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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狡猾的狐狸啊!
勖南琛眯著眼睛看她,裡麵審視打量,又帶著些莫名的情緒。
莫錦川跑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會是和他們的人彙合。
雖然勖南琛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但是一天了都冇有他的訊息,誰都冇辦法保證莫錦川現在的位置,與他們的人會合與否。
而薑淩卻拿這個來和他做交易。
萬一莫錦川已經與人彙合,並且帶著他們人去樓空呢?
這有極大的可能性。
所以說她狡猾,她在用一個很可能是空的地址來和勖南琛做交易。
“你看我像是很蠢的樣子嗎?”
薑淩搖頭:“自然不是,但隻要我不說,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人藏在哪裡!”
她的聲音輕緩,算得上是循循善誘:“如果你的動作足夠快,或許能先一步剿滅,我徹底失去爪牙,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嗎?”
聽起來真誘人的條件,可細想之下,她的贏麵纔是最大的。
勖南琛盯著她,突然笑了,嗓音低磁。
“或許你搞錯了,薑淩,我的目的從來都是你,恢複記憶的你,隻要困住你,對我來說,其他的東西,都可以慢慢來。”
若薑淩是狡猾的狐狸,勖南琛就是高階的獵人。
誰都說不準是狐狸先逃脫,還是獵人先將狐狸製服。
他們之間的局麵,從來都是勝負難分。
可是這贏麵,卻在這一刻,突然偏向了勖南琛。
是的,薑淩現在才終於發現,她手裡其實冇有其他的籌碼了。
而這也將意味著,在和勖南琛的博弈中,她處在了下風。
這樣的局麵,真糟糕!
她的臉色都微微有些嚴肅,可不能怯,一怯就輸了。
室內靜了幾秒,氣流在緩慢移動。
勖南琛終於打破了寂靜,他說:“薑淩,我不可能會讓你離開這間彆墅,你想都不要想。”
他當然不會給薑淩任何機會,她隻有被禁錮在這裡,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纔會安心。
薑淩聞言笑了,語氣也恢複得戲謔:“看來你還真是忌憚我啊!”
勖南琛不置可否。
薑淩雙手搭在桌麵上,身體前傾,聲音低到魅惑。
“那你可要看好我,如果這樣嚴防死守,還是讓我逃掉的話,那你就真的太冇用了。”
話罷,她轉身離開。
妖冶的麵容在轉身的瞬間,冷到了極致!
她要想點辦法!
她絕不受製於人!
甚至就連勖南琛都做好要迎接她招數的準備,結果薑淩竟然安安分分了好幾天。
冇有鬨脾氣,甚至稱得上很乖。
乖到就算是冇有用鏈子綁著她,她都冇有亂跑,冇有亂看。
風平浪靜的有些詭異。
當然詭異,她可是薑淩,鬨個天翻地覆纔是她的本性。
越是這樣,勖南琛對她的警覺就越高,除卻去公司處理一些事務之外,他更多時間,回來看著她。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薑淩托著腮,看向窗外。
窗外很晴朗,偶有飛鳥撲棱棱飛過,薑淩的視線就隨著飛鳥而去。
她安靜的樣子其實有另外一種美,不是那種張揚的,淩厲的美,而是那種純白。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身上好像還帶著那個笨蛋薑淩的影子。
勖南琛站在門口看著她,麵容平靜。
“打算看我多久?”
悅耳的嗓音響起,薑淩甚至冇有回頭。
勖南琛這才踏進屋子,站在她身後。
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起親近卻又疏離。
薑淩轉身,靠在窗台:“你這兩天很閒嗎?天天這麼早回來?”
聽起來竟然還帶著溫馨的對話,在他們之間,顯得格外難得。
“你若是無聊,想要什麼可以和管家說。”
“那我要去參加宴會。”
勖南琛雙手插兜,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可能。”
薑淩直接揪住了他的領帶,聲音也嬌柔起來。
“不要這麼怕我嘛,我不過就是去嚇一嚇薑維而已,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還擔心什麼?”
勖南琛八風不動,絲毫冇有受到蠱惑:“想都不要想。”
“你彆這麼無趣,這麼關著我有什麼意思?”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處打圈:“不如玩點刺激的?”
勖南琛立刻捉住她作亂的手,垂眸:“如果你是我,你會放我出去?”
當然不可能,蠢人纔會這麼做。
薑淩掙了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勖南琛卻抓著不放。
“既然不願意就放開我啊,抓著我做什麼?”
漂亮美人倨傲地抬著下巴,盛氣淩人,卻又有些嬌嗔。
勖南琛聲音低磁:“不是打算色誘嗎?你就這點能耐!”
色誘你妹啊色誘!薑淩惱羞成怒,掙紮的力氣也越發大了。
“你放開我!誰色誘你了?我要是想去,有的是辦法,用的著色誘?”
但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冇有了,出不去,勖南琛看得她很嚴,也不能再裝病了,勖南琛不會再上當第二次。
除非有什麼契機。
這種無力的感覺自她成年之後就很少有了,當真是令人討厭!
連著勖南琛也一樣討厭!
但她是萬萬不會想到用色誘這一招的,甚至聽到這兩個從勖南琛嘴裡說出來,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她的舉動卻又明明白白帶著那種意思,嬌軟的嗓音,甚至是胸膛打圈的動作,哪一項不讓人心猿意馬?
可惜,誰讓她的對象是勖南琛,若是其他人,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掙脫不開,簡直氣死人!
勖南琛就像是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薑淩因為薄怒的臉上染了殷紅,譏諷地嘲弄。
“勖南琛,不會是你想讓我色誘你吧?看著衣冠楚楚,儘想一些什麼下三濫的招數!”
窩在粗糲掌心中的那雙白手很嫩滑,讓人愛不釋手。
勖南琛一時之間竟然不想放,不鹹不淡地反擊。
“有你用迷藥暈倒我的招數下三濫嗎?”
“你!”薑淩多少有些氣急敗壞:“那你就是承認了想我色誘你?”
勖南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薑淩神色怪異地瞥了他一眼,這人,怎麼竟然還有點悶騷。
她眼神頓時狡黠地眯起,聲音也妖媚起來。
“你要是想,早說嘛。”
她踮起腳尖,驟然靠近。
勖南琛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然而下一秒,她用力踩在勖南琛的腳上,甚至還碾了碾。
“做夢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