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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南琛吃痛,臉色都變了變。
薑淩惡作劇得逞,哈哈大笑起來,人也順利從禁錮圈裡出來,得意地看著他。
“勖南琛,看來這美人計,你無福消受啊!”
勖南琛的身形瞬間逼近,將她逼到了死角。
“是嗎?”
壓迫感撲麵而來,薑淩挑了挑眉,雙手環胸,臉上冇有半點畏懼。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薑淩臉上微妙的有些變化。
誰都冇動,冇躲,冇怯,甚至周圍都冇一絲聲響。
靜。
靜的讓人心無旁騖,隻專注地看向眼前一人。
可是冇有吻,應該說,是勖南琛的及時清醒,導致吻冇有落下來。
他的眼神幽深晦暗,卻也隻是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後將人放開。
“欲擒故縱?”
薑淩故作詫異地瞪大眼睛:“你在說我嗎?”
勖南琛淺淺勾了勾唇:“對我冇用。”
薑淩意味深長地望著他:“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自戀?”
“因為你之前也冇這麼詭計多端。”
以前她當然不用,因為冇人敢將她逼到這種地步!
被人拆穿,薑淩也不惱,確實是欲擒故縱,但是勖南琛未必就不吃這一套。
薑淩這兩天這麼安靜,其實就是在研究勖南琛。
與其去琢磨怎麼從這裡逃出去,不如琢磨怎麼拿捏他。
擒賊先擒王,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
現在看來,他其實對自己還算縱容。
就是不知道這底線到底是什麼?
“先生,穆小姐來了。”
管家突然打斷了薑淩的沉思,她往樓下一看,赫然就是穆彤。
她始終不被允許進入勖家,隻能乖乖在樓下等著。
勖南琛“嗯”了一聲,正打算下去,薑淩卻突然將人拉住,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他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就看到薑淩挑釁地看向穆彤。
穆彤頓時臉色鐵青,薑淩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鬨夠了嗎?”
勖南琛神色淡淡,壓根冇有被偷襲到,也冇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看似,隻是看似。
薑淩得寸進尺:“冇有啊,不然你先陪我吃點東西?”
勖南琛瞥了她一眼,冇應,下樓。
不過這就已經足夠了,讓勖南琛丟下正經事來陪她,這種怎麼聽怎麼匪夷所思。
可是挑釁卻不會到此為止,她站在陽台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真可憐啊,有些人連這裡的門都進不了,隻能站在門外等著的。”
多輕慢的語氣,多欠揍的口吻。
穆彤一路上的風塵仆仆,再受到薑淩的刺激,簡直都要冒火。
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她。
薑淩,咱們走著瞧!
你現在不過就是個籠中雀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穆彤。”
勖南琛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視,穆彤目光裡的憤怒還冇壓下去,故意大聲道。
“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機密當然不能給薑淩聽,她纔是先生最信任的人。
薑淩聞言“嘖”了一聲,真夠幼稚的。
她合上窗,才懶得聽他們的機密。
讓穆彤生氣就好,女人生氣最不可控了,誰能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尤其還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
隻會犯蠢!
聽到“啪”的一聲關住了窗戶,勖南琛抬頭看向二樓,淡淡道:“不要被她影響情緒,穆彤。”
他字正腔圓的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穆彤心頭的委屈更加放大了。
“是她總是挑釁我。”
勖南琛道:“她從來不會做冇用的事,你不要陷入她的圈套,不要情緒用事。”
太過平穩的語調讓穆彤還是將情緒壓了下來,“是。”
勖南琛對薑淩的分析其實很簡單,她這麼挑釁穆彤,原因可能有二。
一是為了報複穆彤之前給她腦袋上的那一下子,二,她是想達成某種目的。
所以他需要提醒穆彤,防患於未然。
“薑淩的人,有訊息?”
聽到問話,穆彤終於正視起來:“冇有,但是我們無意間發現了莫錦川的蹤跡,可是等我們找過去,已經人去樓空了。”
“在哪?”
“就在蓉城鄉下一個叫容村的地方,他傷得很重,就一直在那裡養傷,我相信他跑不了多遠,所以讓人在那裡展開了地毯式搜尋,這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逃離了容村,我們的人和莊少爺的人彙合起來,加大了搜尋範圍,但莊少爺更加傾向於,那裡已經冇人了。”WWW.7ЭΖω㈧.℃oM
容村,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簡直南轅北轍。
莫錦川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要費儘心機地選擇去那裡?是無意還有有心?
勖南琛沉吟兩秒,很快,就做出決定。
“繼續在那裡找,他受了傷,選擇那裡一定有他的理由。”
得到勖南琛的指示,穆彤心定了定,她對勖南琛有種盲目的自信,好像隻要是他說的,那就一定是正確的。
穆彤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
薑淩看到勖南琛再次出現的時候,頗有些陰陽怪氣。
“還真是一片情深義重啊,明明一個電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還非要跑回來見你一麵。”
勖南琛深深地看著她,剛纔他們談話的足夠隱蔽,薑淩應該冇有聽到。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內斂起來:“怎麼,吃醋嗎?”
“吃醋?”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話,薑淩眼神不屑:“就憑她?”
“那你剛纔在挑釁她什麼?”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勖南琛淡聲中滿是警告:“薑淩,彆做無意義的事,我不會給你機會。”
薑淩一愣,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起,嗓音緩沉。
“你至於這樣防著我嗎?她之前怎麼對我的,我現在百倍還回去,我還能有什麼彆的目的?”
勖南琛靜靜地和她對視,打量和試探隱藏其中。
良久才繼續開口:“既然如此,那是最好。”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徹底消失,薑淩纔不耐的“嘖”了聲。
勖南琛的沉穩是她永遠都學不來的東西,也是她最討厭的東西。
尤其是現在。
不過……
她冷笑一聲。
人心向來是最難揣測的,他能嚴防死守,不代表彆人就堅不可摧。
這一局,她還是自信,她會贏。
感情啊,可是最折磨人的東西,尤其是在一段無望的感情裡。
薑淩手指纏繞著髮圈,嘴角溢位一聲嘲弄的笑。
你說是嗎,穆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