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是被餘敏言嚇著了,所以才神誌不清!”長孫陽舒極力辯解道。
“本王妃看起來很好哄騙?”宋清瑩似笑非笑地說。
“長孫兄,不要再掙紮了。”忽然,鍾修德說道,神色灰敗。
宋清瑩明顯是對他們起了疑心,月岑細查之下,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倒是,若反而惹惱了宋清瑩,他們便真的會如同餘敏言一般,生不如死!
“王妃,請王妃賜屬下速死,繞過屬下的家人!指使屬下之人,的確如餘敏言招供,是晉王殿下!”
“司徒安和何在?”宋清瑩沒有回答鍾修德,反而問起了康豐羽招供出的司徒安和。
司徒安和神色鎮靜,他走向前:“見過王妃,屬下司徒安和!”
他看起來,一點兒不像其他三人慌張害怕,鎮定自若,態度坦然。
“康豐羽說你是內應。”宋清瑩說道。
“王妃?內應之言何以可信?屬下不是內應,康豐羽與屬下素有嫌隙,故而誣蔑屬下罷了!”
“誣蔑?剛才餘敏言也說本王妃誣蔑了他!”
事情都到這個程度,宋清瑩不相信康豐羽會無辜攀咬。
“康豐羽如何能與王妃相較?”司徒安和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宋清瑩的馬屁。他常與權貴打交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康豐羽別人不說,偏偏說了你的名字。本王妃需要細查,你沒意見吧?”宋清瑩對司徒安和的態度似乎格外好些。
“屬下問心無愧!”司徒安和說道。
“好了,該審的也審了,咱們繼續前進吧。別到時候回京,城門都下鑰了!”宋清瑩吩咐道。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隻要是宋清瑩說的,蕭天湛就不會反駁。因此,宋清瑩一下令,侍衛們都忙活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極其安靜。侍衛們心情都或多或少有些沉重,幸運的是,沒有再次遇到刺客之類。
回到京城,人聲鼎沸,熱鬧繁華!旱災剛過,百姓們似乎便恢複了元氣!
蕭天湛沒有回府,帶著侍衛們,直奔宮中而去。
“兒臣/臣媳見過父皇!”兩人一起向皇帝請安。
“臣等見過皇上,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侍衛們紛紛行禮。
“皇兒快快請起。”皇帝親自將蕭天湛扶起來,瘟疫當真被解決,他聖明的名聲也傳遍天下,皇帝對蕭天湛很滿意。
隻是,對著這個攛掇著自己皇兒去危險之地的兒媳,皇帝的態度就不冷不熱了。
察覺到這一點,蕭天湛開口說道:“恭喜父皇,要當皇爺爺了!”
“你說什麽?”皇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王妃身懷有孕,恭喜父皇,要當皇爺爺了!”蕭天湛解釋道。
“湛兒媳婦,你有身孕了?”皇帝激動得臉都紅了,他兒子不少,可到現在為止,一個孫子都沒有。現在忽然有了孫子,還是他最喜歡的兒子的血脈。
“回稟父皇,臣媳確有一個月餘的身孕。”宋清瑩肯定道。見皇帝如此認可她的孩子,她對皇帝的耐心上升不少。
“還站著做什麽?”皇帝說道,看見殿內凳子都沒有一個,皇帝瞬時怒了,“不懂事的東西,沒聽見睿王妃她懷孕了嗎?你們還不快搬凳子來讓王妃做下!”
被狠狠地一頓訓斥,李華不敢反駁,連忙將凳子搬過來。
“你快坐下!”
“謝父皇。”宋清瑩說道。她沒那麽較弱,可也不會拒絕孩子爺爺的好意。
“你也真是的,朕知道你醫術高明,可瘟疫多危險,你不知道嗎?不僅讓湛兒陪著你冒險,還讓孩子陪著你冒險。若是孩子真的出現問題,你哭都來不及!”
現在的他到不是真的生氣,自從知道宋清瑩懷孕,他對宋清瑩的好感度直線上升。現在的訓斥,也隻是長輩訓斥晚輩不懂事而已!
“父皇,臣媳知道自己身懷有孕時,也十分後怕,以後不敢了!”宋清瑩察覺到皇帝態度變化,撒嬌似的說。“父皇,說起來今天才真是冒險呢!”
“怎麽了?”皇帝皺眉問她。
“今天回京時,我和王爺居然遇到了刺客。不止如此,王爺還發現侍衛裏有刺客的內應呢!差一點,我和王爺可能就……”
“你和湛兒不會有事!”皇帝冷冷打斷宋清瑩的話,臉色難看,眼底陰沉。
第三次了,他猜也能知道大概是那些人,他們究竟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纔敢堂而皇之地刺殺。
侍衛不是蕭天湛的人,是皇帝見蕭天湛去寧城,特意從各司調來的。若瘟疫太過凶險,這些人纔好將蕭天湛強製帶回。他派這些侍衛是保護蕭天湛的,蕭天湛卻因為他們受到威脅!
“刺客和內應呢?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父皇息怒,兒臣已經審過。兒臣覺得難以置信。父皇還是不要再審了,以免憤怒傷心。”蕭天湛擔憂地看著皇帝。
“說,是誰?”皇帝不領情,堅持問道。
“內應說,是晉王派他做內應的。王妃聰慧,將其餘的內應炸出來,也都招認說是晉王。兒臣和他本是兄弟,是在不願兄弟鬩牆。晉王也不知道王妃懷有身孕,若有下次,兒臣定會和他計較!”
“下次?他倒是敢!既然做了,就該承擔後果。來人,宣晉王進宮!”
晉王本來不是第一次對蕭天湛出手,皇帝大概知道一點。他也訓斥過晉王,可晉王半點不知道安分。
蕭天湛那句“晉王不知道王妃懷有身孕”更是激起了皇帝的怒火。
這可是他第一個孫子,不知道又如何?若是傷到了孩子,晉王萬死難辭!
晉王在刺客派出去就半點訊息沒傳來的時候便有了不詳的預感。他打聽到蕭天湛進宮的訊息,沒多久,就等來皇帝宣他進宮的聖旨,他立刻察覺事情不妙。
“李華,父皇找本王是為何事?”晉王問道,然後瞧瞧塞了一顆珠子給李華。
李華卻不敢收,他看到了皇帝有多生氣,憑借多年的經驗,還是認為和晉王保持距離比較重要!
“王爺,這皇上的事,做奴才的哪兒知道啊?”李華推拒了晉王的珠子。
晉王臉色一沉,隨即換了錠銀子,“李公公,父皇忽然宣本王進宮,本王心裏著實忐忑。你不知父皇所謂何事,父皇心情如何,你總該知道一二吧?”
李華看了眼晉王手裏的銀子,銀子這玩意兒,幾乎都長一樣,沒什麽特殊的標誌。他就是拿了,看起來也不會和晉王牽扯。而且對方畢竟是親王,李華也不敢得罪死了!
“王爺太客氣了。老奴知道的不多,可皇上臉色的確是有些不好看。”說完,然後將銀子受到袖子裏。
晉王聞言,心裏一咯噔,一路上沉默不語。
他進了禦書房,便看見皇帝,蕭天湛宋清瑩以及幾個侍衛打扮的人。
“見過父皇,不知父皇急召而兒臣進宮,有何要事?”晉王行禮,開門見山問皇帝。
“有何要事?你做的好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皇帝臉色陰沉,看著跪在地上的晉王,氣不打一處來,“你弟弟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處心積慮地除掉他!”
“父皇在說什麽,兒臣不懂!父皇可是聽信讒言,誤會了兒臣!”晉王說道,在說道聽信讒言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了蕭天湛身上。
“不懂?他們幾個,你總該認識吧?”皇帝指著那幾個跪下地上的侍衛,問道。
“看樣子,倒像是侍衛。父皇,這幾人兒臣沒有見過!”晉王說道,語氣堅定。
“沒有見過?也對,你堂堂晉王殿下買通幾個侍衛,還用的著見他們嗎?他們都是你買通的內應,所有人都招認,你派去的刺客也都交代了!湛兒和你有什麽仇怨,你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父皇,您在說什麽,兒臣當真不懂?是不是有人陷害兒臣?”晉王打死不認,依舊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陷害你?上次在京中公然刺殺睿王妃也是別人陷害你?”
“父皇!”晉王心裏大驚,喊道。
“朕早便查清楚,考慮到你們兄弟情分,朕才沒有處置你。可誰能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是朕太容忍你了!”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晉王看著皇帝,緩緩的說,聲音悲愴。
“皇上,嘉柔郡主求見。”李華忽然進來稟報道。
“沒看見朕有事嗎?不見!”皇帝很憤怒,晉王還在自己麵前巧言令色,還想著蒙騙他!
“嘉柔郡主說,她要稟報的事與睿王睿王妃被刺殺有關!”
皇帝皺眉,半晌說道:“讓她進來吧!”
“嘉柔見過皇伯父。”嘉柔郡主沒有福身,而是行了跪拜大禮。
“你想說什麽?”皇帝心情不好,對嘉柔也沒有那許多耐心。
“皇上,嘉柔要舉報父王他竟然買通刺客,以晉王的名義,刺殺睿王睿王妃!”嘉柔郡主出口驚人。
“你說什麽?”皇帝問道,他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