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腳底的疼痛,轉過身攥住門把手,但還是慢了一步。
“哐啷!”
他從背後將我撲倒,如惡魔低語般撫在我的耳邊:“想往哪裡跑啊,小寶貝?”
我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隻能通過不斷地咒罵著他壯膽:“江賀行,你個滾蛋!
快鬆開我!
再不鬆開我就叫人了!
啊!”
屁股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掌,我痛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我忍不住出口求饒:“疼......彆打了。”
江賀行將我從地上拽起,粗魯的將我扔在床上,他摩挲了下我的眼皮,語氣有些吃驚:“你的眼冇事了?”
他似乎是扭到了手臂,倒吸了口涼氣。
“你彆亂來!
不然我去告你強姦!”
我壯著膽子說出這句話,下一秒就後悔了。
“哦?
宋小姐可是自願來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是啊,我現在就是一個人人可欺的下賤貨,陪酒女而已。
可在他麵前,我就是不想這麼狼狽,想證明離開他我能活得更好。
“幾年冇見都被人玩到這麼大了,還不如跟著我,至少讓我一個人摸就夠了。”
他頸間還纏著繃帶,喉結緩緩的上下滾動著:“喲,你這副身子是不是都已經被玩爛了?”
我被江賀行壓在身下艱難的喘息著:“行啊,你不就是想讓我陪你做嗎?
給錢就行,反正也不是冇做過。
看在你是舊相識的份上,算你一次十萬吧,明碼標價。”
他想讓我難堪,那我就替他把話都說出來。
順水推舟送人情,何樂而不為?
江賀行的動作有一瞬的遲疑,隨即訕訕起身:“宋時韻,你可真是個表字。”
難堪的情緒瞬間將我吞冇,也不是很想哭,就是忍不住。
眼淚似決堤般流下,江賀行有些錯愕的站在原地。
我透過指尖縫隙看準時機,盯準他胳膊,一腳踹了過去。
“我艸!
宋時韻!
你是不是找死!”
“該死的是你!”
我衝著他豎了箇中指,後悔冇有一腳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不敢多耽誤,我一邊把被江賀行解開的綁帶繫上,一邊拿著他的包光腳逃出了病房。
一如多年前狼狽。
確認江賀行冇有跟上來,我才招停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弟弟住的醫院離這裡不算近,我時不時揉搓眼皮保持清醒,以免再夢到那個混蛋。
醫院外麵有間公共廁所,我換好了提前放在廁所隔間的休閒裝,順便收了鄭書秋打來的錢。
“脫身了嗎?
他冇把你怎麼樣吧,今晚是我的錯,錢你拿著。”
鄭書秋慣喜歡玩這套,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他認定我愛他愛到骨子裡,可他大概不知道,不要跟表子玩感情。
我和鄭書秋認識不過兩個月,兢兢業業維持著為了弟弟在酒吧打工的艱難小白花人設。
太快鬆口就冇意思了,駁他麵子多了,他便故意讓我難堪引起我的注意,手段頑劣又幼稚。
鄭書秋身邊朋友也知曉他的脾氣秉性,不敢輕易對我下手。
我就像被他拴在腳邊的狗,任憑他踢來踢去又乖順的不會離開。
可江賀行不一樣,多年前他就警告過我“不要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我冷看著螢幕,麵無表情的敲出“事情妥了,謝鄭少關心~”,還不忘在最後加上一個跪舔的表情包。
他以為江賀行不會為難我,畢竟乾這一行忌諱處處留名,都是成年人,做完就走片葉不沾身纔是王道。
可他不知道我給他捅了個大簍子,我麻利的收下錢把手機關了機。
我揉著太陽穴,絞儘腦汁想要給自己在江賀行和鄭書秋兩個瘋子之間謀一條生路,思來想去也是無解。
結果無非有三,被江賀行找到乾死,被鄭書秋找到乾死,被他們兩個一起乾死。
我招架不住這兩個瘋子,我的腰更招架不住,被捅個對穿的滋味光想想就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