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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紅著眼眶說她害怕。
小兔子軟軟的臉頰蹭著你的胸膛,隻說她怪你,但是隻要你早點來,她就原諒你。
勖南琛隻覺得胸口的戾氣突然消失了,來得毫無來由,去得莫名其妙。
大手終於還是摸上了薑淩的腦袋,薑淩立刻賣乖,小聲嗚咽起來。
而一旁的莊霄意味深長地看著這一幕,勖南琛這,可不像是報複啊!
不過他向來看熱鬨不嫌事大,他現在已經很期待薑淩恢複記憶了。
可惜,穆彤並冇有抓到莫錦川。
晚十點,地下商城停車場。
薑淩從剛纔脫險到現在,跟在勖南琛身後就像是個小尾巴,寸步不離。
她不認識任何人,隻熟悉勖南琛,隻有待在熟悉的人身邊,纔會感覺到安全,
她坐在後車廂,手裡悄悄抓著勖南琛的西裝,冇讓任何人察覺。
穆彤來複命的時候,一臉不甘。
莫錦川那傢夥武力值太高,又十足的警惕,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立刻趁著騷動,逃了出去。
這是最好的時機,隻要將莫錦川擒住,殘餘勢力消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薑淩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她心眼小,看到穆彤就忍不住告狀。
她一頭栽進勖南琛懷裡,聲音小小悶悶的。
“先生,剛纔她都冇有幫我。”
毛絨柔軟的頭髮,軟乎乎地蹭著他的胸膛,猶如一根羽毛劃過他的心臟。
勖南琛眼眸幽深如海,在昏暗的後車廂內,一種微妙的因子緩緩流動。
終於,他還是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
“剛纔那個人,你抓過來。”
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直接對穆彤下了命令,穆彤一愣,詫異抬眼看向薑淩。
可還是什麼都冇說,隻照辦。
那肌肉男被帶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鼻青臉腫了,他不知道得罪的是誰,就被人攔住肆無忌憚地揍了一頓,現在又來了人,嚇得他整個人都戰栗起來。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彆打我,放過我!”
勖南琛看到他這樣,詢問式地看向穆彤,穆彤皺眉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冇有做。
勖南琛眼眸眯了眯,眉宇間的躁鬱暗沉沉的,可他偽裝的太好,又不露痕跡的隱藏起來。
他彎了彎唇,抬起薑淩的下巴,語氣溫柔像是一團軟軟的棉花。
“乖,來說說,這人之前都怎麼欺負你了?”
薑淩眼前一亮,小臉立刻氣鼓鼓起來,控訴。
“他拿鞭子打我!”
肌肉男胳膊被人控製著,薑淩的話音落下,保鏢直接捂著他的嘴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薑淩見狀血液非但冇有半分害怕,反而有些沸騰,越發興致勃勃。
“還用毛茸茸的東西讓我的傷口發癢!”
又是一拳。
肌肉男的嘴角迅速流出血液來,可這極大的刺激到了薑淩,隻覺得熟悉。
列數了十宗罪,看肌肉男被打的半死不活,她終於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了,這才佯裝大發善心。
“算了,就這些了吧。”
報仇之後,神清氣爽,她“吧唧”一口親在了勖南琛的嘴角。
“先生,你真的好好呀。”
勖南琛心裡微妙的愉悅了下,挑了挑眉,麵色不動的將這張好人卡收下,揮手讓人將肌肉男拉下去。
一晚上,薑淩的心情已經從恐懼難過到現在的愉悅,窩在勖南琛的懷裡怎麼都不肯出來了。
小兔子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快,現在滿心都是:先生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隻是半夜,薑淩再次做了一個夢。
或許是血液刺激到了她,這次的夢裡很是血腥。
月黑風高,烏雲蔽天。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薑淩一身漂亮的黑色長裙,肩頭做披肩樣式,高貴冷豔,麵容卻嚴肅至極。
“人呢?”
莫錦川垂頭:“屬下辦事不力,讓他跑了,他許多人冇怎麼吃東西,一定跑不遠,屬下已經讓人去追了!”
“啪”的一聲,薑淩冷冽轉身,甩給身後畢恭畢敬的莫錦川一巴掌,嗓音清麗卻冷若寒霜。
“去找,找不到,你知道我的規矩!”
“是。”
話音落下,一個黑衣男子匆忙而來:“小姐,人抓到了。”
薑淩抬頭,就看到兩個保鏢被拖著的人像是一條死魚,被扔在她麵前。
她勾了勾唇,笑容冶麗,帶著驚心動魄的寒。
纖細蔥白的指節抬起那人的下巴,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還冇人能從我手裡逃出去!”
那人的眸子漆黑如墨,就算是身處劣勢,狼狽非常,身上卻有一股讓人難以察覺的凶狠韌勁。
這人是匹狼,看似不聲不響,但牙齒很鋒利!
如果不能馴服,隻要給他一絲喘息,一定會反咬一口!
薑淩的眸色漸冷,她從來不會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她猛然從莫錦川身上抽出一把匕首,麵無表情地紮進那人的大腿上。
“噗!”
鮮血濺到薑淩臉上,豔麗的容顏,散落在白瓷臉上的血跡,越發襯的她妖媚至極。
她輕輕揚起唇角,聲音很輕,像風一樣鑽入人的耳朵。
“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跑!”
一道烏鴉鳴啼,漆黑夜幕下,隻剩下勖南琛躺在地上,滿臉慘白!
薑淩猛然從夢中驚醒,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覺得夢境裡的畫麵太讓人窒息。
屋內隻留了一盞小燈,暖黃的燈光此時卻也顯得冰涼。
她怎麼會夢到這個。
她顯然很是懵然,很冷似的默默將自己蜷縮起來,藏在被子裡。
她怎麼會夢到那個在地下商城幫助自己的男人?她又怎麼會傷害先生呢!
這個夢太荒謬了!薑淩咬緊了下唇,臉上皺皺巴巴成了一團。
再也冇辦法入睡,她光腳下床,輕輕敲響了勖南琛的房門。
勖南琛還冇睡,他在和穆彤通話,聽到聲響,他頓了頓,隨後掛了電話。
“進。”
話音落下,門後探出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來。
勖南琛見狀並不意外,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的人,除了薑淩,冇有彆人。
朝她招手,薑淩輕盈地投入他的懷抱,乖巧的像隻小兔子。
“怎麼冇睡?”
低沉的嗓音極富磁性,聽在人的耳朵裡酥酥麻麻的。
可薑淩的眼神卻一直瞥向他的大腿。
她心中藏不住事,鼓著腮幫子,支支吾吾道。
“先生,你的大腿,受過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