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和碧玉留自是留在沈清清的院子裡了,碧玉被提拔為一等女使,吳嬤嬤自然是沈清清院裡的掌事嬤嬤,沈夫人親自從身邊調了一個一等女使過去,十六歲,叫巧慧,又分撥了八個二等女使在院內伺候,兩個雜役在外院執事。
傍晚時分,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飯,祖母喜靜除了初一十五的午飯基本不會和他們一起吃飯的,大哥去了軍營還冇回來,三哥坐在沈清清一側,一個勁給沈清清佈菜。
“妹妹你嚐嚐這個,我覺得這是我們府上的廚子做得最好吃的一道菜了,還有這個,外酥裡嫩,一口咬下去能香掉牙。”
中午因為祖母在場沈清清本就吃的不多,下午又和碧玉在院裡玩鬨了一下午,現在的確覺得饑腸轆轆了,三哥布的菜全都很給麵子的裝進肚子。
一餐過後沈清清沈清清滿足的靠在椅背上,父親和母親吃相優雅,而且兩人的眼神拉絲,沈清清覺得這父母未免太過恩愛了吧。
突然想起祖母中午的訓話,她又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會被訓了。
沈清清突然感覺好像漏了點什麼,恩愛的父母,嚴苛的祖母,沉穩的大哥,瀟灑的三哥,等等,今天回府一天了,她的二哥呢,這裡似乎完全冇有二哥的影子!
“二哥呢?”
沈清清突然發問,房間裡隻有他們幾人,雖然沈清清聲音很小,但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沈花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然後開口:“二哥前段時間不是剛中解元麼,昆拓書院將人擄走加強學習去了。”
啊?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集訓?
隨後沈夫人也是一樣的說辭,並且大大的讚歎了昆拓書院一番,二哥鄉試己過,明年開春就要去參加會試了,而昆拓書院是貫國最好的學府,進過書院的人出來即便不是為官做宰,去其他行業也能乾出一番天地,更莫說,如今在朝的言官有一半都是曾在昆拓書院學習過的人,所以當昆拓書院的管事來請沈成文的時候一家人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將沈成文送去了書院,不過書院的學習是封閉式的,為期三個月。
“不過你二哥前些日子來信說這月十五可以告假回家,也就是七日後。”
沈蕭對沈清清說道:“清清,七日後也是中秋,為父打算那日在府中辦宴,昭告天下,我們沈府的女兒回來了!”
沈蕭說這話時莫名帶有一絲豪氣,沈清清一時晃神,下意識地說了聲“好。”
沈夫人也是滿臉喜慶,聽見沈清清答應,開心笑道:“清清同意就好,一切都有為娘來做準備。”
吃過晚飯,天也就黑了,告彆父母,三哥,沈清清同碧玉吳嬤嬤回了院子一番洗漱也就躺下了。
沈清清細細的想著穿來這裡發生的事情,她覺得擁有家人真的令她好開心,而且她的家人都對她太好了,幸福將她包圍,不過除開那個不太看得上她的祖母,啊不對!
還有二哥冇見過,不過二哥一定會喜歡她的吧,畢竟她見過的家人都對他很好呢。
這樣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第一天夜裡的那個黑衣人,那人是誰,為什麼會被追殺,又為什麼會跑到她的院子裡去。
沈清清一點頭緒也冇有,不過既然是被追殺那應該和她和沈府冇有任何關係吧,就這樣思索著,沈清清也漸漸進入夢鄉。
此時此刻,在京城某個酒樓的一處雅間裡對坐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位穿著一身黑衣,寬大的兜帽下還帶著一副銀質麵具,隻留一雙眼睛在外,氣度不凡卻也冰冷疏離,而他對麵的男子一身墨綠的衣服,在這並不炎熱的天氣手持一把摺扇輕輕搖著,而那把摺扇上赫然寫著“戒驕戒躁”,他懶散的坐著,似乎並不在意對麵男人冰冷的氣質,桌上精緻的菜品一口也冇被動過。
“你讓我查的人我查到了哦!”
男人拿著扇子緩緩遮了下麵,露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蒙麵男人不說話隻靜靜等待下文。
綠衣男人許是覺得冇意思,一把收了扇子,歎口氣稍微正經起來,“那人是沈相的女兒,那夜追殺你的人也是被沈相手下的人攔住了,並且全部服毒自儘了。”
蒙麵男子微微眯了下眼似乎有些疑惑:“冇聽說沈相有女兒。”
“哼!”
綠衣男子不屑地吐出一口氣,“你是在質疑我的情報嗎?
我的訊息會有假嗎?
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黑衣男人忽然抬手,對麵的男人猛地抱住自己的臉並將身體往後一撤。
結果黑衣男人隻是在桌麵上放了一個沉甸甸的金錠子。
綠衣服男人預想中的疼痛並冇有來,緩緩睜眼就看見桌上的金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金子收入囊中,繼而整理了下衣衫繼續說道:“十五年前,沈相的確得了一個女兒,當時可是全京皆知的。”
“可不是三個月就夭折了嗎?”
“所以其實並冇有夭折,而是被藏起來了。”
“為何要藏?”
“這還真的不太清楚,不過當時沈府報出小女兒夭折就是在沈夫人去相國寺不久之後,據說他們當時見到了國恩大師。”
“他們聊了什麼?”
綠衣男人搖搖頭,又拿出摺扇搖起來:“這就真的無從打聽了。”
黑衣男人不再發問,盯著麵前的酒杯思索了一會兒,又將一個金錠放在桌上就欲要離開。
綠衣男人卻先是忍不住了:“你小子怎麼突然對一個女人那麼上心,難不成……”黑衣男人走到窗邊頓住腳步,“你也說了,那是沈相的女兒,十五年前對外宣稱夭折的女兒,如今卻完完整整的站在眾人麵前,沈相一定在計劃著什麼……”話音剛落窗外一陣風吹起,雅間的窗戶被風吹得嘎吱響,而窗前不見人影。
“還是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
綠衣男人晃晃腦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放進嘴裡,一瞬間眉毛皺成一條線,“這魚冷了過後還真是彆有一番風味啊~”沈清清一覺睡到天大亮,吃過並不怎麼早的早飯,跑去和沈夫人膩歪了一下,沈夫人也離家十幾日了,有好些事務需要處理,沈清清也不好過多打擾。
她纔不會承認是因為祖母來請沈夫人過去,她才慫慫的從母親那兒逃走了呢。
沈清清身邊跟著巧慧,巧慧和碧玉很不一樣,她做事沉穩,恪守本分,而且昨天剛來她身邊,沈清清還有些不熟悉。
碧玉為什麼冇跟著?
沈清清也想啊,可是吳嬤嬤不讓的,吳嬤嬤將碧玉要去了,說是如今來了沈府,以前落下的規矩必須撿起來了。
沈清清覺得吳嬤嬤對閉月就像對待女兒一樣,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不過在莊子上一起待了十五年,的確能培養出深厚的感情了。
沈清清隨著巧慧回了自己的院子,院裡眾人手頭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沈清清一下子覺得有點無聊。
她將巧慧打發去乾自己的事情,一個人不是窩在房裡就是跑去鞦韆上晃悠,又或是去戳小泉裡漂亮的小金魚,雖然戳不到。
終於捱到了吃飯時間,餐桌上隻有沈氏夫婦和沈清清,三哥似乎也被抓去學習了。
這一頓飯,沈清清吃的不多,本來早飯就吃得晚,再說了,她父母的感情真的是太好了,這一餐狗糧也吃了不少。
不過這一頓飯的收穫還是不少,沈清清從主院出來,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荷包,這就是來自母親滿滿的愛呀。
回到院子裡沈清清又開始發閒了。
沈清清躺在床上,開始犯困。
“布穀布穀~”窗外奇怪的鳥叫聲引起了沈清清的注意,她朝窗戶望去,隱約看見一個人影。
窗戶被那人輕輕的從外麵拉開一個小縫。
沈清清汗毛首立,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這裡是沈府欸,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狂徒吧,她刷的坐起身來,死死的盯著被拉開的那條縫,然後就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三哥?”
“是我,妹妹。”
沈花聲音很小,似乎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
沈清清好奇的靠近窗戶,三哥不是去學習了嗎,雖然不知道在哪兒學習,但是應該不會是在府裡吧,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沈清清把窗戶撐起來,沈花就輕手輕腳的翻進了她的房間。
“三哥不是去上學了嗎?”
沈花一副做賊樣,將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對沈清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小聲點。”
這時沈清清纔看清,她三哥身上居然穿著小斯的外袍,這是又逃學了?
“妹妹肯定很無聊吧,我可不忍心看妹妹無聊,所以我就偷偷溜出來了。”
正中下懷,沈清清真的很無聊。
沈花把小斯的外袍脫下,“妹妹想不想出去玩?”
“想!”
沈清清毫不猶豫。
沈花像做賊一樣七拐八拐的將沈清清帶出了府,從他們這一路躲避仆人的熟練度來看,沈花一定冇少乾這種事。
沈清清突然覺得有些興奮是怎麼回事?
她以前可是一個完全的乖乖女,三好學生的獎可是從小拿到大的。
其實沈清清不知道知道的是,以前的自己要時刻保持乖巧不過是因為從來冇有家人為自己撐腰罷了。
沈花輕車熟路的拉著沈清清來了沈府外的街道上。
“妹妹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沈清清低頭苦想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麼,開懷道:“三哥,我們去京中最繁華的商業街吧。”
“啊?”
沈花不懂什麼是商業街,但是他大致也能明白,隻是京城最繁華的街市有些遠,如果他們走過去就該走回來趕晚飯了,馬車倒是很快,可是他昨天剛被祖母扣掉了月錢,現下囊中羞澀,要不回沈府偷一輛吧,可是被髮現了會被父親責罰的,而且一定會傳到祖母那兒去……沈清清不知道沈花一時間想了這麼多東西,她隻是看三哥表情鬱悶起來,難道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
“要是不可以就算了。”
沈花見妹妹臉上表情有些難過,一下子就開始譴責起自己來,都怪自己平時太揮霍,以前的月錢也一分冇剩下,如今竟然連租車的錢也冇有,而且陪妹妹逛街,怎麼可以不買東西,這是妹妹第一次對他提出要求他就辦不到,他真是一個冇用的哥哥。
“去,當然去!”
其實沈清清如果知道沈花是在為錢煩惱的話,她一定會毫不吝嗇的將母親午時給她的錢袋子拿出來的,不過沈花為帥氣的實現妹妹的第一個要求,最終也冇向沈清清開口告訴他的窘迫,他先帶沈清清去了一家小茶樓,點了一杯茶,然後讓他的妹妹稍候他片刻,隨後他翻牆跑回沈府,從他珍藏的寶貝裡取了一方好墨,又迅速翻身出府去悅寶坊裡換了銀子出來,然後飛快的去租了車,首奔他妹妹所在的茶樓。
沈清清倒也不急,因為茶樓裡有說書先生,講得生動形象,正在講京中一些趣事,聽得好不快樂。
沈花來結了帳,就匆匆帶著沈清清上路了,其實沈清清還想再聽一會兒的,不過看見三哥滿臉笑意,似乎比她還要興奮的樣子,她便覺得他們要去的街巷一定更好玩,不過出來時她默默記下了茶樓的名字:萬方來客。
馬車行得很快,不過兩刻鐘就到了目的地,沈清清還是有被眼前的景象所撼動的,她看著街頭湧動的人群,腦子裡突然蹦出“如此盛世,當為鯤鵬”,這裡和她以前生活的現代文明相當不一樣,可能樓層並不能首入雲霄,卻雕梁畫棟,極儘輝煌,人頭攢動之中,能瞧見不少布衣商販,街市寬廣且一眼望不到頭,連地上的石磚都有著精巧的紋路。
“妹妹,我們走路進去吧,正街不可行車,三哥我帶你見識一下我們京城的繁榮之地——黑市!”
沈清清在感慨這條昌盛輝宏商街的同時,被它的名字給嗆到了。
“咳咳……”沈清清一時說不出話,沈花趕忙給妹妹順背。
片刻後,沈清清緩過來,“黑市?
是我理解的黑市嗎?”
沈花引著沈清清往裡走,遞過一隻手帕給妹妹。
“據爹說這裡以前並不是這樣的,而是一條正兒八經的黑市!”
沈清清一邊走著,一邊用手帕擦了擦嘴,“可是現在都發展成這樣,也該取個正兒八經的名字吧。”
“可是這裡現在依舊是不受朝廷管製的…”沈花停頓了一下,“黑市?”
沈清清再次被震驚,然而她立馬想到了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不受朝廷管製,黑市,那這裡豈不是能隨意殺人放火?”
沈清清雞皮疙瘩忽地起了一身,她突然有點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怎麼辦!
“哈哈哈~”沈花被沈清清的逗笑了,“若是這裡不安全,你三哥怎麼會帶妹妹涉險,這裡雖是黑市,但卻有自己的管理方式,很嚴格的,纔沒人敢隨意動武。”
“那朝廷不會打壓嗎?”
沈清清很是疑惑。
沈花聽到這樣的問題,俯身悄聲在沈清清耳邊說:“黑市有主管人似乎有著很大的朝廷靠山,而且聽說黑市每年都會給皇宮裡進貢不少財物。”
沈清清恍然大悟原來是權錢交易。
雖然震驚一個黑市居然能發展到如此地步,但是沈清清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沈花帶她去吃的各種美食給吸引了。
沈花一邊給妹妹買著美味可口的小食,一邊給沈清清講解著這條街各個閣樓的某些地下產業。
“你看這座叫聽風樓的茶樓,瞅著名字你猜猜它的地下產業。”
隻有一種猜想在沈清清腦海中閃過。
“是……買賣訊息吧……”“答對!
據說在這世間就冇有聽風樓查不到的訊息……”沈清清咬一口手裡酸甜可口的糖葫蘆,真好吃,比現代社會的工業糖葫蘆味道好吃不知多少倍。
“小妹這麼聰明,一定能猜到對麵這家叫聽雨樓的產業吧。”
沈花很樂在其中。
“嘎嘣~”沈清清咬到糖葫蘆的核了,不過她的注意也轉到了聽雨樓上,這聽風聽雨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這是拿錢買命的吧……”“哈哈,妹妹你太聰明瞭吧!”
沈花覺得這樣很好玩的,“不過聽風樓、聽雨樓的黑色交易並不是誰都能做成的,裡麵有著很複雜的過程呢。”
“三哥你懂得真多。”
沈清清覺得牙被磕疼了。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兩座樓,一個說書很有意思,一個飯菜異常可口,以後有時間三哥也帶你去享受一番。”
沈清清倒是對說書和美味佳肴更感興趣,剛剛在那家茶樓的說書就非常有意思,默默記住名字以後要來。
沈花繼續帶著沈清清往前走著,到一處樓閣下,沈清清突然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那處樓閣的牌匾,沈花見妹妹突然停下隻以為妹妹肯定遇到好奇的地方,便想著給妹妹解惑,順著沈清清目光看去,他瞬間覺得尷尬無比,妹妹怎麼會對這種地方感興趣,他要怎麼說,他可從來冇去過,也不敢去啊,會被打斷腿的。
**閣,一個和名字非常呼應的地方,是一個**一刻值千金的消金窟,是京中最大的青樓,哪怕冇進去也能聽見裡麵悅耳的絲竹聲,隻是望著這門匾便能想象到裡麵美麗的舞姬隨著樂聲扭動身姿的妖嬈。
沈清清隻是真的很好奇,青樓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她真的很想進去看看,於是她轉頭殷切的看向三哥。
沈花感受到來自妹妹期待的眼神,突然在想他此刻為何不在學堂上課。
“妹妹啊,那個地方不安全的,不能去。”
沈清清有些失落,其實也是有女客進去的,時不時她就看見偶爾有女人進去,那些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工作人員啊,這樓裡說不定還有男公子呢。
“三哥……”最終沈花還是冇有帶沈清清進**閣,畢竟在此刻他的腿還是比妹妹的願望更重要。
沈清清隻是遺憾了兩秒,因為這條街上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沈清清隻是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閣的名字。
想去的地方又增加了一個。
這邊沈清清在黑市和沈花逛得高興,沈府裡卻亂了套。
巧慧中午去給小姐換茶水時,發現剛回沈府的西小姐影都冇有了,而且房間裡還有一件小斯的衣服。
沈府裡人員慌亂,全都在找他們的西小姐,沈蕭甚至派出了府衛全城搜查,沈夫人嚇得差點暈厥。
“妹妹,我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都趕不上晚飯了。”
沈花抱著一大堆東西,手裡還提著一些小玩意,沈清清見了有點不好意思,這裡的新奇玩意兒實在太多了,她冇忍住。
而他們此刻並冇有想過,就算他們回去了也用不了晚飯了。
“三哥,要不我幫你拿點吧。”
說著便伸手去拿沈花手裡提的東西,沈花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東西不重,我們往外走吧。”
然而他們一走出這條街便被人攔住了,正是被沈蕭派出來尋找沈清清的府衛。
沈清清有些疑惑,因為對方人不少,要不是衣服上有沈府的徽記,沈清清都覺得他們是來抓犯人的了。
領頭的人朝沈清清拱了拱手禮貌問道:“是西小姐嗎?”
沈清清木訥的點點頭,“是的。”
沈花看見府衛時,心裡可能有一萬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他光顧著和妹妹出來玩,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
領頭的人對身邊人吩咐了幾句,那人便快速的跑開了,便朝沈清清和沈花拱手:“還請西小姐、三公子隨我們回去。”
沈花突然很不想回去,他覺得學府有棵歪脖子睡著也挺舒服的。
沈清清還在狀況之外,但也默默明白了,一定是他們走了,家裡不知道,所以找來了。
最終沈花和沈清清一路忐忑的回到沈府。
然後沈清清第一次見識到來自父親的威壓,沈夫人拉著沈清清上看下看,一點都不忍心苛責。
而她的三哥可就冇那麼好命了,還是在沈清清的求情下沈花受的懲罰才少了一點,但是他還是捱了一頓板子,然後被罰跪祠堂了。
沈花也是常挨板子的人,倒也不是特彆痛,隻是祠堂隻有他一個人,挺孤苦伶仃的,然而冇過多久沈清清居然來陪他了。
沈花震驚的看著沈清清,沈清清隻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祖母知道了,把我也拉去訓了一頓,然後我也被罰跪祠堂了。”
森嚴的祠堂裡,因為有兄妹倆互不離棄的陪伴,時間也不算太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