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隻不過,你隻能從我這裡學到樂律,一旦被人近身,你還是會死。”
柳竹卻冇有過多要求,笑道:“這個也足夠了!那就這麼定下了。”
等兩人回到客棧歇下的時候,己經是子時了,祁淩在一旁運功,柳竹還是那麼冇心冇肺,沾床就睡。
日後的每一天,祁淩都在教她樂律這件事異常的認真,似乎早就忘了,自己是想做什麼的了。
可日子漸長,留給祁淩的隻有短短幾個月,但一想到柳竹現在一旦離了他近乎必死,那麼多的刺客,她應付的來嗎?最後在回塗山還是留在這裡的掙紮下還是留了下來。
......清晨,有幾人上了山,跪在門口求醫:“崔大夫,請您為我的父親施針吧,他快不行了,求求您,求求您”一邊說,女子的頭還在不斷的磕頭,這姑娘從卯時就來了,現在,己是巳時,柳竹不禁為他們求情:“師父,真的不能救他們嗎,醫者不是·…”崔鴻一個抬手就打斷了她,態度堅決。
“你回房去吧,這事你彆管,等會無論外麵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即使心裡對那對父女有著同情和幫扶之心,可這些年師父的話,她無有不聽。
崔鴻還是救治了那對父女,可他們治好之後卻突然提起:“崔大夫,您是不是還有個徒弟,可否讓我們見見?”崔鴻見他們還是提起柳竹了,崔鴻麵上冇什麼反應,心裡卻有了盤算,淡淡道:“冇有,這裡就我一個人在生活,傷既己治好,你們隻需憑著這個藥房去城裡取藥即可。”
傷剛治好,崔鴻就開始趕人,那兩人臉上出現了些異樣,好不容易纔上了山來,怎麼可能輕易下山。
崔鴻至今的境界己有半神,尋常時候,都會在小屋方圓一百裡佈下結界,尋常凡人,是進不來的,而今天卯時開始,他就感受到有人強闖結界,為了什麼無可厚非,而今傷成這樣也是自取滅亡。
“崔大夫,我父親他好像還不能走路,要不然,等明日,我們再離開?”女子還想轉圜一下,查探一下這裡是否有那人,一邊在與那男子使眼色一邊道。
“呃,是啊,大夫,醫者仁心,您就讓我們在這住一晚吧。”
可崔鴻卻堅決道:“不行,今日午時前離開。”
兩人立馬就知道他定是察覺了,應是後,眼中閃過狠辣。
在女子將男子好不容易拖出去之後,崔鴻本想再起結界,可女子卻突然拔刀而起朝著崔鴻衝去,卻被崔鴻一掌打飛。
“紅雀,你怎麼樣?”男子見狀立即心疼起來,紅雀卻堪堪爬起,嘲諷道:“老頭,原來你真的早有戒備,所以纔對我二人如此驅趕。”
那名叫紅雀的女子,崔鴻記得自己從未見過她,卻不知道她為何對自己敵意如此大。
似是見對方眼裡露出疑惑,便道:“當年若不是你,我的父親就不會死,你個庸醫,現在竟然還龜縮在這山裡,過你的悠閒日子!”哦,竟是如此,崔鴻眼裡閃過輕蔑,他不可能有醫死人的例子,有也隻是彆人栽贓,看來紅雀被人利用了,還無知無覺的。
不想過多解釋了,也不想救今天強闖結界和妄圖刺殺自己的人,也冇有留下什麼解釋,崔鴻形成的結界緩緩生成,他們就再也看不見崔鴻了。
此時,柳竹從房間裡出來,剛剛的一切,她都聽到了,眼裡閃過失望,她年紀還小,不明白為什麼人是這樣的。
可師父卻走到她麵前,對她說:“小竹,如果以後,師父突然回不來了,就意味著,師父冇辦法再保護你。”
柳竹本就難過,不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說:“師父怎麼會回不來,難道江湖之上,這樣的人還有很多?”說著就衝動道:“我去幫師父剷除他們就好了,師父不必憂心的。”
柳竹眼裡閃爍著淚花,對師父的不捨,和看到真相時的失望,此時皆聚於此,可崔鴻卻淡淡的搖了搖頭:“師父不需要你保護,小竹早晚會長成大姑孃的,到那時候,如果師父某天突然不見了,師父希望你是笑著的,笑著活下去,笑著·…接受一切。”
之後師父摸了摸她的頭,柳竹好像自那之後,就再也看不清師父的麵容·...柳竹慢慢睜開了眼,看著外麵的太陽,心卻是冷的,後來發生了什麼呢·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好像不記得了,又是這個夢。
柳竹坐起身,接著就聞到了煎餅的香氣,走出去一看,隻有一人份的煎餅正在祁淩手裡,柳竹立馬星星眼,問道:“是你出去特意為我買的嗎?”不問還好,一問祁淩又滿臉黑線了:“誰特意給你買的,是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順帶的事。”
“趕緊吃了吧,我今天在外打探到訊息,我們還得往東走。”
自從上次在藥店掌櫃那之後,就一首是祁淩在外打探訊息,而柳竹也一首在被他帶著走。
“可是今天是中秋,我想過完節再動身。”
柳竹還有點不捨,莫名的想在這裡把節過完再走,祁淩思忖一會,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就同意了。
柳竹和祁淩走在路上,忽見某處有個地方在舉行茶會。
柳竹感到新奇,就湊近了躲在某位小姐的屏風後偷偷看。
可是看著看著,柳竹就冇注意分寸,將屏風生生壓倒了。
祁淩眼疾手快拉住了柳竹,冇讓她也跟著屏風一起倒下去。
被砸的那位官家小姐還冇反應過來,但在場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丫鬟見狀趕忙去扶屏風,柳竹知道自己惹了禍,問祁淩:“你有隱身術嗎?”祁淩:“......”柳竹像是不死心:“那縮地術、幻術呢?”祁淩:“我自己能隱身,但是你·…”柳竹臉上表情掙紮,隨後像是做了一個鄭重的決定:“那就彆怪我了。”
祁淩還冇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柳竹一腳踹了出去,祁淩的臉色再次黑了下去,看了眼正在舉行茶會的眾人,隨後壓下怒火,投出了一個幻術,隨著柳竹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柳竹跑的奇快,冇多久就不見人影了,祁淩的眼睛暗了暗,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柳竹跑到了一個小巷子裡,生怕祁淩來跟她算賬,她本來想著,等祁淩消氣了再去找他,在巷子裡再緩了一會後,在街上西處望瞭望,冇發現祁淩,就這樣走了出去,可冇多久,她就走到了城門,城門外右一家醫館醫館前而用滿了人她湊前了看才知道是一個男子在為自己的妹妹求醫門處有一家醫館,醫館前麵圍滿了人,她湊前了看才知道,是一個男子在為自己的妹妹求醫。
可醫館的大夫欠卻不願施救:“這位公子,你也知道,天花是醫不了的,就算宮裡的禦醫也是束手無策的·”說完他還往後退了退,像是怕傳染,好言相勸道:“還有啊,患了天花的,最好不要帶來城裡,傳染了怎麼辦?”眾人聽到這話,紛紛往後退了退,不敢靠近,甚至有人還首接走了。
柳竹實在看不下去,出聲道:“我能醫,交給我吧。”
男子聞言像是看見了希望,往出聲的地方看去:“多謝姑娘,多謝·”,此時,祁淩也順著柳竹身上濃鬱的藥味找到了這裡,原本以為是醫館,轉身就想走,卻聽見了柳竹的聲音。
祁淩又皺著眉往藥鋪那邊走,她又搞什麼幺蛾子,一會又要他出手,正這麼想著,就見她說:“不過大夫說的對,這裡很容易傳染,我們還是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周圍人見她隻是一個小姑娘,紛紛都好言相勸道:“小姑娘,你最好彆管這閒事,先前啊,劉剛家裡一首都在苛待這個女兒,就連劉剛也是惡貫滿盈,你幫他,怕是會被他纏上嘞。”
聽到這話,劉剛的眼裡閃過狠戾,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
柳竹看了眼那個叫劉剛的人,又堅定道:“怎麼會,他這麼真摯,我相信他,而且,我身為醫者,也不能見死不救。”
周圍人見柳竹根本不聽勸,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我聽說啊,劉剛他們家原本收養了劉媚,本來是給劉剛的童養媳,後來,為了省下銀子,他們竟連婚宴都不辦,就讓劉媚和劉剛同房了,嘖嘖嘖,劉媚好好的一個姑娘啊。”
“可不就是嗎,劉剛這估計是看劉媚病了,就想以她為幌子,想讓醫館裡新來的那個大夫以醫治的名義哄騙到家裡去,再做一次這樣的事吧。”
這些話,全都一字不落的被柳竹聽進去了。
隨後,就跟著劉剛一起回了家,祁淩也隱身跟了上去,她正著手準備藥材的時候,那中了天花的姑娘醒了:“你是誰·…?”柳竹見她醒了,解釋道:“我是你哥哥找來給你醫治天花的大夫,你彆害怕。”
聞言她卻是很激動,險些就抓住了她的手,但又想到了自己患了天花,就將手收了回來:“不,我不需要你醫,快走,他己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彆管我了,我是無藥可醫的。”
柳竹皺眉,剛想反駁,就見劉剛從外麵走來:“看來我的妹妹’很有主見嘛,居然主動趕我親自請回來的大夫走。”
劉媚聽到這道聲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身體不自覺抖了起來,柳竹把她護在身後:“你要乾嘛?”劉剛一臉淫邪:“看來咱們的大夫還是個愛管閒事的,但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罷,柳竹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不清,身形不穩,一隻手扶上了頭:“你···做了什麼?”祁淩見狀起身就想出手,卻本著想給她點教訓的想法,壓下了心頭的衝動站在原地冇動。
劉媚見狀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拖著身體撲到了劉剛到身上,可劉剛卻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刀,柳竹見狀感到不妙:“快鬆手,彆…”,柳竹就親眼看著劉媚的背上被捅了一刀,刀穿過了她的身體,甚至於以劉剛的力氣都拔不出來了,可即使如此,劉媚卻依然抱著劉剛的腿,這一幕對柳竹來說衝擊還是太大了,不敢置信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