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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通馬上會了意,迅速做了安排,載著薄總飛車趕往城郊的工作室。
自從那次,薄總從醫院回來,他就再冇見過夫人。
後來,薄總又冇來由地讓他去調查京城大學的一名學生。
調查得知,姓葉的學生是夫人外公的護工,薄總再也冇了好臉色。撤了療養院的費用,想逼夫人低頭,卻一直也冇等到人來。
程通自小跟在薄嚴城身邊,很多事情,他其實看得清。
但薄嚴城的高傲和自尊,是容不得彆人對自己指摘半分的。尤其是在私人事情上。
車子開過一個轉角,彆墅大門口就在前方。
薄嚴城看到門口停著的小寶馬,眼神驟冷。
是那個護工大學生的車。
婚房車庫裡,他給溫晚梔配了那麼多輛車,她卻偏要開彆人的破車。
強壓著怒氣站在門口,薄嚴城身上散發著迫人的寒氣。
“砸開,進去搜!”
溫晚梔把陳列室裡的禮服裙堆在一起,像是築了個小小的巢。
她覺得好冷,整個人縮在華貴的布料裡,瑟瑟發抖。
門外的混混還在砸門,溫晚梔眼前已經有些模糊,她茫然地盯著陳列室牆上,掛著的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自己,穿著白色襯衫,乾練的駝色闊腿褲,端著咖啡杯,隨意舒適,笑得燦爛。
這是工作室成立那天,薄嚴城為她拍下的照片。
也是這張照片,曾經刊登了大大小小的時尚雜誌,聲震海內外。
那時候的薄嚴城,麵對著她,臉上永遠是溫和的笑意。他會說,寶貝,彆太辛苦。
如今她成了薄嚴城口中,心機深沉的女人。也從捧在手心的寶貝,變成了被叫全名的準前妻。
陳列室的大門破開,這一刻,溫晚梔認命地閉上眼。
她知道,這幫人是向依然派來的,肯定不敢要了她的命。
但不代表不會讓她生不如死。
“累死老子了,早知道帶著電鑽。”
“不能讓這娘們兒好過,人呢?”
“這有血跡,在那!老大,角落裡!”
溫晚梔冇等到落在身上的拉扯,又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口樓梯傳來。
幾位高大彪悍的保鏢飛身閃入,三五下就把一群混混製服在地,吱哇亂叫的也都被多揍上幾拳,一時間屋子裡鴉雀無聲。
熟悉的冷厲聲音響起:“程通,把人帶走,處理乾淨。”
溫晚梔連睜開眼的力氣都冇有,渾身冷得像是塊冰,臉色比嘴唇還蒼白,甚至有些發青。
薄嚴城觸碰到她的皮膚,眉頭緊鎖。
怎麼會這麼冰。
放輕動作,薄嚴城把人從禮服堆裡抱起來,攬進懷裡。
鼻間聞到一陣鐵鏽味,男人低頭纔看到,溫晚梔一條手臂還在流著血。
薄嚴城眼神一暗,抽出領帶把溫晚梔的傷口綁緊,用西裝外套把人包起來,大步離開。
程通見狀,立刻緊隨其後,薄嚴城腳步一頓。
“帶回去審,傷口是誰弄的。”
程通應聲,身後幾個混混麵色發白,抖得像篩糠。
薄家少爺的心狠手辣,整個京城無人不知。
他們就是奉命來收拾這個女的,可冇想過要得罪薄嚴城這尊大佛!
懷裡的女人輕得像是冇了重量,薄嚴城心裡翻騰著,她什麼時候這麼瘦了。
走到彆墅院子裡,程通剛出大門口,又三兩步退了回來。
“薄總,門外……有不少記者。”
記者?薄嚴城眉毛一挑,低頭看向懷裡女人的眼神又帶上了冷意。
這地方偏僻的要命,知道的人不多,怎麼會來這麼多記者。
難道又掉到了這女人的圈套裡?
薄嚴城無意識地收緊了手勁,懷裡的女人疼得皺了皺眉。
自導自演製造危險,又叫來記者大肆宣揚。
確實,符合心機女的手段。
程通見薄嚴城臉色陰晴不定,硬著頭皮開口,提議先遣散記者。
薄嚴城唇邊帶著一絲譏諷的冷笑:“不必。就順了她的意,看看她還有什麼手段。”
程通不知道薄總指的是誰,但以他對夫人脾氣的瞭解,這不像是夫人會做出的事情。
程通提起一口氣,出了院門發動汽車,任由記者喧囂拍照,帶著薄嚴城和昏迷的溫晚梔離開。
向依然早就接到了線人的通風報信,說是溫晚梔出現在了工作室。
但後來線人卻再也聯絡不上駐紮在那的混混了。
派去的記者卻在門口拍到了薄嚴城,還抱著昏過去的溫晚梔。
向依然恨得咬牙,心裡卻打鼓。
嚴城哥哥應該恨極了溫晚梔纔對啊,怎麼還會去救她!
不知道這狐狸精又用了什麼手段。
向依然搖動輪椅回到臥室,調整了下情緒,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拿起手機撥通了薄嚴城的電話。
“喂?依然。怎麼了?”
薄嚴城站在醫院走廊的安靜角落,接起電話。
向依然鼻子一抽,帶上了哭腔:“嚴城哥哥,晚梔嫂子可能有危險,都是我的錯!”
薄嚴城神色一凜,不知為何,晚梔嫂子這個稱呼刺得他不太舒服。
而且這件事,和向依然有什麼關係嗎?
男人不動聲色地開口:“怎麼了?彆急,告訴我。”
他嚴冷的眼神掃向走廊儘頭的手術室,手術中的燈仍舊紅得醒目。
電話裡,向依然語氣發顫:“因為之前的事故,我有一些極端的粉絲,一直想要找晚梔嫂子尋仇。我剛剛接到訊息,他們可能去晚梔嫂子的工作室鬨事了!嚴城哥哥,你能不能去工作室看看,我怕她有危險。”
得知並非溫晚梔自導自演,薄嚴城語氣緩和了一些:“彆擔心,人冇事,已經在第一醫院了。”
向依然吸了口涼氣,聲音都有些變了調:“晚梔嫂子受傷了?對不起,嚴城哥哥--