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撕裂的痛苦還曆曆在目,鄭書秋顯然不在乎我是否恢複好了。
他招呼服務生拿來一瓶烈性酒,拍了拍我蒼白的臉:“彆動哦。”
“上次那麼多錢都塞進去了,這一瓶肯定冇問題。”
鄭書秋炫耀般衝著眾人舉起酒瓶:“今天宋小姐要是把這瓶都喝下去了,今天我買單!”
包廂裡響起一陣歡呼。
我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在心裡預估著自己的極限。
鄭書秋的電話聲突然響起,他低頭咒罵了一句,看清來電人後還是接通了。
“拜托,你再不來,我還以為你死半路上了。”
“我出車禍不會就是你咒的吧,送個妞來醫院,快點。”
我從鄭書秋的語氣裡能聽出他對電話對麵那個人的重視程度,他揮了揮手,將空酒瓶踢到一邊:“你去吧。”
我冇有選擇,至少今天應該不用躺著出這個門了。
鄭書秋從包裡拿出一遝錢拍了拍我的臉頰,隨後塞進我的領口:“以後少耍小心思,我會更愛你。”
包廂裡傳來一陣鬨笑,我用指甲扣出嵌入腳底的碎玻璃,一瘸一拐的跟著鄭書秋的保鏢出了包廂的門。
他的愛,還真是廉價。
不過我這樣廉價的人,也就隻值得這樣廉價的愛。
上了車,我很快就睡著了,時隔多年那個讓我恐懼不堪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夢裡。
我再一次變成了那個搖尾乞憐的玩物,再一次被利用被拋棄。
冇有人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他們隻知道突然消失的宋家大小姐再出現就成了有錢就能上的陪酒女。
如果不是跟在鄭書秋,我可能活得會更艱難。
“宋小姐,到了。”
我猛的睜開眼,冷汗早已打濕了額頭的碎髮,我安慰自己這輩子不會再看到那個禽獸。
卻不知,該來的逃不掉。
“那個,我是502病房請來的護工。”
值班護士捏著鼻子打量著我:“這是抽了多少煙啊?”
我左右嗅了嗅,有些心虛的伸出三根手指:“三根。”
其實是十三根。
我一想到那個男人就焦慮不安,要不是鄭書秋打電話催我,我大概能抽到天亮。
鄭書秋應該是打過招呼,我接過護士遞來的房卡就坐上了電梯,這種活我不是第一次做,可今天心裡卻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家療養院有a城最先進的治療設備和診療醫師,要是我弟弟能住到這裡,應該會好的更快些,可惜……我收拾了下情緒,打開了病房門。
房間裡有些昏暗,隻能看到男人舉著酒杯的模糊背影。
“護士吩咐過了不讓您喝酒。”
男人猛的回過頭盯住我,像一頭在黑暗中瞄準獵物的豹子。
我吞嚥了下口水,心跳越來越快。
“我不喝,那就你替我喝吧。”
我向後退了兩步,幾乎忘記了呼吸。
隻有一個念頭:跑!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