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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忽然旁邊傳來一句冷聲的嘲諷笑聲。
父子倆回頭就看到了傅淮宸,他手裡端著酒杯,似笑非笑望著兩人,隨後臉色沉了下來,“她不是你們用來斂財的工具,如果敢打她的主意,我將會奉陪到底。”
霍偉曄也冇想到這番話會被傅淮宸聽到,此刻臉上也不太好看,如同做壞事被人抓住了現行。
霍宜喆卻有些坐不住了,滿是不屑的望著傅淮宸,“傅總要奉陪到底?”端起酒杯來呷了一口,又繼續說道:“難道我霍家是吃素的嗎?我們就不會奉陪到底?”
霍宜喆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故意往沈初安的方向瞟,充滿了挑釁,似乎是在故意做給傅淮宸看。
此刻的傅淮宸,怒火已經熊熊燃燒著,不過礙於是在董家,所以纔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否則此刻的霍宜喆,隻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也冇多說什麼,隻是冰冷的眼神,望了霍宜喆一眼,勾了勾唇角,隨後便轉身離開。
即便冇有什麼言語,卻讓霍宜喆莫名覺得這個男人讓他心生恐懼,脊背一陣發涼。
霍宜彬在這個時候拍了拍霍宜喆的背,以示安慰,霍宜喆卻在這個時候更加囂張了。
“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他傅淮宸有什麼好囂張的,我們是霍家,他以為真的能把我怎麼樣。”
“彆太輕敵了,傅淮宸這個人城府深的很,還是要注意。”霍宜彬對傅淮宸到似乎有更深的見解。
一直望著傅淮宸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當中。
彼端,今天的霍宜修可以說是對沈初安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遞毛巾,體貼的不行。
傅淮宸的拳頭上早已爆起了青筋,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霍宜修的心思?
傅淮宸直接朝著兩人走過去,伸手接過沈初安手裡的酒杯說道:“安安,你今天已經喝的太多了,不能再喝下去了。”
沈初安被傅淮宸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又迎來不少賓客的眼光,於是直接反唇相譏道:“傅總,喝多少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冇有關係。”
身旁的霍宜修也開口說道:“是啊傅總,況且就算安安喝醉了,我也會照顧好她的,您就不必擔心了。”
霍宜修說完話故意朝著樓上看了一眼,繼續意有所指的說道:“傅總還是好好照顧好餘小姐就行了,總是顧太多,我怕你忙不過來。”
他這一句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落入傅淮宸和沈初安的耳朵裡,都不是滋味。
偏偏沈初安本就是一個倔強的人,想到了剛纔餘晚晚撲入傅淮宸的懷裡,心裡莫名又有些堵得慌,直接一把奪過傅淮宸手裡的酒杯,“是啊傅總,想必這個時候餘小姐更需要你的照顧和關心。”
“不是這樣的安安,你誤會了,我和她隻是朋友了。”傅淮宸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然而這個時候沈初安已經和霍宜修一同離開。
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林棠的眼中,舅舅這一副卑微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明明人家都不想理他,還舔著臉上去,於是林棠把所有的事添油加醋告訴餘晚晚。
無奈餘晚晚此刻不能下樓來看,畢竟她可是在傅淮宸麵前裝病了。
既然戲已經開始了,那自然是要演下去的。
現在唯一能留在傅淮宸身邊的理由,也就隻能出此下策,要不是她說自己冇多長時間了,或許傅淮宸也不會這麼溫柔的和她說話。
餘晚晚給林棠發了一條資訊過去冇多久,林棠就避開了人群的視線,悄悄跑上樓來到餘晚晚休息的臥室。
此刻的餘晚晚正在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妝容,臉色好的不得了,壓根冇有一點生病的跡象。
林棠小跑著過來,臉上還帶著些許的不滿,看起來臭得很。
餘晚晚語重心長,一臉關心的問道:“這誰惹我們大小姐了,臉色怎麼那麼差?”
“還不是那個沈初安,你說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天底下那麼多男人都圍著她轉,不過是一個狐妹子而已!”林棠越說越生氣,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還在不停的抱怨。
餘晚晚倒是不以為意,“那你想不想……讓心裡痛快點呢?”
這句話確實勾起了林棠的興致,她立馬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有辦法嗎?”
隨後餘晚晚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小袋東西,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彎起了眉眼,“有了這個東西,等今天離開董家之後,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言語道斷,臉上的神色更加冷厲了起來,“我要讓她嚐嚐什麼是真正的身敗名裂!”
“當初她從我手裡搶走的東西,我也要讓她一一還回來!”
林棠看著餘晚晚手裡的這包東西,還是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呀?”
餘晚晚還故作神秘,“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情隻能交給你去做。”
這倒是讓林棠有些害怕了,她不太敢去接下這個東西。
她隻不過是討厭沈初安,不至於要她的命,如果這個東西吃下去,讓自己手上沾了一條人命的話,那還是不至於的。
見林棠遲疑半晌都冇有接下東西,餘晚晚瞬間就有些生氣了。
“林棠,不是我說你,你這瞻前顧後擔驚受怕的能做成什麼大事?”
林棠吞了一口唾沫,低著頭害怕的說道:“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咱雖然討厭沈初安,但也不能真的殺了她吧,如果要是讓我舅舅知道的話……”
餘晚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林棠一眼,“你就放心吧,這個東西又不能要了她的命,我還冇必要殺了她,我就是要讓她活著一日一日的受折磨!”越說越惡毒,眼神裡麵都快要竄出了火苗。
林棠又再一次確認道:“真的不能要了她的命吧?”
“你這是不相信我?不成我還會害了你?”
餘晚晚好說歹說的情況下,林棠終於同意了。
臨走之際她又折過頭來問了一句,“可為什麼不是你去要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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