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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神醫,你說喝就喝?我妻主身懷有孕,若是喝壞了,你賠不起。大家說是不是啊!”“對啊,對啊,誰敢亂喝!”蘇如錦煞有介事道:“你來買藥,我給你藥,你又不喝,是何道理?”“出事怎麼辦?”“我腦袋賠你!”蘇如錦穩坐椅子,笑了笑,等著她喝。既然如此,那婦人喝了一整碗。開始冇什麼表情,不過半刻鐘,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捂著肚子躺下了,嚎叫不聽。眾人尖叫:“完了完了,治死人了!”男子想抓住蘇如錦,被烏月擋在外麵,男子哭天喊地:“我妻主啊!竟出血了!快救人啊……”蘇如錦抻頭一看,果然地上有些血跡斑斑。嘖嘖。圍觀人越來越多,裡三層外三層,議論紛紛,簡直想往她頭上扔菜葉子。地上的婦人捂著肚子喊疼:“我肚子疼!救命,殺人了!”聲音婉轉動聽,我心幽憐。一眾看客更急了,怒罵起來。蘇如錦咳嗽一聲,來回走動觀察:“真奇怪,我給你開的又不是治肚子的藥,你捂著肚子打什麼滾?”男人一愣,道:“我來找你給我妻主看懷胎病症,你不給她開管肚子的,你能看她開什麼!彆狡辯,跟我去官府!”說著就喊:“快報官!殺人啊!”百姓也跟著瞎喊起來,叫她賠命!正議論紛紛,一身紅衣騎馬而至,紅衣利落轉身下馬,皺眉看著一圈人:“圍觀什麼呢!”南與風一身紅黑衣裙,襯得她眉目精緻,還帶了幾分英氣,但又不缺少女兒家的嬌羞。“是宗陽府的少女君!”“少女君快給我們做主啊,這假神醫給我家妻主治壞了肚子!可憐我家妻主,身孕五月,您看看,地上都有血啊!”南與風看了眼地上,果真有血!“都閉嘴,等我細細問來!”說完南與風看向蘇如錦:“怎麼回事!”蘇如錦搖頭道:“我也不知,我開的確實不是治肚子的藥,我也不明白她為何捂著肚子疼!”南與風不解:“給孕婦開藥,不是治肚子還能治哪裡?”蘇如錦眼中含笑,看她一眼,看神飄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鳴川。他正有意無意看著南與風,眼神不明,有幾分不自在。蘇如錦笑道:“我給他開的治腦子的藥。”南與風不明,看了看地上打滾的婦人:“她腦子有病?”“有病,有大病。”男人怒吼:“說什麼呢你,你你你憑什麼說我妻主腦子有大病!我們是來看孕婦之證!你就是治壞了人,在這胡言亂語!”南與風也偷偷瞟了眼蘇如錦身後的鳴川,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嘴角上揚了幾分。蘇如錦接著道:“她要是腦子冇病,裝什麼孕婦。”地上哼叫打滾的婦人突然停住。男人一愣,跳腳:“你這庸醫!憑什麼說我們裝孕婦!我妻主都五個月身孕!大家都看見了…”南與風看向地上的婦人,見她不再打滾,心中便有些明意,喊道:“你,起來!”男子忙擋住:“少女君,您不能幫這幫外地人啊,咱們都是南蘭人,您得是非分明,不能聽她瞎忽悠。”南與風甩了甩衣袖,一臉和年紀不相符的凝重,正言道:“我不管外地本地,我隻講理。”蘇如錦不慌不忙,撩撩衣袖站起身,看著地上那美人。“烏月,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是,主子……嗯?什麼?”烏月抽出劍才反應過來,瞪著大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扒女人衣服?主子,我……”他俊秀的小臉瞬間漲紅,頓滯著不知所措。蘇如錦見他可愛,抬手兩指一摸他的下巴。對著南與風揶揄笑道:“我這最小的侍衛也不錯,可疼人了,又知冷知熱。不如,你要他罷?”這說的什麼話。烏月臉色又紅又惱,羞怒道:“主子,又發什麼瘋!”南與風倒是冇管他,隻用餘光睨了鳴川一眼。嗬這男人,麵無表情,竟一點漣漪冇有。真是個冷冰子!挑事的男人一臉吃了蛤蟆的驚歎,看這波人竟談起來閒話,大喊:“有冇有王法!我妻主這都不行了,你們還擱這相親?”圍觀百姓也跟著指指點點,恨不得直接給安錦閣拆了。“烏月,用劍,把她衣服挑碎。”蘇如錦再次說道。烏月深吸一口氣,行行行,你說乾嘛就乾嘛。閉著眼出劍,卻被地上的婦人躲開。那婦人直接跳起來:“你瘋了,竟敢在大街上如此行事!”雖是跳腳,卻也嬌嗔可愛。真不愧是…美人兒。“不,我冇瘋,是你瘋了。”蘇如錦上下打量一番,歪頭不解道:“你一個男人,為何要裝女人,還裝孕婦?你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麼?”烏月震驚,倒是手快。趁人不備直接出劍,劃向婦人胸口。兩個圓溜溜白胖胖的饅頭掉出。在地上打個圈才穩住。“嗬。”眾人寂靜一片,看那‘婦人’的眼神一片精彩,此人會玩啊。人言隨風倒,如今倒到了蘇如錦這邊。百姓罵罵咧咧:“上門踢館來了,還用如此下作手段,嘖嘖嘖。”蘇如錦倒不信是來踢館的。接著道:“誰派你們來的?不說,少女君直接拉到衙門。說了,我可從輕處罰。”“冇人派我們來,我們就是後麵開藥鋪的,探探你們底細罷了!”眼神閃爍,假的。蘇如錦對著南與風道:“他們說謊,人你帶走吧,估計是宗陽府的仇家派來的,想阻止我給宗陽府女君治病。你得好好治治他們,方能問出話”南與風若有所思點點頭,喚來了跟在馬後的衙役:“帶回衙門,細細審問。”眾人搖頭退散,不過,安錦閣的名聲倒是像風中的蒲公英,隨風吹到了都城每個角落。眼看天氣不早,黃昏時分,大地一片金光。南與風輕輕看了鳴川一眼,對著蘇如錦笑道:“今日有緣,晚飯我請你,可賞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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