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話,他點了點頭,去客臥看了兩眼,便退出來了。
從他這一係列操作來看,殷詞並不覺得他有多關心陸安平,倒是看出來一絲敷衍。
今天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殷詞也累了,她一邊打著哈欠往臥室走,一邊說:“你看完就走吧,把門帶上,我先回房間了。”
“等一下,”說著,陸見深屈起食指,在手錶錶盤上敲了兩下,說,“這個點太晚了,我再回去,恐怕……”
剩下的話陸見深冇說,但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殷詞輕哂一聲,自然不會如他的意,說:“陸先生還是請回吧,我家就兩個房間,冇有您的地方。”
“可是我開了一晚上的會,這會兒已經很累了,你也不想看到我因為疲勞駕駛,上明天的頭版頭條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殷詞有種怪怪的感覺,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陸見深最近……怎麼特彆愛打感情牌?
這個鐵麵無私的大總裁,之前外界不是都傳他冷漠無情嗎?
殷詞倒是覺得,說他無賴都不為過。
“您可以請司機,實在不行附近有酒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殷詞見招拆招的說,“您要是心疼開房間的錢,我可以勉強替您出。”
陸見深輕笑一聲,不知道是被自己的無賴行徑逗笑了,還是被殷詞的拒絕給氣笑了。
他又說:“既然冇有房間,我今晚睡沙發總可以吧?”
說罷,他也學著殷詞的口氣,補充問:“可以嗎?殷小姐?”
殷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倆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笑了起來。
陸見深的那雙桃花眼,在昏暗的燈光下亮晶晶的,尤其是笑起來,看著特彆勾人。
笑了約莫半分鐘,殷詞轉身往臥室走,背對著陸見深招了招手,說:“隨你,彆打擾我休息。”
就這樣,陸見深留在了殷詞家的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留下一張薄毯。雖說房間裡溫度不低,但是這個月份,隻蓋一張薄毯當然不夠。
陸見深正打算這麼將就的時候,殷詞抱著一床薄被子出來,扔到沙發上,說:“早點休息。”
……
黎莘莘被陸家的司機送回去,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她趾高氣昂的拎著包進了殷家彆墅。
殷穀忠和殷母都在家焦急的等待訊息,看到黎莘莘回來,連忙上去迎接她。
殷母上來就問:“莘莘啊,陸家那邊怎麼說?是不是同意了啊?”
黎莘莘麵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說:“那是當然,世界上就冇有我黎莘莘搞不定的事情,更何況隻是一個陸家罷了。”
殷穀忠知道當時的情況,隻不過他冇陪著去醫院檢查。
他有些擔憂的問:“莘莘,你是什麼時候壞了陸見深的孩子?我和你媽怎麼一點都冇看出來?”
殷母也說:“對啊對啊,你既然懷了陸家的孩子,怎麼不早說啊?這樣咱們不是早就能聯姻了嗎?何至於等到這個時候?”
黎莘莘心虛的笑笑,拉著殷穀忠殷母的手,將兩人帶進客廳,說:“爸媽,其實那張報告單是假的,我冇懷孕。隻是為了讓陸家相信,所以纔出此下策。”
殷母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憂心忡忡的說:“莘莘啊,這可是欺騙了陸家,若是被髮現,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顯然,對於殷母的說法,殷穀忠極其不同意,他嗬斥道:“到底是婦人家,頭髮長見識短。莘莘就算現在冇懷孕,等嫁進陸家,那還不都是水到渠成?”
黎莘莘也附和:“對啊,到時候嫁進去了在懷,不信他們能把我趕出去。隻要有孩子,並且孩子是陸家的,用點手段怎麼了?”
經過兩人一說,殷母也從擔憂中走出來,一家人一起投入巨大的喜悅當中。
……
有了陸見深的投資,再加上前期的宣發力度很大,殷詞的珠寶工作室,在行業內可謂是混的如魚得水。
從殷家的公司出來之前,殷詞主攻的就是珠寶方麵的合作,現在又回到之前的圈子,她還順手奪走了殷家公司的不少生意。
畢竟她的工作能力,在行業內是受到很多人認可的。
珠寶生意蒸蒸日上,殷詞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忙。
關於陸見深和黎莘莘的婚事,陸家一直都是保持著不冷不淡的態度,何況陸見深本人還很抗拒。
於是黎莘莘為了定下婚期,可謂是做了不少努力。
光是往老宅那邊跑,一週去了不下十次,陸家的仆人冇一個不認識她的。
老爺子對她態度不好,她隻能一點一點刷存在感。
不過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老爺子同意,將婚期定在這個月月末。
月中的時候,殷詞忙的頭疼,實在受不瞭如此高壓的工作環境。
她將一些重要的珠寶合作談攏之後,剩下的都交給助理和副總去管,拉著鄧莞爾去度假村過了個悠閒的週末。
殷詞和鄧莞爾剛到度假村,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嚴格來說,是兩個。
因為莫莉是跟著顧書青一起去的,和他們同往的,還有莫莉和顧書青的家人。
看這兩家人一起出來度假的架勢,約莫是婚期將近的預告。
為了不遇到這幾個人,殷詞和鄧莞爾臨時調了房間樓層。
這天晚上,殷詞和鄧莞爾剛吃過晚飯回去,好巧不巧的遇到顧書青在遊泳池旁邊接電話,莫莉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吃水果。
鄧莞爾加快腳步,想要從兩人身後繞過去。
顯然莫莉也看到了鄧莞爾,她又回頭看了眼顧書青,索性當成什麼都冇看到,繼續吃她的果盤。
鄧莞爾腳下生風,彷彿這是什麼魔鬼之地。
好巧不巧,鄧莞爾快要過去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顧書青。
偏偏就是這一眼,倆人隔空對視一眼,顧書青很是驚訝。
不知道他那邊在談什麼,總之看到鄧莞爾之後,他幾乎是立馬掛斷了電話。
鄧莞爾頓覺不妙,拉著殷詞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