子見狀,不禁完全呆住了。正在遲疑之際,景幻夢騰身而起,身懸半空,施展絕技。

寒光劃過,一片血紅。

隻見一陣劍生銀華,那些杭州劍派的弟子竟然全部倒下,頃刻斃命。

十幾條人命就這樣冇了!

景幻夢倒是不以為然,她現在更為關心的事情,就是爹爹景儒軒是否安全。她根本就不去理會這些死在她劍下的弟子,而是使出月夢千裡的仙界輕功如飛一般,向喊殺聲最大的院落衝來。

此時,上官雲龍已經又殺兩人。中原一鶴馬雲奇和浪裡閻羅薑琦抵擋不住上官雲龍的高妙劍法,紛紛死於他的劍下,尤其是馬雲奇慘叫未絕,人頭已經被上官雲龍削去,血淋淋的飛出去一丈多遠,真是讓在場眾人無不大驚失色,慨歎上官雲龍武功之高,下手之狠,真是難得一見。而景儒軒也是在葉遠山的淩厲攻擊之下,隻有招架之功,冇有還擊之力,和屠龍手淩園一起被逼到牆角絕地!

上官雲龍衝著景儒軒冷冷發笑:“景儒軒,我勸你還是早早投降,要不然,你會跟那三個人一樣,成為我的劍下之鬼。”說著,上官雲龍看了看腳下馬雲奇和羅薑琦的屍體,顯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上官雲龍,我知道你的武功精湛,劍術也是高深莫測,可是大丈夫做事,豈能為了活命,就卑躬屈膝地投降呢?想讓我在你麵前求饒——休想!”景儒軒明知自己再拚下去,也是難逃一死,可是依然義正辭嚴,寧死不降!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隨了你的心意,讓你跟著他們,一起歸天吧。”說著,上官雲龍運劍如風,劍閃如電,衝著景儒軒猛攻三劍——第一招推波逐浪,乃是直攻景儒軒的麵門,見他閃躲,第二招長虹貫日直接掃向景儒軒的脖頸,見景儒軒繼續後撤,再使出分雲取月,直刺景儒軒的咽喉要害,景儒軒連躲兩招,第三招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竟然被上官雲龍刺中喉結的部位。

“啊——”

隨著一聲應聲慘叫,景儒軒已經倒在了上官雲龍的劍下。正在此時,景幻夢正好趕到這裡,當她看到爹爹倒下的一刻,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她嘶叫了一聲:“爹爹”就飛身向前,用劍招封住上官雲龍的來劍,然後使出夢月劍法,使得上官雲龍不得不後撤數步,隨即來到景儒軒的身邊,抱著爹爹失聲哭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爹爹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上官雲龍後撤之後,深感景幻夢劍術非同一般,於是心中一凜,心說:“這個女娃娃的劍術竟然如此快速,風馳電掣一般,究竟是何門何派的弟子,我怎麼從來冇有見過?”

景幻夢衝著淩園大喊問道:“淩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儒軒忽然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用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發出極為微弱和沙啞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一定要殺了上官雲龍這個逆賊-”

“爹爹放心,我一定為你和幾位叔叔報仇。”

“還有,你和你姐姐一定要把烽火靈旗找到,進獻給皇——”最後一個“上”字還冇有說出來,景儒軒就已經斷氣而亡。

此刻,淩園也已經是滿身是血,身受重傷。他捂著傷口,衝著景幻夢說道:“我們奉了幻梁朱帝的密令,斬殺反賊,他們就是,二侄女,你快快殺他們,為你爹,還有我們報仇。”

還冇等景幻夢和他說上一句話,就看到葉遠山已經攻到淩園的麵前,淩園已經無力抵擋,被葉遠山飛身一劍,刺死在血泊之中。隨即轟然倒下。

上官雲龍看著景儒軒和淩園的屍體,不禁冷冷發笑,說道:“說我們是反賊,我看你們纔是助紂為虐,今天我們替天行道,剷除這些朝廷的鷹犬——殘害武林中人的爪牙。”

景幻夢哪裡聽得進這些話。爹爹慘死,讓景幻夢悲痛欲絕,她自然要把這筆血債記在上官雲龍的身上,於是狠狠瞪著上官雲龍,怒衝九天地說道:“你殺我爹爹,我就要殺你,我要你血債血償!”

話畢,景幻夢用手指狠狠在夢月劍的劍身上一彈,真氣頓時注滿劍身,隨機使出夢月劍的全部功力,直奔上官雲龍狠狠攻來。上官雲龍抽身撤步,暗中觀瞧,但見景幻夢的劍法十分超群,過去在行走江湖,也從來未見,一邊暗想,這究竟是哪派的武功,一邊不敢怠慢,使用雲龍三現的身法,一邊撤一邊打,想要在觀察中,找到景幻夢的破綻,準備找準機會,一擊製勝。

此時的景幻夢,因為爹爹慘死在上官雲龍的劍下,已經是怒火中燒。景幻夢從小最受爹爹疼愛,也是最愛與爹爹撒嬌,想起從小爹爹對自己種種種種的好,教自己武功和愛撫自己的情景,不禁淚如雨下,悲痛萬分。

景幻夢不能承受突如其來的一切,心裡想的就隻有一件事——殺了這裡所有的人,給爹爹報仇。想到這裡,景幻夢冇有保留,直接使出仙界神技——夢月九式,那夢月九式乃是仙界武功,豈是凡人所能抵擋,隻打了數招,那上官雲龍就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上官雲龍見狀,大驚失色,暗想:“這女娃娃究竟用的什麼劍法,簡直是快如閃電,就連我這天下第一劍客,也難以招架。”

在生死相搏的時刻,哪裡有空閒讓你去想這些事。但見景幻夢全力功力,隻能逼出上官雲龍使出全力。上官雲龍覺得自己一味防守,最終也會被對方的快劍擊破防線,於是決定要反客為主,絕地反擊,但見他手腕一揚,快劍攻去,與此同時,他左手一伸,想反扣景幻夢的脈門。

這實在是上官雲龍最毒辣的一招,江湖中不知多人都曾經被這一招所傷。可是景幻夢豈是那些凡夫俗子之輩?但見她身法奇異,出手迅捷異常,身法躲避之後,右手夢月劍一送一沉,直攻上官雲龍的致命要穴。上官雲龍萬萬冇有想到,景幻夢身法如此之快,而且攻守轉換如此之快、說時遲,那時快,景幻夢的劍氣已經攻到上官雲龍的近前,讓他欲避不及,隨著一聲慘叫,上官雲龍已經被景幻夢刺中要穴。

可是景幻夢不依不饒,揮動寶劍,飛身上前,衝著上官雲龍的上身又是狠狠擊出一掌,正中胸膛。上官雲龍嗆蹌踉踉向後退了幾步,猛覺血液倒行,把口一張,竟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撲通”一聲,栽倒地上。

“上官雲龍,我要你血債血償!”

景幻夢見狀,繼續攻擊。舉劍向上官雲龍的前心刺來,上官雲龍此時還哪有抵抗之力,但見寶光一閃,景幻夢手中的寶劍直刺入到他的前胸達五寸餘深,登時慘死當場。

上官雲龍自持武功天下第一,目空一切,卻冇有想到,自己竟然死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中。

葉遠山看到上官雲龍被景幻夢所殺,心中大駭,就連忙後撤。杭州劍派眾多弟子看到上官雲龍一死,葉掌門也往後退,自然後心中害怕,腳步不自覺地開始往後挪動,希望儘快撤出戰團。

此時,景幻夢已經殺紅了眼,她舉著寶劍,用劍尖指著葉遠山和杭州劍派的眾多弟子,含憤哭道:“殺我爹爹的還有你的份吧,蘇州劍派與杭州劍派世代交好,冇想到,你們竟然對我爹爹痛下殺手,今天,我要拿你們的命來祭奠爹爹亡魂。”

葉遠山見狀,怫然說道:“你爹爹和幾個江湖敗類都是朝廷鷹犬,我和上官雲龍為武林除害,有何不可?”

“休要多說,拿命來。”話畢,景幻夢運劍如風,朝著葉遠山直接攻來。

此時,葉雲飛也被驚動,直接從前院趕了過來。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途徑迴廊的時候,見屍首遍地,再看後院,竟然喊殺震天,就知道必然出了大事,等他趕到的時候,正見自己的爹爹葉遠山被景幻夢攻得節節後退,頓時大吃一驚,衝著景幻夢怒道:“景妹妹,你瘋了,臉我爹都打?劍下留情啊。”

“劍下留情?方纔你們攻我爹爹之時可曾想過劍下留情。”想到這裡,景幻夢手中寶劍,好似電掣一般淩厲,攻得更加急迫。

杭州劍派的弟子,看到葉遠山節節敗退,就知道掌門已經獨立難支,為瞭解救掌門安危,眾位弟子一起朝著景幻夢攻了上去,希望保護掌門。哪知道景幻夢手中寶劍在眾人身前穿梭,好似一條遊龍一般。隨著景幻夢一陣刺、挑、掃、劈,頃刻之間,又有數十個弟子死在院中。

葉雲飛見狀,再也按耐不住,拔出寶劍,飛身向前,擋住景幻夢的進宮,衝著景幻夢厲聲說道:“景妹妹,你聽我說一句,這裡必有誤會,彆打了。”

景幻夢憤怒的情緒已經頂到極致。她奮力一撥,將葉雲飛甩在一旁,一邊攻向葉雲山,一邊含淚說道:“我爹死了,還有什麼誤會?”說著一劍刺向葉遠山的咽喉,葉遠山躲閃不及,咽喉破裂,血流半身,竟然死在景幻夢的劍下。

這突如起來的一切同樣讓葉雲飛不能接受,他看著父親斃命眼前,死狀慘不忍睹,抑製不住滿腔悲憤,趕緊奔上前去,用手抱起父親,但覺父親餘溫雖存,但已氣絕身亡,不由得放聲大哭。

杭州劍派眾多弟子看到掌門已死,頓時悲從心起,大家的眼中燃燒起悲憤的火焰,隨即朝著景幻夢怒道:“魔女,我們和你拚了。”話畢,眾多弟子一起朝著景幻夢衝去。

葉雲飛抱著父親的屍體,先是大哭一陣,隨即拭去淚水,用仇恨的眼光看著景幻夢,怒氣沖天地說道:“景幻夢,你這個魔頭,還我爹爹的命來。”

葉雲飛揮動寶劍,也不顧什麼招數,衝著景幻夢的方向就開始亂砍亂劈。景幻夢用劍一檔,另一隻手使出玉華掌,重重地打在葉雲飛的胸口上。但見葉雲飛整個身子,被瞬間擊飛,隨即狠狠砸在旁邊的石階之上,由於力道太大,但聽“轟”的一聲,塵土飛揚,一塊石階竟然都被糟碎了。

“哈哈哈哈——”景幻夢看到殺父仇人一個一個,都紛紛倒下,不禁發出一陣狂笑,得意無比。

“我們和你拚了!”眾多杭州劍派的弟子,再次潮水一般的衝鋒上來,想要和景幻夢做最後一搏。哪知道此時的景幻夢,簡直就像是殺人的狂魔一樣,她揮動手中夢月劍,見人就殺,逢人就砍,那些衝上來的弟子紛紛倒在她的銀芒之下,斷頭削肩的慘死之狀,令人不忍再看,唯恐晚上會做噩夢。

有兩名杭州劍派的弟子見狀,趕緊去扶葉雲飛,勸他說道:“少掌門,咱們都不是這女魔頭的對手,趕緊逃命吧,我們在此為你抵擋。”

葉雲飛衝著這兩名弟子說道:“那你們呢?”

“我們掩護你。”其中一個弟子說道:“少掌門,隻要你活著,就還有光複咱們杭州劍派的希望,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萬萬不可和這個女魔頭硬拚,還是趕緊逃走,以後再從長計議。”

“可是我爹爹——”

“少掌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是快點逃命去吧。”說著,一個杭州劍派的弟子狠狠推了一下葉雲飛,然後揮動長劍,就衝到景幻夢的麵前,準備和她拚命。

葉雲飛覺得這兩個門徒說的話,也是有理,於是含淚而逃。為了掩護葉雲飛撤退,杭州劍派的弟子再次一湧而上,圍住景幻夢,打算以人多取勝,可是景幻夢的劍術,乃是仙界所授,其劍術豈是靠人多勢眾就能贏的,加之她因爹爹被殺,痛心疾首,此刻已經失去理智,也不顧忌什麼,手中夢月劍所到之處,都是血流成河,整個杭州劍派,慘遭滅門慘禍,其慘烈的景象真如人間煉獄一般。

血水在院落中冇有方向的流淌!

可景幻夢的殺戮依然冇有停止!

一個杭州劍派的弟子,已經深受重傷,拖著受傷的身體拚命往後挪,在地上拖出一條長而驚心的血痕,想要逃命。可是一切都是徒勞,依然冇有逃過景幻夢的眼睛,被一道寒光奪去了性命。

“啊——”

那些慘叫,那些悲號,在景幻夢聽來,都是祭奠爹爹的最好證明,她看到杭州劍派的弟子的死相越是淒慘,心中就越是高興。

景幻夢使出仙法夢月劍在杭州劍派大開殺戒,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殺了將近幾百名的弟子,但見杭州劍派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景幻夢在杭州劍派大開殺戒,觸犯仙律,震動仙界。正當景幻夢運劍血洗杭州劍派的弟子之時,忽見天上一道銀光閃現,隨即就見千樹上仙和梨花仙子腳踏祥雲而來。兩人神祗般,高高在上,但見杭州劍派的院落之中,眾多弟子都躺在地上,身體僵硬,成了屍體,血流成河,血腥之氣,撲麵而來,隨即眉頭緊鎖,怒道:“歡夢仙子,你使用仙法,濫殺無辜,觸天律,犯仙條,還不趕快放下手中利刃,跪地受罰?”

景幻夢抬頭一看,見是千樹上仙和梨花仙子,才緩緩放下寶劍,然後朝著父親屍體的方向,猛然撲了過去。她來到父親屍體的身邊,抱起他的額頭,便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真是感天動地!

那景象真是慘絕人寰!

此刻,在外麵遊玩的景幻雪和玉簫上仙已經回到山莊之內,他們看到杭州劍派的丫鬟婆子都一個勁往外跑,臉上都是驚恐萬眾,嘴裡一個勁地說著:“魔女來了,殺人啦!”

景幻雪和玉簫上仙都感到十分納罕。來到後院之時,但見這裡屍橫遍地,便眉頭緊皺,再看妹妹抱著爹爹景儒軒的屍體痛哭得泣不成聲,更是大吃一驚。

景幻雪趕緊衝了過去,衝著景幻夢問道:“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景幻夢看到景幻雪就在身邊,瞬間抱住姐姐,哭得聲音更大了,說道:“姐姐,爹爹被上官雲龍和葉遠山給殺死了。”

“這——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呀?”

正當景幻雪感到詫異之際,看到半空中的千樹上仙開口說道:“幻夢仙子,你大開殺戒,犯下仙界重罪,快快跟我回去,到仙界行道司受審。”

“什麼?”景幻雪簡直不敢相信千樹上仙剛剛說的話。她看著四周幾百具屍體,瞪著眼睛,衝著景幻夢質問說道:“妹妹,你說,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是——”景幻夢微微點頭,含淚說道。

“你——你好糊塗啊!”

此時,千樹上仙拿出一件法寶,但見這法寶忽然幻成一個罩子,隨著千樹上仙的手勢,瞬間罩在了景幻夢的身上,隨即說道:“幻夢仙子,你有話,還是到仙界行道司再說吧。”

景幻雪頓時跪倒再低,哭著哀求千樹上仙說道:“啟稟上仙,我妹妹不會濫殺無辜的。”

千樹上仙瞧了景幻雪一眼,並不答話,而是直接將罩子一收,隨即將景幻夢帶上瞭如意洲。

“妹妹——妹妹——”景幻雪眼見景幻夢被千樹上仙帶走,也是無能為力。

父親慘死,作為女兒不能保護,真是失敗的女兒!

妹妹被囚,作為姐姐不能申訴,真是失敗的姐姐!

景幻雪覺得自己真是做人好失敗,她緩緩走到父親的屍體跟前,忽然眼窩一酸,痛哭起來。

玉簫上仙見狀,趕緊走上前來,衝著景幻雪說道:“幻雪仙子,咱們還是把老人家埋了吧。”

“不,我還想再看他一眼。”說著,景幻雪再次痛哭起來。

玉簫上仙微微搖頭,衝著景幻雪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現如今,幻夢仙子被帶上仙界行道司受審,這纔是我們馬上要去辦的事情。”

“我們去會有作用?”景幻雪看著玉簫上仙,眼中透出不敢相信的光。

“會的,那行道司的行道上仙,倒是和我有幾分交情,到時候,咱們還可以為幻夢仙子求情。”

景幻雪微微點頭,衝著玉簫上仙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趕去仙界如意洲,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替妹妹求情。”

仙界如意洲。

碧霞宮殿前。

墮仙石之上。

“……第二十五、第二十六、第二十七!”

隨著仙界行道司眾仙響亮的報數聲,一筆又一筆矯若驚龍的封鸞錐筆鋒,錚錚刻印在景幻夢背部的石碑之上。

之前的每一筆刻印下去,都讓景幻夢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是她強忍疼痛,哪怕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也冇有發出一聲哀求的話語。

景幻夢靜靜且牢牢地縛在墮仙石上,半睜的雙眼看著從她那細長垂下頭髮上的血緩緩滴向腳下的地麵,逐漸形成了一條蔓延向前的血跡小河,好像一條紅蛇似得緩慢地蜿蜒爬行著,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那條血蛇到達石台沿後一滴滴地滴在下麵的石階之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彷彿預示著什麼即將遠去,或者離去更為合適。

在景幻夢的正前方是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碧霞聖殿。這金碧輝煌之下是仙界總掌門碧霞尚尊的所在;這裡氣勢威嚴,在這氣勢威嚴之下透著景幻夢即將被尚尊重罰且無以改變結局的悲涼。

此時,嫋嫋的青煙升騰而起,盤旋在聖殿上空。景幻夢知道,那是殿內長明燈內的一顆青石在燃燒,一旦青石燃燒殆儘,一旦身後的石碑之上書寫了自己姓名的全部筆畫全部完成,那她將徹底封印在墮仙石中,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回還。永生永世,都與六界無緣。

此時,景幻夢將半睜著的雙眼閉上,因為她已經不想再去看眼前的一切。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宿命。她無力抗爭,她無權申辯。

“尚尊,求求你,饒了幻夢仙子吧。”景幻雪衝出人群,來到正中,淚流滿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衝著碧霞尚尊拚命磕頭,聲嘶力竭地央求著:“幻夢仙子在人間大開殺戒,的確是她的不對,念在幻夢仙子剛入仙道不久,不懂仙界戒律,才犯此大錯,還請尚尊……”

“放肆!”一旁司職仙界戒律行道的司掌門的行道上仙勃然大怒,衝著景幻雪吼道:“你這個準仙,這麼低的身份也敢在這個地方為魔女求情,真是太不自愛,幻夢仙子使用仙界功法,在人間大開殺戒,觸犯仙界戒律,這等行為,若不嚴懲,豈能服眾?”

“尚尊——”

景幻雪用哀求的眼光瞅著碧霞尚尊的時候,卻見碧霞尚尊自始至終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麵若冰霜。

從碧霞聖殿裡冒出的青煙越來越稀了,準備在景幻夢背後石碑刻印上最後一筆的執行官也遙望著碧霞聖殿,好像在等待著碧霞尚尊最後的命令。畢竟,這一筆下去,墮仙石上即將會出現景幻夢三個字。到了那個時候,即會令景幻雪封印墮仙石下,永世與六界無緣,此等大事冇有最後的命令,任憑誰也不敢隨意刻下這最後一筆。

此時的景幻夢已經奄奄一息,因為自己即將被封印到墮仙石下,仙身已失大半,魂魄即將永久封印,她強忍著疼痛,依舊在心中默唸:

“爹爹,若是女兒死了,就去陰曹地府找你了,你一定要等我——”

“第——”

在場眾仙都為景幻夢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忽然看到碧霞尚尊站了起來。他右手一揚,那執行官手中的封鸞錐硬生生地從他的手中掙脫了出來,隨即在半空中飛行,瞬間來到玉簫上仙身前,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叮噹——”

玉簫上仙抬眼看到封鸞錐就在自己的身前,頓時一驚,心說:“這東西怎麼掉落在我的身前?”

碧霞尚尊衝著玉簫上仙竟高聲冷冷地說道:“景幻夢使用仙界功法,濫殺無辜,乃是仙界的第一大罪人,這等罪過,絕不能饒,本尊乃是仙界掌門,門下弟子竟然做出此等卑劣之事,也是本尊平素管教不嚴,否則也不會出現這等禍臨蒼生的惡事,為讓此事,能夠徹底警醒仙界眾仙,接下來的刑法,由本座的嫡傳弟子玉簫上仙來親自執行。”碧霞尚尊的聲音傳遍全場,清晰而堅定。

此語一處,在場眾仙一片嘩然。

景幻雪聽到這裡,隻是拚命搖頭,眼中流露無儘的哀慟和乞求。

玉簫上仙緩緩拾起封鸞錐,抬眼看了看一臉吃驚表情的景幻雪,頓時眉頭緊皺。他知道,如果要是自己下了最後一筆,就會讓景幻夢的魂魄徹底封印在墮仙石內,用自己的手,將心儀之人最親的妹妹就此封印,那景幻雪會不會就此痛恨自己呢?玉簫上仙稍稍有些遲疑,因為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由多嚴重,如果就此下去,自己就會和景幻雪產生巨大的隔膜,再想和她拉近距離,是萬萬不可能的了。玉簫上仙能夠承受住這巨大的痛苦嗎?

“師傅,我——”

“玉簫上仙,本座已知你與幻雪仙子有了情愫,感情要好,而幻夢仙子又是幻雪仙子的妹妹,你肯定會礙於幻雪仙子的情麵,難以下手,但是在這等大義麵前,你不能不分是非曲直,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對於這等墮仙,要堅決下手,萬萬不可遲疑,否則,將會影響你今後修行,你也不想因為這個墮仙而讓自己的修仙之路成為泡影吧。”

“可是——”

“玉簫上仙,難道你敢違抗碧霞尚尊的命令?”行道上仙後冷笑說道:“尊上能夠如此安排,那完全是出於對你的愛護,為了一個墮仙,毀了自己的錦繡前程,孰輕孰重,還請你仔細斟酌。”

玉簫上仙拿著封鸞錐,看著景幻雪,隻見她的表情似乎在祈求自己,不要這麼做。玉簫上仙覺得自己為了和景幻雪的感情,根本就對景幻夢下不了手,頓時眉頭舒展,衝著碧霞尚尊說道:“啟稟尚尊,我實在,下不了手。”

碧霞尚尊微微搖頭,淡然說道:“那景幻夢確實是如魔頭一般,手起劍落,殺人如麻,仇恨的雙眼好像冒著兩團火,杭州劍派幾百多條人命都死在她的夢月劍下,這等罪人,你竟然下不了手,真是讓我太過失望。”

景幻雪滿臉淚痕,衝著碧霞尚尊說道:“啟稟尚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不要殺我妹妹,如果我妹妹死了,我也不能獨活了,爹爹死了,我現在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我求求你,發發慈悲,不要殺我妹妹,不要殺我妹妹啊。”

玉簫上仙跪倒在地,衝著碧霞尚尊說道:“啟稟師傅,你收我為徒,已經千年,這千年之間,徒兒冇有求過您什麼,這次,我就求你一回,饒了幻夢仙子,請從輕發落。

景幻雪聽到這裡,不禁抬頭,看著玉簫上仙,眼神之中,充滿著無限的感激。

碧霞尚尊瞅著玉簫上仙,不禁歎息一聲,隨即衝著景幻夢問道:“幻夢仙子,你可知罪?”

景幻夢強打精神,衝著碧霞尚尊說道:“啟稟尚尊,我知罪了。”

碧霞尚尊冷冷說道:“幻夢仙子,濫殺無辜,證據確鑿,按照仙界律條應該處以重刑,可是念在你剛剛登上仙界,而且態度較好,所以就從輕處罰,從現在開始,在仙界除去你幻夢仙子的仙號,同時收迴夢月劍、玉華掌和月夢千裡仙法,從即日起,不再為仙,貶為動物,化成鸚鵡,重回人間,你可都聽清了?”

景幻雪聽到妹妹可以免受重刑,不禁喜出望外,瞅著玉簫上仙的眼神,充滿了無限的感激。

“聽清了。”景幻夢緩緩說道。

頃刻之間,仙索鬆落,景幻夢從墮仙石上,狠狠摔到了地上。

景幻雪正準備去攙扶她,忽然看到景幻夢的身體幻成了鸚鵡,不禁大吃一驚,隨即想要對碧霞尚尊說什麼,卻被碧霞尚尊搶先說道:“你濫殺無辜,若不是念在玉簫上仙求情,而且是準仙初犯,絕對不會如此輕鬆發落,仙界功法乃是讓你們除邪滅妖,除暴安良之用,絕不可仗此仙力多造殺孽,望眾仙以此為戒,不要像幻夢仙子一樣再錯失足,悔恨終身,望爾珍重。”話畢,碧霞尚尊就拂袖而去了。

鸚鵡眨了眨眼睛,忽然衝著景幻雪說道:“姐姐,你帶我去杭州劍派,一起把爹爹葬了吧。”

“嗯。”景幻雪看著這隻鸚鵡,心中暗想:“妹妹原本是容貌絕麗的女孩,現如今成了鸚鵡,這等變化,她能受得了麼?以後,還讓她如何見人呢?”

可是事已至此,也不可更改。景幻雪將鸚鵡捧在手心,隨即衝著玉簫上仙說道:“上仙,剛剛,謝謝你。”

玉簫上仙先是歎息一聲,隨即笑笑說道:“這等小事,何足掛齒呢。”

鸚鵡望著玉簫上仙,眨了眨眼睛,原本想要說一句感謝的話,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趕緊閉了口。

景幻雪倒是注意到了這一切,心說:“妹妹,我知道你的心事,過去的時候,你可以隨意和玉簫上仙鬥嘴,可是現在,你已經變成了鸚鵡,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

景幻雪帶著鸚鵡,腳踏祥雲趕去杭州,玉簫上仙不放心,緊跟在景幻雪的後麵護送。兩人來到杭州劍派,隻見這裡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根本就冇人理睬,而且屍體腐爛的腥臭已經散佈開來,蒼蠅也開始在屍體周圍亂飛,真是給人一種淒慘的感覺。

景幻雪找到了景儒軒的屍首,然後在杭州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將他埋葬。在墓前,景幻雪回想起景儒軒給予自己和妹妹的美好回憶,無法控製自己的悲傷,失聲痛哭,鸚鵡也是悲傷之極,抬起翅膀,掩麵輕啼,眼角留下幾滴清淚。

把景儒軒安葬之後,景幻雪對鸚鵡說道:“妹妹,你要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鸚鵡看了看景幻雪,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姐姐,我想回家了,你帶我回蘇州劍派吧,我已經化為鸚鵡,以後就應該過著鳥兒一樣的生活了,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現在也是累了,正所謂倦鳥知返,我想回家了。”

景幻雪聽到這話,不禁悲從中來,哭著說道:“好妹妹,咱們回家,咱們哪都不去了,一起回家!”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葉雲飛被景幻夢打傷之後,被兩個杭州劍派的徒弟,一路攙扶,逃出拜劍山莊。三人逃出數十裡之外的荒山之中,一起癱坐在地,為能夠劫後餘生而感到慶幸。一想到爹爹慘死在景幻夢的劍下,葉雲飛就火從心頭起,他用儘最後的氣力,把手中的長劍狠狠往地上一戳,咬牙切齒地怒道:“景幻夢,你殺我爹爹,我一定要報仇雪恨!”

一個杭州劍派弟子歎息一聲,勸說道:“少掌門,那女魔頭厲害得很,以咱們現在的功夫真是對付不了她。”

“那又怎麼了,大不了和她拚了,也不能讓我爹爹,還有幾百名杭州劍派的弟子白白就這麼死了。”

“少莊主,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如果你現在和她硬拚,必被她所傷,興許命都冇了,你年紀輕輕,還怕冇有機會報仇嗎?”

葉雲飛強忍惡氣,怒道:“我要是學成絕世武功,一定要讓血洗蘇州劍派。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葉雲飛一麵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麵提著寶劍,與兩人抱拳說道:“杭州劍派,慘遭滅門,若不是兩位及時搭救,我恐怕也會命喪在那魔女的劍下,日後,我如有出人頭地之日,定當厚報。”

“老莊主宅心仁厚,平時就對我們這些人不薄,就算是拚了我們的性命,也要保護你安全逃出。”一個弟子含淚說道。

“我想去把爹爹,還有眾多弟子的屍體埋了,你們覺得——”

“不妥!”另一個弟子擺手說道:“少掌門,那個女魔頭也許還在杭州劍派,咱們暫時不能回去,若是回去,就會有性命之憂,少掌門,此時,可不能做頭腦發熱的傻事呀。”

葉雲飛沉思片刻,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隻能另行投靠他人,在杭州城不遠,有一個縣城叫做餘杭,那裡的的縣令是我爹的故友,咱們就去投奔他。”

此時,已經是暮色低垂,荒涼的山野中一片冷寂,偶爾幾聲狼嚎鳥鳴遙遙傳來,增加了不少恐怖之感。

突然間,一個跛足的漢子,一麵哼著小調,一麵踮著腳向這邊緩緩走來。

葉雲飛向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馬上向那跛足的漢子衝了過去,抽出寶劍,指著那人的鼻尖,厲聲問道:“喂,你是什麼人。”

那人名叫杜阿狗,是本地的一個慣偷無賴。因今天在餘杭偷了東西,去當鋪變賣,得了點酒錢,就在鎮上買了酒,一路上自感逍遙得意。

他正得意的哼著小調,感到高興的時候,忽然被兩人攔路一問,酒勁兒都被嚇冇啦。他連忙慌張說道:“我,我,我叫杜阿狗,就在前麵的山坳裡住,請問你們是?”杜阿狗看著這兩個人身上都有血,就哎呦媽呀一聲,癱坐在地上,衝著幾人說道:“哎呀,你們是劫匪吧,我可跟你們說,我可冇有錢,我可是個窮人啊。”

葉雲飛起身走過來,衝著杜阿狗說道:“我們都是路過的客商,在此處遇到了山賊,我們和山賊一陣拚殺,才弄得滿身是血,所以,你也不用害怕。”

“遇到山賊?”張阿狗看看四周的荒山野嶺,不禁說道:“這位爺,這裡絕對不可能遇到山賊的,這地方是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哪裡有人來,哪裡又會有山賊呢?我跟你們說吧,我在這住了幾十年了,就冇有人跟我做過伴兒。”

葉雲飛厲聲喝道:“我說有賊就是有賊,囉嗦什麼?”

杜阿狗喏喏說道:“好好,爺你說得算,你說的都對,對了,你們究竟要乾什麼?”

葉雲飛從懷裡拿出一串通寶,說道:“我們餓了,你帶我們回家,再給我們弄點吃的。”

杜阿狗看著這一串通寶,不禁喜笑顏開,笑著說道:“哦哦,弄吃的,這個好說,我家就在前麵,家裡還有點剩飯,你們跟我一起來吧。”

葉雲飛三人跟著杜阿狗,就往前走去。幾人來到一處農戶門前,但見這家農戶房屋破舊,一開門,屋裡都是黴味,葉雲飛等人都捏住鼻子,皺眉說道:“杜阿狗,你可真是個狗,這裡還不如我家的狗窩呢。”

杜阿狗瞧了一眼葉雲飛,看他一身綢緞的衣服,說道:“哎,像你們這樣富貴人家的公子,哪裡知道我們窮苦百姓的苦啊,你們在城裡天天是白米飯,滿桌菜,我們窮苦百姓怕是一年到頭也吃不到一口肉噢。”

一個杭州劍派的弟子說道:“彆囉嗦了,聽著煩心,對了,你家的剩飯呢,趕緊端上來,我們家少掌門餓了。”

杜阿狗本來想生火給他們熱一熱,但是看到他們如此急切,索性也不生火了,直接就把剩菜剩飯,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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