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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哪有那麼多好猶豫不決的,九世輪迴的故事再怎麼充滿遺憾和悲劇,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在這一世,許長卿做好自己就夠了。
有效的溝通才能解決,許長卿懶得再經歷薑挽月那種『爆殺』事件了。
想清楚瞭如何與女主們相處,許長卿站起身來,溫了壺靈泉,走到塗山九月和獨孤淨天麵前,給二人倒了一杯。
「冬天要多喝水。」許長卿選擇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開場白,他想淡化這場談話劍拔弩張的味道,像是普通的友人相見般開口。
可惜他的開場白並不能平息塗山九月心中的不安和緊張,女人輕輕捧起許長卿倒了水的玉盞,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貼著杯壁,感受著溫水帶來的溫度,塗山九月今天穿著一身盛裝,可能是心思太重了,光滑的額頭在溫暖的室內悶出了幾滴細汗。
塗山九月盯著杯中茶水,很想問問他怎麼還能保持這麼一副平淡的樣子,還把她晾在旁邊老一會,但是她冇能說出話,抿著嘴唇,等著許長卿繼續說話。
倒是一旁的獨孤淨天更為坦然自若,她是來給許長卿打配合的,幫長卿小子應付塗山九月,獨孤淨天順手接過許長卿的杯子,看了身邊悶悶不樂的塗山九月,那雙血色的眸子便移到了許長卿臉上,故意開口道:
「許長卿,那些夢裡的事,都真實發生過是麼?」
獨孤淨天一如既往的開門見山,相比與昨夜見到的緊身騎裝,她換回了青山宗長老製服,衣袂飄飄的,同時也將頭髮放了下來,倒是比以往的狀態多了幾分安靜內斂的味道。
「都是真的,那些夢我都經歷過,之前是在騙你們。」許長卿轉頭和獨孤淨天對視著,天魔女子那雙血色的眼睛裡並冇有露出額外的情緒,隻是聽到許長卿騙她們後,微微頓了一下,但又很快的安定下來。
獨孤淨天也經歷過與他的前世,即使已經提前知道了真相,但當事實真的從他口中說出,還是給了獨孤淨天些許衝擊。
「是有什麼顧慮嗎?不提前告訴我們,是要在告知我們真相前準備什麼嘛?」獨孤淨天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問道。
和之前說的那樣,因為許長卿身為二師兄對青山宗所有人負責任的態度,即使許長卿現在大大方方的說了是在騙她們,獨孤淨天也會優先的考慮是不是許長卿有什麼別的打算。
「是有顧慮的,但是一開始的想法是大事化小,不想你們被還冇有發生的事情影響,隻是做夢而已,別的世界的事不至於影響我們的現實。」許長卿講到這裡露出幾分自嘲的笑意,他低頭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身上暖和的長氅,又開口道。
「你們也知道年瑜兮的改變和大夏發生的事件了,和我預想的不同,那些夢境裡的事真的在現實發生了,我和冷千秋商量了,想暗地裡一個個去幫助你們解決問題,儘量不影響現實中你們自己該有的人生,但是很明顯……」
許長卿看著眼前的兩位女子,他不知道自己這番話還要跟多少人講,但毋庸置疑的,將心底的事告訴他人後,許長卿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很明顯在大夏的事件之後,這檔子事瞞不住了,本來我是想著一個個去找你們談談事情怎麼解決,但是獨孤長老的動作真的很快,冇想到你們一下子全知道了。」
許長卿不清不淡的看了某個天天搗亂的獨孤長老一眼,倒也冇多少訓斥的意味,隻是獨孤淨天用力瞪眼瞪了回來。
一直冇說話的某人終於開了口,聽著他無所謂的語氣,塗山九月覺得心頭髮疼,燙的厲害,她緊緊握著杯子,很認真的看著許長卿,皺著眉頭,語氣顫抖著:
「所以你就壓根冇想過去解決夢裡的事對不對?你是不是打算著跟我們一個個談完,然後又像以前那樣和我們每個人保持距離了?許長卿,有件事你是不是冇想清楚啊?」
塗山九月的音量有些控製不住的大了起來,許長卿微微皺了皺眉,冇聽懂塗山九月的話,下意識問道:「什麼事情?」
兩個人的目光一對碰,塗山九月就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許長卿遞過來的玉盞被她攏在手心裡,溫暖的杯子透出合適的溫度,她低頭看著被子裡透明的茶水,幾乎一瞬間就要落下淚來,臉上露出委屈又難過的表情,眉輕輕蹙著,像是想起了很多很多和他的往事。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這幾個月總是能夢到那百多年的人生,每次夢到那一箱子許長卿留給她的信,她就後悔莫及的不能自已。
塗山九月一口氣喝乾杯子裡的茶水,像是飲下了可以壯膽的酒。
「許長卿,你怎麼就認為現實的我們,和夢境記憶的我們是兩個人?你憑什麼可以一直記著那些你經歷過人生,你又憑什麼將我經歷的那些看作是別的世界甚至將它們說成一場夢境,這不公平許長卿,這一點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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