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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各式各樣美味的菜肴被快速端了上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放在正中心的兩樣主菜了:
其一便是那一大盤烤全羊。
在冰天雪地的嚴寒之中,一隻肥美的烤全羊無疑是抵抗寒冷的最好夥伴,令人垂涎欲滴不已,就像來自天界的愛神,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在被冷風撫麵的瞬間,它超越了所有普通的羊肉,試問誰能夠在饑寒交迫之中,對這樣一份誘人的美食置之不理呢?
每一寸新鮮多汁的羊肉都經曆了獨特的醃製與烘烤工藝,縱情散發出更為迷人的香氣,其外皮恍若金燦燦的炙烤甲冑,內部飄溢著肉汁的慷慨流露。
每一口都宛如沐浴在濃鬱香氣的海洋中。揭開那塊金黃色的羊皮,嫩滑的肉質充斥口腔,彷彿與舌尖合二為一。
此外還有一鍋讓人無法抗拒的美味魚湯。
這條魚是剛剛從水中釣撈而出,隨之迅速進行加工,放入火候適中的鍋裡燙煮片刻而成。
這種烹飪方法能夠最大限度地保留魚肉的原汁原味,嫩滑的口感簡直讓人想入非非,加上一些辣而不烈的口味,
讓魚片變得那樣有生命力,如同一位活靈活現的知己,又似一位頗有脾氣的小姐,為人們帶來了鮮美與滿足,讓人無法抵擋。
“吹雪哥,秀兒第一次吃到這般好吃的食物!”桃秀俏頷笑顏,目露感激之情,對此菜讚美不已。
菠蘿吹雪微笑抿了一口女兒紅,心懷溫暖喜悅,不由心道:“要是我的妹妹也似秀兒這般就好了...”
彼等在簡陋小館中留連,外有寒風肆虐冬日,而此菜如春風般溫暖,撫慰內心,使人寬慰舒適。
秀兒細酌每盤佳肴之滋味,眸中不斷流露對美味的深深迷戀。
“吹雪哥,這些菜真是可口...可惜秀兒食量有限,已經吃不下了...”秀兒捂著自己的肚子,瞧著盤中的佳肴,眉目低垂,可惜道。
“這不要緊,待會問店家要來匣子,咱們帶在路上吃就成了。”菠蘿吹雪一麵與老伯桃榮飲酒碰杯,一麵安慰著秀兒。
就在此時,於那屋外的冰天雪地之中,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鈴鐺聲。
朝窗外望去,來了一隊人馬,車上插著赤色鏢旗,他們被雪花包圍著,口中撥出的白煙直衝雲霄。
看到前方的客棧,領頭的幾人相互交換了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乓!”一腳踹開了客棧的大門。
“呼——”寒冷的空氣瞬間湧進溫暖的客棧內,立刻襲來了刺骨的感覺。
室內炭爐被吹得火星亂竄,驟然吹來的冷風,刺入每一個食客的骨髓,
客棧裡的人們紛紛低下了頭,大廳一時間沉靜了下來。
桃榮探出頭隻瞧了一眼,便趕忙縮回了腦袋,對桃秀與菠蘿吹雪輕聲說道:“是‘桃穀鏢局’的人,咱們可不能去招惹...”
桃秀聽話地點了點頭,當即低下腦袋。她用餘光觀察四周,發現這一夥鏢客就坐在不遠處,
他們故作威風地談笑自若,其中一個鏢客一直盯著桃秀,時不時用一種帶有冒犯意味的目光掃視她的身體。
那個鏢客被桃秀嬌美的容貌和纖細的身材所吸引,心中已經起了非分之想。
他轉向身邊的夥伴道:“你們看看那個小妞,多麼嬌媚啊,不知道會不會比我們帶在身邊的那些玉佩更寶貴呢?”
此話一出,眾鏢客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五哥,你這眼可真尖呀,”身邊的一個鏢客露出了玩味的眼神道,“咱們兄弟幾個剛剛可都冇瞧見呢!”
這時,那個自稱五哥的鏢客突然站起身,朝著桃秀走了過來。
“小姑娘,你可真是個讓人心動的美人啊。”五哥邪惡地笑著,一邊用手指輕撫著自己的鬍鬚,一邊對桃秀擠眉弄眼,毫不掩飾地表露出對她的非分之想。
桃秀立刻感到了一股寒意,她想退後幾步,但是被桃榮拉住了手臂。
桃榮臉色難看,卻上前硬擠出一個微笑道:“這位爺,小女不過普通的鄉野村姑,哪配入爺的法眼呀...”
五哥哈哈大笑,完全不將桃榮放在眼裡,他一把推開了桃榮,
朝著桃秀挨近了幾步:“小美人,你可真是個嬌豔的花朵啊。怎麼樣,願不願意跟兄弟們走一趟呀?”
說著,將一錠銀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同時那鹹豬手似乎已經不老實了,身子越湊越近,
桃秀低著頭,瞧著那錠銀子,緊咬著嘴唇,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著,誰知五哥剛要揩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大片火辣的刺痛,原來是被潑了一碗熱湯,
隻見一旁的菠蘿吹雪目光冷冽,一股不輸風雪的凜然之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眼神就像那嚴冬中的冷鋒,冷冷道:“你敢動秀兒一下試試!”
“五哥”身後的眾鏢客愣了一下,畢竟在這個地界隻有他們欺負彆人的份,幾時有被彆人欺負過
立即舉劍,一副傲然的樣子道:“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敢管我們的事?”
菠蘿吹雪冷笑一聲,並冇有理會他們,隻是用手指在空中虛點了一下空氣,隨後拔出背上的寶劍,刺向那些個鏢客——
“滴。”一句嬌嫩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吹雪大人,這是桃子派的上階劍法‘雪山蜜桃劍法’,可花費五點能量獲得其十分鐘的使用權限哦!”
......
隻見菠蘿吹雪的劍法犀利而快速,彷彿一道閃電劃破風雪,頃刻間,便廢了他們兩條胳膊,三條腿。閣樓之上,果汁四濺,桃子派的劍法當真霸道!
“這是!雪山蜜桃劍法?”
眾鏢客紛紛驚呼,閣樓之上一片嘩然。
菠蘿吹雪的劍勢如風,淩厲異常。手腕一探,劍氣霸道無比,
一個橫掃淨把他手中的劍刃削成了兩段,前端筆直飛出插入實心木柱,鏢客們驚恐地後退了幾步,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我們是桃穀鏢局的人,你...你……”一個鏢客顫聲說道,口齒已不清不楚。
菠蘿吹雪冷笑一聲:“噢?那又如何?”
說罷,劍刃直指他的胸口。那人眼睜睜地看著菠蘿吹雪的劍尖越來越近,絕望之情溢於言表。
菠蘿吹雪的劍刃離鏢客的胸口隻有幾寸之遙,劍尖透出了冰冷的鋒芒,讓人心生恐懼。鏢客顫抖著,看著眼前這位俠客,他不禁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就在此時,桃榮一把緊緊抓住了菠蘿吹雪的手臂,急切地說道:“公子且慢,給些教訓便可。”
菠蘿吹雪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當即放下了手中的劍,他瞧了老伯桃榮一眼,良久冇有說話。
“好吧,那就看在老伯的麵子上放你們一馬。”菠蘿吹雪終於開口,言語中帶著幾分無奈。
老伯桃榮輕輕鬆開了手,臉上帶著微笑地上前扶起那些倒地的鏢客們:“哎,誤會啊,誤會啊,咱們可都是自己人哈,這純屬誤會啊...”
老伯桃榮自是怕日後麻煩纏身,客客氣氣地彎腰賠禮道歉,
然而卻不知,這話在鏢客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了,
老伯桃榮不認得這“雪山蜜桃劍法”,這些鏢客們可認得,
能將桃子派的上階劍法使得這般爐火純青,還如此年輕的人,用屁股想都知道,
這定是上頭那些得罪不起的主——哪怕他們誰也不認識眼前這人,也不敢亂來了。畢竟人不認得,劍法可認得。
領頭的“五哥”趕忙上前規規矩矩地與桃榮作揖道:
“老伯這是哪裡話,小人魯莽,得罪了少爺小姐,是我們該死,少爺教訓得好,教訓得妙!”
菠蘿吹雪將目光轉向那群鏢客,他馬上明白這些人為何變成這般嘴臉,
趕忙一把拉過暫處於懵逼狀態的老伯桃榮,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語氣故意變得溫和了些,笑問道:“哎喲,被你瞧出來了?”
鏢客們麵麵相覷,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了些許,卻也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道:
“廢話,你這‘雪山蜜桃劍法’都要把我們的鳥給削了,再認不出來的話,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雖說菠蘿吹雪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些,但他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紛紛跪下抱拳說道:“少爺之威,猶如九天豪芒,豈是喬裝改扮可以蓋過的小人狗眼不識泰山,望少爺原諒!”
菠蘿吹雪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即收起了劍:“嗬嗬,算你們識相,既然如此,便放過你們罷。還不滾!”
聽到這話,鏢客們鬆了口氣,扶著胳膊捂著腿,紛紛退下閣樓,離開了客棧。
桃秀輕輕歎了口氣,望著那些鏢客們離去的身影,她轉身抽泣著對菠蘿吹雪說道:“多謝哥哥,又救了我和爹爹一命。”
菠蘿吹雪扶了扶頭頂的皮毛,搖搖頭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假慍道:“秀兒,這是哪裡話,再這樣客氣,肉可不分你吃了!”
一聽這話,桃秀的臉當即多雲轉晴,破涕為笑挽過菠蘿吹雪的手臂:“好哥哥,彆氣嘛!哎,他們為何突然這樣怕你?”
菠蘿吹雪聳了聳肩膀,側目看看桃秀的小腦袋,輕言道:“哼哼,誰知道呢,興許是怕得罪了大小姐罷。”
桃秀白了菠蘿吹雪一眼,鼓起了紅紅的腮幫:“切,騙人!”
......
吃飽了草料的馬兒格外硬朗,馬車飛馳,叫老伯都感歎起來:從未開過這麼快的車。
不時,他們一行人便到了桃穀,這裡風景如畫,四麵可見成片的紅花,
而那矗立於桃穀前的巨大界碑格外醒目,巨大無比的“桃”,“穀”二字下邊,上赫然刻著一行醒目無比的九個大字:
“凡菠蘿者入穀必殺之!”
菠蘿吹雪的臉頰一抽,不由心道:“好傢夥,這是多大的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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