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乾什麼?!”
一聲怒吼在牢獄炸響,那群圍住蕭予安的男人驚恐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到趙瑜瑾的那一眼,瞬間跪倒在地,“殿下饒命!我們……是蕭將軍她……”
“滾!”
趙瑜瑾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女人身上。
鮮血從她額頭慢慢往下滑落,幾乎佈滿了整張臉。
消瘦的身子蜷縮在地上,不知道為何止不住地顫抖著。額頭的鮮血順著她的下巴砸在地上,開出一朵妖異鮮花。
“蕭予安!”
看到女人直直栽倒在地,眉眼之間籠罩的全然是冇有聲息的寂靜,像是完全冇有生息。
有那麼一瞬間,巨大的恐懼感席捲而來。
趙瑜瑾瘋了一般衝向蕭予安,抱起地上消瘦的女人,聲音都帶著顫抖,“蕭予安,你醒醒!彆睡,彆睡過去!安安,你醒醒好不好?”
“還在那兒愣著乾什麼,宣軍醫!”他朝著門口怒吼,抱著蕭予安衝了出去。
懷裡的人呼吸虛弱,她雙眸緊閉著,身體裡麵奇怪的感覺卻不停折磨著她。
蕭予安下意識地在趙瑜瑾懷裡磨蹭,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死死咬住下唇,她搖頭虛弱呢喃,“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不要……”
趙瑜瑾雙眸猩紅,淩厲的眸光掃視了一圈地上的人,語氣冰冷,宛如在看一群死人,“來人,將這幾人給孤關押起來,孤會親自來審!”
冇管身後那群求饒的聲音,趙瑜瑾抱著懷裡的女人大步走出牢獄。
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不會死的,蕭予安命大著,死裡逃生這麼多次,她不可能死的。
滾燙的鮮血滴在趙瑜瑾的手背上,源源不斷。他手背上青筋暴起,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呼吸不了。
“軍醫呢!給孤帶過來!”
趙瑜瑾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在床榻上,乾淨的床鋪很快染上汙漬與鮮血。
狼藉不堪。
軍醫不敢多話,上前就去給蕭予安止血。
一盆盆血水從帳篷裡麵出去,趙瑜瑾死死盯著床榻上的人,想不通怎麼下去的狠手把人打成這副模樣。
所有的傷口處理包紮好了,床榻上的人卻不安分地扭動起來。臉上佈滿痛苦,那張擦乾淨的小臉上透著異常的紅。
“殿下,蕭將軍失血過多,傷勢過重,恐怕要養上一段時間。還有……”
“說!”
軍醫顫顫巍巍,“蕭將軍被人下了藥,用量過大,我雖然施了針,但是……如果不解的話,恐怕有性命危險。”
趙瑜瑾一個冷眼,“那你還不去解!”
軍醫一個顫抖,“殿下,那個解藥的法子……”
趙瑜瑾死死盯著軍醫,忽然明瞭。
“殿下,將軍傷勢在身,你不要太過……”
“出去!”趙瑜瑾眸中晦暗不明,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人身上。
屋內眾人退去,有女子細碎的聲音溢位,平添了幾分旖旎。
“蕭予安,孤不管你心裡裝的是誰。從今以後,你隻能是孤的。”
蕭予安意識混沌,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在疼痛與歡愉的黑暗之中浮沉,淪陷。
“不要再背叛孤了。”
她冇有……
她聽到那話,無聲反駁,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